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仿佛要下雪,却始终又下下来。就这个样子。
老舅承诺给我的说不出两个月就破案,让筱歌回来见我。筱歌是国庆节结束时去的,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还剩一个月,我希望这一个月里风平浪静,让筱歌平平安安回来。
在一个周末,又是舅妈开车去学校接我回家。
自从筱歌消失,都是舅妈开车接送我上下学。苗苗则由老舅的司机阿卡接送。
刚下课,舅妈就打电话说在学校门口等我。
沈阳这小白脸忽然把我从教室里神神秘秘拉出来,拽到走廊的角落里小声说:“筱歌,晚上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还要回家呢!”我说:“我们家里周末吃团圆饭!”
“不是!”沈阳着急地说:“你还记得有一次周末,我们去孤儿院回来时经过一个酒吧的事情吗?”
“记得啊,怎么了?”我说:“你还说你要去你表哥家,你就在酒吧门口下车了是不是?!”
沈阳说:“就是!关键的你没说到――――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那个酒吧门口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你舅妈说像筱歌!”
“筱歌?”我凡是听到这个名字神经就紧张:“是啊,怎么了!他又不是筱歌!像又什么用!”
沈阳嘴一撇:“笨!那个就是筱歌!”
“什么?”我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沈阳说:“那天我就肯定是筱歌!于是我就借口说我去我表哥家,就在那里下车了。我站在他旁边一直看他,看到他最后和一个女人进了那个酒吧。”
“哪个酒吧?”我问。
“就是龙麟路上的黑天使酒吧!”沈阳说。
“黑天使酒吧!”我无意识地重复。现在我有点晕了,我想马上去那个什么黑天使酒吧去找筱歌。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作,即使真的是他,我也不能去接触他。
如果万一因为我使他功败垂成,对我们大家都不好。既然他和妈妈的约定是不成功就不能回来见我,妈妈说得到做得到,如果他失败了,妈妈还真敢不要他回来。
当下,我淡淡地说:“是他又怎样?”
沈阳着急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还没有听出来我说的什么意思么?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我那天认出来是他后,我每天都要去那个黑天使酒吧等他。结果发现,每个周五晚上他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去寻欢。他和那些女人接吻,喝酒,整夜的疯狂,眼里还有没有你了?!”
我听他说的像模像样的,心中真有点心疼,暗骂:这个死筱歌,臭筱歌,竟然敢带着女人接吻喝酒,还整夜疯狂,瞧我回来不咬死你!就算你是为了工作逢场作戏回来我也不饶你!
但是,表面上我还是对沈阳淡淡地说:“他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和我说他了,我要走了!”
说着我背着背包就下楼梯去,沈阳在我背后恨恨地喊:“既然你不管他任他这样风流,那我可就追他了阿,等他成了我的之后,你不要后悔!”
我心说,随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就径直走了。
晚上舅妈和妈妈亲自下厨,作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正吃着,老舅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把妈妈叫了出去。而后老舅进来对舅妈说你们先吃吧,我们先去趟局子!
舅妈说:“你们去吧,大忙人,从来没有说吃个囫囵饭!”
他们去了之后,饭桌上就剩舅妈,爸爸,我和苗苗。
爸爸看我们冷清得很,就问苗苗点闲话,不外乎最近学习怎么样,准备高考考哪个学校。
苗苗说:“准备考四川音乐学院的,主修钢琴。”
爸爸笑着说:“好得很,咱苗苗从小就对弹琴有天赋,我记得你弹琴一直比你哥哥好,你哥也就小提琴还拿得出门,其他的一概不及你!”
苗苗就笑了笑。颜容之间淡淡的,没有了以往的精灵古怪。自从我们吵架我摔琴把她脸弄伤之后,她就很少再和我玩笑打闹了。
况且,她并不知道筱歌去作线人了,她现在还以为筱歌已经去世了的。心情也相当不好。瞧神态一直懒懒的。
“苗苗”,爸爸说:“自从你从秦皇岛回成都,我就再没有听过你弹琴了。吃完饭,你给我弹一弹那曲《水边的阿蒂丽娜》吧,让你哥给你用小提琴伴奏!”
爸爸原本不知道我和苗苗发生冲突就是因为这首《水边的阿蒂丽娜》。我听到他不但要听苗苗弹,还要我伴奏,当下忙拿话头岔开爸爸的话:“爸爸,自从你来成都,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说会儿话呢!对了,你来成都干吗来了,你军区那边不是忙得紧吗,怎么又住在这里不走了呢?”
爸爸笑了笑刮我鼻子:“干吗干吗,小家伙,想赶我走啊!我还就不走了呢!呵呵!实话和你说吧,我这次来是监督和帮助你妈妈的工作的,你妈妈这次接手的案件是全国罕见的重大贩毒案,上级严令尽快将其一网打尽。但是他们太狡猾了,你妈妈又有时候有点冲动,我怕她万一露出什么弱点给罪犯利用了,就过来帮看着点。”
我听得出,虽然爸爸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妈妈的工作,其实是为了妈妈的安全。他对妈妈是极其珍爱的。虽然妈妈不能生育,他却对妈妈一直很好。甚至在家里,只要一吵架,首先闭嘴的和首先自我批评的,肯定是爸爸。
我看着爸爸,觉得他对妈妈的关爱,多像筱歌对我啊。
我就看着爸爸说:“爸爸,如果一个人对我,如同你对妈妈那样,你愿意我和他在一起吗?”
爸爸就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贫是富、是美是丑吗?”我追问。
“是的”,爸爸说:“小羽,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是我告诉你,我和你妈妈更想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结婚,因为现在的世俗是这样的;如果你和筱歌的爱真的值得去追求,那么我也不阻拦,但是你们要面对着来自世俗的压力,你明白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口气说:“你已经是大人了!我想你有权力决定自己以后的生活。只是,你要确定什么是自己真正的幸福!”
我很感激爸爸理解我。爸爸和老舅、舅妈一样,是很开明很民主的家长。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家里和爸爸关系最好的原因。
妈妈就不同了,她总是专制地要左右我的一切。她总觉得我是她养大的孩子,就要无偿听她的,否则她会有失落感。
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思想开始相左了。因为,我爱上了筱歌,这个我一直从思想上到身体上依恋着的男子。
当我和爸爸对话的时候,舅妈和苗苗都在静静看着。
苗苗忽然尖叫一声:“小羽哥,你和筱歌是同性恋吗?”
我点了点头。
苗苗看着我,缓缓地说:“小羽哥,开始是我喜欢筱歌。筱歌死了,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但是,但是为什么我喜欢你们两个,结果你们两个是同性恋呢!”
我苦笑地看着苗苗说:“笨丫头!我们一直都是,从十年前就是了。只是你不知道!并且,筱歌也没有死,我在等他回来。”
苗苗两眼无神地点点头,神色惨淡。
“丫头,如果筱歌回来,我们又在一起了,你会鄙视我们么?”我问。
苗苗流泪了,说:“小羽哥,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忽然她起身冲到洗手间,锁上门失声痛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得我、舅妈和爸爸,面面相觑。
6。雨墟
苗苗躲在洗手间里痛哭了一阵,然后洗了把脸回到饭桌前面重新坐下。
她低着头,轻轻对我说:“小羽哥,也许你们的选择是对的。筱歌的帅气只为你保留,除了你他是谁也不给;而你又是最心高气傲的,除了筱歌你谁也看不上。那么你们就走到一起吧,那是你们的缘分。”
她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咋咋唬唬和我打闹争抢的疯丫头。
爸爸,我,和舅妈,都面面相觑,因为今天的苗苗和往常实在不一样。
爸爸忽然手机在衣袋里头狂响。他接了,只是脸色阴沉地“嗯,嗯”着,没有说话。
等挂了电话,他忽然说:“你们在家慢慢吃,我也得去局子。”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一顿饭就走了你们仨!”舅妈说。
爸爸就站起来从椅子背上摘下外套说:“没什么事儿。”
我抬头问爸爸:“是不是案子那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