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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黑漆漆的过道,看到父母卧室的房门紧闭着,安安静静的。房门里面,他们一定如同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互相依偎着熟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度过一生。
我羡慕这样的感情,我也确信我将能维持这样的感情。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得到了。
的确到了该推开门的时候了,我该把所有被隐瞒的事情如数掏空,就算得到的是众叛亲离,就算被指责驱赶,以前我怎么活的,将来也一样能继续这样活下去。
现实伤人,欺骗却比现实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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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步一小步靠近紧闭的房门,我缓缓握上门把手,一用劲,门就无声的开了。
我赤着脚,轻轻走到父母的床前。空调静静的吹送着丝丝凉风,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他们脸上的,是甜蜜安详的睡颜。
他们经历了多少打击和苦痛才得到这样的安详?若是我破坏了这份安详,是不是就可以被驱逐被忽略?若我以后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再也不用他们操心,他们是否会更幸福更安详?
忍到此刻,我觉得忍不住了。
我总觉得越拖越不安,越拖罪恶感就越深。我想要坦白,就算换来的是阻挠,我也想尽力抗争。
这种冲动驱使着我向前迈了一步。
哑着嗓子,我轻唤了一声,爸。
14 03…15 23: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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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刺里猛地伸出一双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口往门外拖。
爸爸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我顺从的被韦桦拖回房间,再被他狠狠甩到床上。
他说我疯了。我的确疯了。
我只是憋坏了,我只是不想再装下去。
将来怎么躲得过!将来他们一定会问我们各自的个人问题。与其临到头坦白,还不如现下早早说破。
韦桦压低声音,狠狠的问我,是不是还想挨打。
可有谁能知道我的苦我的痛!这种饱受煎熬的地下恋情要到何时才结束!我能承受被人指责,我愿顶着压力冲在前面!
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的无声的哭。
我忍不住挣扎着翻身,将不想让人看见的脆弱埋进枕头。
我无法忍受原本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已被人挖开一角,我无法忍受要继续去辛苦遮掩这不再密封的心事罐头。面对随时可能被动曝光的不伦恋情,我拥有的只有冲动,我想要自杀式的坦白!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小哥你最好还是先瞒着他们吧,为了你们好。
等你念完书就可以回去了,按你的脾气爸妈也不会强留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我一定帮你!
他扳过我的身子,笑着递给我餐巾纸。
小哥我现在才发现你是水做的,大概也就只有战哥才能让你这样吧。
我没接。我满心满耳只记住他说的那句会帮我。
用手随便抹了抹脸,我充满希冀的望着他。
你能帮我?
这根救命稻草,我一定要死死抓住。
你怎么帮我?
他帮我掀开毯子。
你用什么办法?
我被按在床上盖好毯子。
小哥,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自己首先就得当我真的不知道吧。
你懂么?
他狡黠的笑。
是吗?是我太心急??
韦桦既然说会帮我保密,他就一定有办法帮我,他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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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醒的很早,在厨房煎了蛋烤了面包做早饭,还轻松的跟爸妈打了招呼。
韦桦惊讶的快把嘴张得能塞下一个生鸡蛋,连连扯我袖子问我没事吧。
我说,你能帮我我乐得轻松,能出什么事。
他顿时志气满满,说这任务包在他身上要我相信他。
我信,是因为他是我弟;我不信,可…可我又有什么其它好办法…
但不管有用没用,总比我一时冲动挑错了时间挑错了地点去引爆炸弹来得好。
人可能就是天生有惰□,反正现在时间不合适,那我就待会儿再说、下次再说、以后再说………
能拖就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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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邮件告诉战哥这件事情。
他想了半天,也没辙,只叮嘱我目前还是听韦桦的比较好,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来个静观其变。
他说,如果要坦白,我一定要在场,不许你胡来。
总之,他要我有责骂让他听,有巴掌让他挨,有拳脚让他挡。
15 04…01 01: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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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头的工作来不及安排,所以战哥没能赶在我生日前抵澳。
不过他向我保证圣诞节那怕丢了饭碗也要罢工来见我。
我姐决定在她生日那天,让她那位学长成为我们的姐夫。
爸妈知道这个消息纵是欣慰,却也带点些忧虑。
姐姐的主见一向很大,这人生大事从没听过父母哪怕一句意见或建议。这新任女婿影儿都从没见着,也难怪他们觉得有些草率。
特别是妈妈,一想起上次和战哥那一场分和闹剧,心里就犹如分不清水蛇与井绳般憋得慌。
她捧着电话盘问了姐姐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在爸爸生拉硬拽下不甘不愿把话筒递给了我。
自从到了澳洲我和姐姐通话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潜意识里我总感觉对不起她,一听到她清冽干脆的声音就觉得做贼心虚般不自觉浑身发颤,草草说几句就会递给父母。
这次我一接起电话,她唤了我一声然后祝贺我生日快乐后,就开始连珠炮的说事儿。比如说他们会在圣诞节过来度蜜月,比如说她手中囤积了好几十份我的信用卡账单,另外就是提醒我驾照6年限已到要去重新体检。
末了告诉我有其他人要跟我通话,于是我就听见对面窸窸嗦嗦的声音,像是话筒被转了手。
当那一声暧昧的“喂”从听筒里传出,我就如通电般猝不及防的僵直了脊背,热度立刻从头烧到了脚。
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朝周围张望,看到父母在厨房忙,韦桦捧着薯片正盯着电视里的军事节目。
他假正经的祝福我,我硬邦邦的回给他谢谢两字。
然后就悄悄问我是否想他了,这立即惹来我恼怒的低呼。
他说他在阳台上了,问我怎么样。我一回头,就看见韦桦恍然大悟一脸了然的样子,然后大呼知道了知道了,就起身跑到厨房去帮忙。
我尴尬万分,懊恼的问他怎么在姐姐家。
他说了那句很经典的话,说他们虽然分手了却也是朋友。
我不屑的轻笑。
挂了电话,我还傻傻的在微笑,韦桦凑得我很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万分好奇的问我和战哥说了什么。
我耳根发烫,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径自往房里走去。
他在后面不甘心的追问,直到被我的门碰了鼻头。
韦桦只好在门外说他放弃问这个问题,还说马上就要吃饭了,别回味着刚才某人的电话回味饱了就没战斗力解决生日蛋糕了。
我靠在门后幸福的笑着。
他说会和姐姐姐夫一起来。姐姐来看望父母,他就来看我。
我将满满的喜悦悄悄收进心底,雀跃的期待着。
在吹蜡烛许愿的时候,我跟小孩子一样,诚恳的许了平凡而普通的愿望。
我希望全家不管经受多大的风雨雷电,都能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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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一天一天过去了,当每家每户开始用各色彩球装饰圣诞树时,这一天也到来了。
定好了下午我和韦桦去接机,我从吃完中餐后就踱来踱去坐立不安,直晃得韦桦大叫头晕眼花。
我手心冰凉微微出汗,心里的悸动怎么也压制不住。
看着韦桦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只好深呼吸迫使自己坐下。
现在的状况太出乎我意料了,我没想到我会如此的耐不住,将期盼的神情显露的那么明显。要是真的见到他,真保不定我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来。
韦桦笑着戳我手臂对我说,哥,你危险喽……
是啊,我早就危险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