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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最后一句话才是筱歌要告诉我的:现在我们活得太痛苦了,尤其是他。
我不知道他离开我的这么长时间里到底作了什么,到底过得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他绝对过得不好。因为我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
“哥,”我看他说完了,才轻声问:“你让我来,只是让我听这个梦吗?”
“是阿!”筱歌似乎缓缓醒转,动了动嘴唇又说:“小羽,我是想你想得太紧了。你不知,自自从我作线人以来,你妈妈就严厉要求我绝对不能和你发一个短信,不能见你一次面。我唯一和你联系的就是给你在天使旁边的石膏板上留言了。”
筱歌似乎微笑着,又说:“但是,后来就不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老黑怀疑了。他让人开始监视我得紧。开始我还时不时能来这里看看给你留言,但我怕来这里的次数多了被他们发现我们的秘密,就不再过来。”
“只是,我想你。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让你出来看你一眼,哪怕我回去后就死掉了,也没有遗憾了!”
“胡说什么”,我嗔怒他:“不许瞎说,我相信你能成功,我还等你回家呢!你好好干,等你结束了,妈妈就允许我们在一起了!”
筱歌微微摇了摇头:“小羽,说实话,成功的机会不大!老黑他们在公安局里头的线人太厉害了,你妈妈和你舅舅的计划他们几乎都知道。甚至他们的线人把我的身份都快曝光了。”
我忽然想到,吃早饭的时候老舅接了个电话就和妈妈出去了,甚至最后把爸爸也叫走了。当时我就猜想是案子出了问题,果然不错。
“那么,”我问:“我妈妈还有你,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筱歌就叹口气说:“你舅舅说原本要稳扎稳打的,但是现在老黑他们团伙里开始怀疑我,也开始重视你妈妈那边,看来你妈妈要准备用闪电战式的‘快破’来结束这个案子了。你知道,快破是最冒险的事情,就一下,成功便成,不成便输,没有法子了!”
“具体呢?”我问。、
筱歌动了动肿亮的脸说:“你看到我的样子了么?”
我点点头。
“恩,”他说:“你爸爸打的!”
“为什么!”我差点没有喊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
筱歌笑了笑:“你不懂!你爸爸这个苦肉计很厉害。他知道老黑怀疑我,就把我暴打一顿,让我回去好消除老黑的怀疑!如果这次能让老黑不怀疑我,他们只要能缓一缓,只要两天,你妈妈就可以把老黑他们一网打尽!”
“哪如果他们不吃这一套呢?哪如果他们先下手呢?你岂不是第一个遭殃的?”我反问。
“是啊!”筱歌黯然地说:“这次我让你来,就是这个缘故。我要再看你一眼,哪怕我死了,也没有遗憾!”
“哥,”我盯着,满腔的恼火:“咱不冒这个险了,这个案子谁想破谁破,咱咱不管了,也不当线人了!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回去拿点钱,咱马上走,走得远远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过咱们的生活,也比为这些什么案子卖命的好!我绝对是不要你冒险的!”
说着我就站起来。
筱歌忙拉住我的手:“小羽,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咱坚决不能走!”
“难道你想为这个案子死在里面?”我指着他大喊:“你不要逞强了!我告诉你哥,全国的大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呢,少破这一件也没什么,但是要你去堵枪眼我是万万不干!谁让你干我就和他拼命!什么国计民生什么社会安定和我都管不到,我只要你!”
“小羽!”筱歌声音微弱地说:“别这样!你想想,如果你跟我走了,我们一穷二白,不见得会幸福到哪里去!但是,现在在你们家就不一样,你爸爸、舅舅和舅妈都不反对我们的,只有你妈妈那里。然而她说了,只要我帮她这次完成任务,她也同意我们的――――你想想,如果你们家里的人都同意了,我们该是多么完美的结局阿!――――为了这完美的结局,我们就是冒点险也是应该的!”
我看着他。的确,筱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为了我们的幸福。
我的筱歌啊。真是让人爱到无言。
我见筱歌说服不了他改变初衷,只好让他去试试。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帮他,只能求上天可怜能保佑他,求悯悯在天堂照看他不要出意外。
我静静躺在他身边,看着夹壁的天花板。远处的雨声还在继续,哗哗哗华的。
过了好久,他才问:“小羽,几点了?”
“一点半。”我看了看手机。
“你回去吧!”筱歌说:“我和老黑他们约好的两点来这里,想来他们也应该来了。你赶快走,不要和他们撞上了!”
“是不是你故意要给他们看你的苦肉计?”我问。
“是的”,筱歌说:“你把我还带到大厅里,丢在地上就赶紧回去,不要回来。等我结束了就自然和你联系!”
“哥”,我不解地看着他:“干脆你打电话让妈妈也带人来,把老黑他们堵在这里抓了不久得了?”
“傻孩子!”筱歌笑了笑,费力地伸手刮我的鼻子,却没能够到,他的胳膊似乎疼得厉害,我听到了他“吃”地吸了下冷气。
我就轻轻握着他的手在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筱歌就笑了,费力地睁开眼说:“真是个傻孩子!老黑是什么人啊,我就是说快死了,他也顶多让个兄弟过来接我回去――――况且现在他老怀疑我,怕我给他下套,他才不会自己来呢!如果能这样,你妈妈他们早就成功了!”
我看着他浮肿的脸和满脸的血,心疼得很。
忽然那些血色让我想起来纸醉金迷的酒吧的光线来。我又记起沈阳告诉过我,筱歌总是在周五带着妖冶的女人去酒吧胡混。我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拧住他头部唯一没有受伤的地方,耳朵,使劲晃,几乎要给他揪下来。这下可好,在我的糟蹋下,筱歌头上最后的一点完好的地方也沦陷了,实现了真正的满脸疮痍。
“说,老实交待,到底你去酒吧经常和哪个狐狸精一块混?”我咬牙切齿。
筱歌疼得龇牙咧嘴,忙求饶:“那都是作戏好不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的!――――小羽,你赶紧回去吧,你只要记着,我对你一个人是真心好,其他人我都不稀罕。”
我听着听着,就落泪了:这个死筱歌,我就知道他只对我好!
“好啦,”筱歌努力抬身来帮我擦泪说:“快把我扶到大厅,然后赶紧回去吧。”
我按筱歌的话把他重新拖回大厅里。不忍心让他的脸伏在脏乱的地上,就把他平躺着放好。还怕他躺在地上倒头,就又在脑袋下给他塞了块青砖当枕头。
筱歌忍着脸上的剧痛笑着骂我:“小笨蛋!赶紧把砖头拿走!你当这是在自己家睡觉呢,你还不如再给我搬张床挂个帐子呢!”
我禁不住也为自己刻意出来的破绽而笑了,我真是笨。然而,我只知道地上躺着的是我的筱歌,我不想他有一点的不舒服。
在筱歌的一再催促下,我才找到车子,冒雨匆匆回去了。
我只是不想给他添乱子,如果我在孤儿院附近给老黑贩毒团伙里的某些人看到了,势必对筱歌不利的。
那么,我还是走开,希望筱歌好远,也希望倒霉的事儿离筱歌远点。
回到家里,只有舅妈和保姆阿姨在,苗苗去少年宫找专业老师练琴去了。
舅妈看我一身湿漉漉,又是水又是泥地进来,心疼地连连嗔骂:“死小羽!这么大的雨去哪里了你!敲瞧你这身成什么样子!”
“我妈呢,”我问:“没回来?”
“没,”舅妈说:“听你舅舅说,案子有点不顺利,他们都在案组里呢!对了,怕你妈妈知道了又生气,我也没有告诉你妈你出去的事儿,但是你要实话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我对舅妈,几乎已经到了所知无所不言的地步了,我对我妈妈也没有这么交心过。可能是她一直支持我和筱歌交往的缘故吧。
于是我把见了筱歌和妈妈他们准备的苦肉计的事情和舅妈说了。
舅妈皱了皱眉,把保姆阿姨支开了,才缓缓道:“每次你妈妈和你舅舅决定案子进度的大事儿,几乎都是在家里。为什么他们的决策一出来,贩毒团伙那边就知道了呢?难道咱家有家贼不成?”
我给她一提醒,忙道:“有可能!你忘了,上次苗苗就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拆散我和筱歌!不是家贼的行为是什么!”
“你说苗苗是家贼?”舅妈问。
我连忙说:“我只是打个比方!上次苗苗固然是,这次我可没有说她绝对是。但是咱家除了自己人,就剩门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