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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百般推辞之后,我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每天下班后,小高像司机一样在公司门前等我,我们遍尝南粤美味,眼花耳热后,他总是问我工作的一些执行细节,开始我胸无城府,他问什么,我说什么,后来发现有点不对劲,警觉地问他想知道这些干什么,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小高在广州住了一个星期后走了。
在登机前的一刻,他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的对我说:“王哥,我对不起你。”
我大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如果一达不给我这二万元钱,我还不是一样不知道。”
“王哥”,将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来找我。”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到时候你能原谅我的话。”
说完,转身走了。
我满腹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两月有余。公司的事务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一切都很平静。
将近下班的时间,我收拾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看看号码,原来是在西安顶X公司的刘总。
“你在哪儿呢?”来势汹汹,口气不善。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在公司,正准备下班。”
“好,我要回台北,还有四个小时到广州转机到香港,你手机要保持开机,我找你有事。”
挂了电话后,我坐下来仔细思索可能发生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原因。
开车回到家,草草吃过晚饭,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刘精忠的电话。
安然晚上有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时间一圈圈的掠过。每个起点都是终点。
漫长的等待在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停止。
简单的说了两句,我穿上衣服下了楼。
刘总的车安静的停在楼下,只是不知道这安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我发现刘精忠脸色铁青,一声不响的抽烟。我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刘总将烟头狠狠的掐灭,转过头对我说:“赖总今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完便盯着我的眼睛。
赖总是来接替刘总任广州顶X公司的总经理,据说二人在台湾就有些不和。我猜想可能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想不出来,“出了事吗?”我试探着问。
刘精忠注视了我良久,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头一次看到刘总这种表情,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是该相信你呢,还是不相信你,也不知道用你是用对了,还是天意如此。”
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我愈发糊涂。
“一达上次见面的那个高秘书,前天早上给赖总经理打了个电话,说一达集团为了机场项目和下一个合作项目顺利与顶X合作,送了二万元给你通关节。”
我顿时想到上次小高来广州对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身上冒出了一阵冷汗,“有没有搞错?咱们上次是求他赏收的一百二十万呢。”
刘精忠苦笑,“问题就出在那个120万上,120万买个机场产品独家促销权的确是贵了,而且当时提升你,,,,,关于这点,这躺回台北我还要向休假的魏先生汇报解释一下。”
我吸了一口冷气,“那岂不是。。。”
“那意味着你可能会有麻烦。”
我感到胸中有团气左突右冲找不到出口,憋得快要爆炸了。我掏出电话,按下了小高的号码,刘精忠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没用的,他现在肯定关机了。”果然,电话里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问闻雨;“那我怎么办?”
刘精忠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你是我特别提升的副处,在集团服务的大陆员工一月内从普通员工提升到副处的干部除你之外还没有谁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有没收小高的钱,我想可能是收了,你现在只能在事发前把损失降到最小。”他的话音里藏着一丝颤抖。
我呆呆得看着他,的确看起来他很被动。
刘精忠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马上要去机场了。”
“刘总。”
刘精忠挥挥手,制止了我。无奈,我下了车。
眼看着刘精忠的车被夜色吞没,一股悲哀浸透了五脏六腑。
被人愚弄的耻辱牢牢的将我钉在原地,失败来得如此迅速。
这几天我度日如年,刘精忠已经人间蒸发,小高的电话铁定了心不开机,我内心如一锅煮沸的水,可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整日在公司忙这忙那。
空闲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想未来,如果公司真的采取手段,我下一步该去哪儿?想了半天,只觉意兴萧索,了无生趣。算算手头的钱,这半年各种红包奖金底薪加起来大约有二十一二万,我的光明刚刚露出头,被一达集团一苍蝇拍下去,脑浆迸流,一命呜呼。
杨康叼着牙签,门也没敲就走了进来,“晚上有时间没有,找两个人去二沙岛吃香拉蟹怎么样?”看着不明所以的他悠然自得,我不由深深羡慕起来。简单的应付了两句,但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点不舒服。”
“吃药了没有?可要注意身体呀。”他貌似关心的询问我。
我心里暗自苦笑,敷衍了两句将他打发走。
公司上下忙碌依然,只有知情的我内心焦躁的等待可怕时刻的到来,就像死刑犯闭上眼睛,那颗夺命的子弹不知何时射出。
吃过晚饭后早早的上床躺了,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黄昏里显得异常恐怖。
小郑的声音压得非常低,“大有吗?”
“是我,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不能和你说很多,赖总就在外面,我现在公司的洗手间给你打电话,你发生了什么事?他一下班就把刘引巨叫到办公室,净问一些你的问题,我觉得不好,背着他给你打个电话,你小心点。我不能和你说了。”
电话挂断后,我呆坐在床头,万千个炸雷在我的心头徐徐滚过,一股说不清的悲凉弥漫
于周身。该来的事终于来了,可怎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越想越委屈,下床坐到窗台上抽烟,看外面隐隐作现的星空。
安然也被惊动了,低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把事情的大概向她说了。她想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是你的老板,也会这样处理。”
我闻言一愣,仔细琢磨一下,倒也有道理。刘总名义上派我去与一达谈判,交易进行得太顺利了,从正常的商业角度考虑,这本身就值得人去怀疑,再加上我是桂林人,和林淑贤﹑小高是同乡,如果我是赖总,在接到客户的举报后,不可能不去查,只怕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我长叹一声,心想在劫难逃。安然安慰我说:“你别想太多了,大不了换家公司就是了。”我把心一横,爱咋咋的吧,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赖总和刘引巨要问,我就好好解释一下。
第二天上班后,我特意去刘引巨的办公室看了看,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平时像钟表一样准确的小郑也没有来。我只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听天由命的坐着等待。
不多时电话就打了进来,话筒中传出的并不是刘引巨的声音,而是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猎头公司的顾先生,他在电话里打着哈哈,“王助理,我到广州了,出来见见面好不好?”
我高高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顾老板怎么得暇到我们这里来,你在哪儿呀,我马上过去。”
“我在厦华大酒店2220号房,你什么时间能到?”
我看了看表,“九点准时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玻璃杯摔碎了,然后一个女人闷闷的发出了惊呼,接着是顾老板和气的安慰声。
“王助理,不好意思,一个朋友把茶杯弄打了,我等你呀。”电话挂断了。
我的心如万马奔腾般跳个不停,刚才那个女人绝对是小林,林董的侄女,有的人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比如小高和他的女人。我看了眼窗外,我的奥迪旁边蹲着看着象保安的两个人。
我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颓然坐到了椅子上。大约五分钟后,我开始收拾东西,钱﹑银行卡和身份证全部准备好了,我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杨康和小金正在打电话,我走了进去,对他们说:“一个做广宣品的客户来了,我去见他。”
走出公司大门,亚热带的阳光铺天盖地的刺来,我眯着眼睛,故意不看蹲着的那两个陌生人,我走得又平又稳,就象我此刻脸上的表情。
庞大无朋的广州市在22楼层高的空间下显得渺小和壮观。
我紧闭双唇,若有所思。
顾先生的话讲到恰到好处,“王助理,你看,虽然你是顶X公司的能人,按理呢我不应该跟你来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