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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坐在那里前仰后合,丑态百出。自我陶醉中安然的手突然拉住我,把我拽出门口,我问她:“不用给钱的吗?”“不用。”安然的回答令我心花怒放,顿时清醒了不少。
黄浦的夜晚妖艳的像是倚门卖笑的女子,全无去年今日此门中那份青绿的羞涩,倒是人面桃花,酒绿灯红,高处的霓虹抛撒出整晚的媚眼,赤裸裸的欲望在甜腥的晚风中低声呻吟。我和安然手拉着手,蹲在路边呕吐。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把瘫软的安然扔在沙发上,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温热的水打在脸上的瞬间,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清水冲洗我燥热的身体。水花晶莹,在磨砂灯柔和光线的祝福中,喷溅出一地的无可奈何。“嘭”卫生间的门被撞开,安然冲到马桶前,干呕了起来,刚才她已经吐了五公里,相信此时只是故作姿态而已。水花打在她的头上,她抬眼看到我,然后冲进了水里。
她蹲在我的身前,我傲然而立。于春日的阳光下散步,丝绸般的风轻拂肌肤,柳絮拥舞,如坠云端。快感从她柔软的舌尖放电,一点点蔓延,温暖潮湿的天堂里,我只能是神仙。
我将安然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凄冷的月光哀怜着她雪白的肉体,犹如盛宴最后一道甜点。我俯身,细细品尝,满怀的情欲竟在此时有些真实。我望她望我的眼,无语在这个夜晚,黑暗中,她瑟瑟发抖,我的心一疼,坐起,燃一支烟,火光明明暗暗,她睡去了。我呆坐半晌,起身去厨房接了大杯凉水,一饮而尽,往昔如火焰般炙烤着伤处。
二年前,刚刚毕业的我将妈妈的泪水,爸爸的长叹留在故乡桂林,和二个同学来到广州,希望可以在这里收获一些美好。
二年后,我孤身住在广州黄埔的一间小屋里,以泡面和咖啡维生,每日忙忙碌碌,像野狗一样在垃圾推里寻找果腹的东西。我用二年的时间见识了所谓公司白领人士的欺骗,孤独,甚至绝望。
广州对我来说,是学校,是战场,是剜骨钢刀,是滚地钉板。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厌倦这个城市的每样东西,至今未回家的原因是我无法面对出走时曾经的豪言壮语,那时的我确实太年轻了。
我用我的假期陪安然在广州的大街小巷乱窜,北京路、高第街、海印桥、白云山、越秀山,希望可以用这种方法感动得她早点离开。但似乎成效不大,每天晚上她在我床上呼呼大睡,我点一支烟在窗边愁肠百结,彻夜难眠。她倒是适应力极强,传说中的水土不服从未在身上出现,每日高高兴兴出门去,平平安安回家来。更要命的是她对饮食的偏好已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自从那次吃完火锅,五天里我又陪她去了四次,吃得满面红光,头发黑亮,连放屁都透着一股肥牛味。最后一天我捂着嘴上的泡,嚼着牛黄解毒丸,声称如果再吃火锅我就咬舌自尽,她这才作罢。那顿晚饭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吃的是大米粥就榨菜丝,第一口下肚的时候,我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心里暗念阿门。
和其他女孩一样,安然喜欢逛商店,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是,安然在商店里挑好一块地方,目不转睛的数人玩,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还陪她站了一个小时,差点没累成半身不遂,后来掌握了规律,一进商场,我就买份报纸,直奔茶座。等她回来的时候,我故作关心地问她:“今天收获如何?”她扬扬手里的小本,很谦虚地说:“今天只数了100多人。”
安然就像是个谜,经常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会像孩子一样大笑,笑着笑着,眼神中就流露出一股千山万水踏遍,红尘俗世看破的冷漠与世故。虽然安然没有考电影学院,但我相信她是最好的演员。表面上她很天真,但内心像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我永远猜不出她的想法,一个女孩这样多少会让人觉得可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害我。
假期很快过完了,我又一次踏进公司企划部的大门。金钱的气息和协理秘书小郑的白眼扑面而来,顿时我的警惕性提升至最高。
坐在办公桌前,我整理着上几次的市调资料,温建洲凑了过来,冲我诡异的一笑,我停下手,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他小声地说:“哥们,还是你有办法,老总龙颜大悦,你就等着封赏吧!”不等我问,这家伙就把我放假这几天从天而降的馅饼娓娓道来。原来安然为了套出我的地址,送了一面“拾金不昧”的锦旗到公司,恰巧天津总部事业群的老总到公司做工作检查,文成武德,欲一统江湖广州子公司的台湾老总刘精忠围绕锦旗大做文章,聘请羊城记者在报纸上发表感谢信,写得煽情之极,再辅以各类猛药,终于将集团事业群老总打动,给了一个最佳好评。最后,温建洲意味深长的在我肩膀上拍出了艳羡嫉妒交加的一掌。
小郑款款走到我的桌前,用她那染满蔻丹的指甲轻敲我的桌面,“你们经理叫你。”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心里暗自好笑,整理一下衣服,走进企划部经理的房间。
经理姓刘,戴着眼镜三十左右岁,台大毕业后只身走江湖,几年腥风血雨炼就了一身的精明强干。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吐着烟圈,见我进来,随手甩过来一盒软中华。我抽出一根点上,等待老板训话。
“哦荷,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仔细听着老刘极重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那你怎么看?”
“我只不过是个引子,误打误撞而已,真正的功劳还在于刘经理的安排。”
老刘得意的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我实话实说。”
“ok!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废话了,不过这事能成,起因在你,我给你两千块钱奖金,提你做企划部的促销科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奖金我要,促销科长就免了。”
老刘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做了促销科长每月能多拿一千二?是人民币不是新台币,哦荷?”
“我知道,我还知道做了促销科长年底的奖金也很丰厚,但我这人不善于做领导,这个科长我做不好,既然做不好,索性不做。”
老刘皱了一下眉,“你先做着,做不好我自然会把你拿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下午人事部杨处长会正式通知你的,哦荷。”
老板定的事无法改变,我默默的退了出去。
“回来。”
我站在门口回头看老刘。
“你是广西什么地方人?”
“桂林”。
“晚上公司刘总要请一个大客户吃饭,就是你们桂林人,你跟他去。”
下午人事部处长老杨把我带到企划部,向刚刚的同事,现在的下级们正式宣布了公司任命,做梦一般,我当上了企划部促销科长。那可是一年经手数千万钱物的要害部门呀。企划部促销科里有六个人,两男四女,个个文武双全,能征善战,酒是七两八两不醉,舞是三步四步都会,而且全都眉清目秀,不敢说俊男美女,但一打眼都透着一股欲罢不能的可爱劲儿,开口就是润物细无声,温情满人间,比亲人还亲人。二年的打工生涯告诉我,越是平静的地方,背后隐藏的杀机越重。到这种地方当科长,我的心里着实没底。
促销科物料主管杨康脸色惨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这个科长位置非他莫属,不料我横空杀出,他美梦落空的同时心生怨气我也能理解。杨康走马观花的带着我参观了一下促销科二十平米的广阔天地,把小张,小韩,小金,小李,小可介绍给我,然后把一尺厚的材料放到我房间里就回到自己位子上忍气吞声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高耸入云的文件夹发呆。门轻微的被扣响。小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看到我那幅呆若木鸡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马上浮现在她那张娃娃脸上。
“王科,喝茶。”小金把茶杯放到我面前。
我一怔,随即意识到是在叫我,第一次被人喊科长还真是不习惯。“哦”我答应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又放了下来,太烫了。
“王科,您刚到促销科,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问我。”
我精神一振,指着前面的文件问她:“这些客户资料怎么这么多?”
“我们这里的客户资料特别详细,里面记载了客户的职务,通讯方式,家庭住址,背景,个人爱好。。。”
大奔拐进了一座度假村,一池碧水静静的横在假山的山脚,我将车窗摇下,晚风阵阵,在耳边倾诉着数不尽的凉意。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天下美景见识了不少,眼前的景物建筑还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