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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么多干什么?”那头目素知这些贵族子弟脾气古怪,忙顺着他的意思道:“是是,既然此贼人品恶劣,不知会用什么下作手法。刻在剑上时刻提醒自己,的确是好的。”裴湛几乎要气炸肺了,心中不由纳闷,今天莫非黄道不好,想不到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自己的心肝胆肺几乎被考验了个遍。
想到自己始终被魏伯阳风头掩盖,裴湛怏怏的跟着众军迅速离开,退入周围一处密林之中。那小头目小心的问道:“大人,卑职马上就要倍道赶往宜阳了,不知您是否一道前往?”裴湛冷冷道:“我还另有要务在身,你需切记,一定要死死坚守宜阳,走漏一个敌人,拿你是问!”那头目望望心神不宁的裴湛道:“不是说引诱敌人援军吗?怎么又成了坚守宜阳?”裴湛随口骂道:“笨蛋,引诱来了打不过怎么办,当然要坚守。”那头目又为难道:“坚守的话,又怎么能留得住敌人。”裴湛又待骂,忽然心中一动,此人倒也机敏,当下扫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头目讨个没趣,转身向众军道:“尔等立刻前往宜阳驻守,沿路倍道兼程,不得有误。”那头目回头向裴湛道:“大人需不需要马?”裴湛忙喜道:“有马最好不过。”那头目略一点头,道:“好。”
看着众军渐渐走远转入林后,只裴湛和那小头目留在原地。裴湛见那小头目之前并未吩咐谁去取马,不由好奇道:“马在何处?”那头目看看消失的人影,道:“马已经有人去取了。”裴湛略一心安,又好奇道:“我怎么没听见你吩咐人去取马?而且,兵士已经走远,你纵然留下要送我只怕再追也难了。”那头目回头笑道:“刚才有两个人来迟了,我索性吩咐他们不必过来,去营地取几匹军马。”裴湛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些手势是吩咐二人去取马,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莫名其妙一阵难受。裴湛莫名其妙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忽然向那小头目问道:“你早知道我要走?”那头目奇道:“难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裴湛尚未回答只听林中传来阵阵马蹄响,不久林中绕出两骑,每人身后各带一匹健马。见二人站立等候,马上小卒忙跳下来,恭恭敬敬的把后面的骏马牵到二人面前。裴湛见那小卒牵马向自己走来,想到自己转眼就能逃出生天,心中忍不住扑通扑通一阵紧跳。
裴湛心道,夜长梦多,不如赶紧去吧。见那小卒走得近了,抢上几步从那小卒手中接过缰绳。提起缰绳的同时,手掌在马背上一按轻巧的骑了上去。小卒恭恭敬敬的献上马鞭,裴湛接过马鞭,向那小头目望去,见他也已经取马骑上。裴湛思忖道,此去前途埋伏重重,这小头目虽然不是豪杰辜负一番拉拢,但是倒也军务干练。如果沿途有他照应必然事半功倍,何不设法拉他同行。
见裴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那小头目莫名其妙的上下看看身上,奇道:“可有什么不对吗?”裴湛扯扯辔头,向他温言道:“我看你军务娴熟,又相貌不凡,不如随我同去。蒙恬大人一定会很欣赏你的。”裴湛本想再赞他几句,忽又想起他初见时对上官畏惧太甚,实在让他轻鄙。裴湛虽然嗜好阴谋诡计,但他从小接触的夜王府武士都是慷慨激烈的奇男子,这在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他的性格。而裴湛又是个对自己看法很偏执的人,想起那头目的诸般不是,语气也淡了下来。
那头目见他邀请,忙在马上一拱手笑道:“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们还是就此别过。”那两小卒闻言忙跳到自己马上,拉转马头就要当先开路而去。见他拒绝,裴湛的好奇心反被勾了起来,忙策马遮在三人面前奇道:“这是为何?”那头目忽然哈哈大笑道:“裴湛人品如此不好,我又怎敢与你同路。” 。 想看书来
第十四节 容刀(下)
那头目看着裴湛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紧抿的双唇遮住了脸上的阳光。脸上阴沉的肃杀之气伴随着他锐利的目光冷冷的盯在裴湛身上。刚才怯懦的下级军官此时竟然显得凶悍难当。那头目仔细看着裴湛的表情,但意外的是并没有发现太多的惊慌之色。那头目眼角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收起了紧绷的表情。
裴湛默不作声,扯着马头,任马儿在三人面前转圈踱步。那三人似乎也无意打破这沉默。数圈之后,裴湛猛然抬头问道:“你到底是谁?”那头目笑笑道:“我是暴风校尉蒙果的行军司马,你可以叫我暴风蒙则。”裴湛长出一口气,好像忽然放松了。就像解开了缠绕太久的未知的谜题,之后怎样似乎已经并不重要。长时间的神经紧绷之后,他竟然开始享受起最终摊牌之后的轻松。
裴湛默念两遍暴风蒙则,忽然笑道:“亏你不羞,也敢自称为暴风蒙则。‘暴风牙’却是在蒙果的手上。”蒙则心知他要试探蒙果是否也同来,于是笑笑,伸手从旁边小卒马上接过一个奇形怪状的长形包裹。向裴湛挤挤眼睛道:“你猜里面是什么?”裴湛脸上肌肉一僵,失声道:“蒙果也来了。”蒙则笑笑却不理裴湛,抱着那个包裹慢慢去解上面的死扣。不过那个结似乎打得太紧,解了半天才能松动。蒙则小心的解开第一层粗麻,里面却又用丝帛缠绕了几圈,蒙则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木盒。裴湛心道,常听人说暴风牙是天下第一德刃,却少有人见过是什么模样,等下却不知如何判断是好。蒙则小心地掀开木盒偷看一眼,又重新小心的包好。
蒙则抬头向裴湛正色道:“其实里面不是暴风牙,大哥有没有来,我却不告诉你。”他的答话非常巧妙,他的第一句立刻就让裴湛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在撒谎,可偏偏又太露痕迹,很可能是故意让他认为自己在撒谎。而最关键的第二句,他不但没说真话,连假话也没告诉裴湛。旁人听来或许无他,可是对这两个头脑异常机敏的人来说却带来了非常复杂的暗示。裴湛脑中飞速旋转,推敲他刚才的两句话到底想要掩饰什么,可是混乱无序的逻辑反倒搞得他心烦意乱。而那将要打开又被遮掩的,可以获知蒙果到底有没有来的包裹,又抓挠的裴湛心中异常难受。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压在胸口,裴湛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蒙则扬扬手中的包裹向裴湛道:“老实说,你怕不怕。”裴湛淡然道:“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蒙则问话的本意是,假如蒙果亲自来追杀夜王府众人,他害不害怕。而裴湛却不傻,把概念偷换到自己身上。蒙则笑道:“回避可不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本身就是在意。不过假如我说我只要挥挥手,刚走开的士兵又会再回来,你信不信?”不待裴湛回答,蒙则又笑笑道:“我骗你的。”
见裴湛瞪瞪的望着自己,蒙则又问道:“你猜刚才那些士兵到底去了哪里?”这次却是恰好在裴湛将要开口的时候抢先说道:“你一定猜错了!”蒙则这两问两答,却没给裴湛一点开口的机会。或许论天资二人都属上品,但行事说话偏偏都被蒙则稳压一头,裴湛心中无限窝火,偏偏又发作不得,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蒙则仔细的注视着裴湛又问道:“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里?”裴湛冷冷的扫了蒙则一眼却不说话。蒙则见他脸上虽然不屑,可是手中的缰绳却越握越紧,不禁好笑道:“别忍了,这次我决不打岔,真的。由你答,我绝对不抢。”裴湛闷哼道:“手势,你传达命令用了那么多手势,口令没有理由没有手势。”
裴湛答完,蒙则却不答话,而是转头和那两个小卒窃窃私语起来。裴湛等的心头火气,破口大骂道:“我操!到底对不对,你倒是说呀。”裴湛焦躁烦闷中竟然丝毫不觉被蒙则渐渐把握住了形势。蒙则晒道:“竟然还不明白。的确有军官因为太过骄傲而懒得做手势的,这不奇怪。我是因为另一件事才确定你是什么来头。”裴湛急迫道:“到底是什么?赶紧说!”蒙则不紧不慢道:“那是因为你的剑。”裴湛立刻醒悟,哭笑不得的望着手中剑道:“这是冯大叔的恶作剧,在我临行时刻上的。下次见到我一定要好好奚落他一番。”蒙则眼中厉芒一翻,不由脱口道:“不死冯劫,果有过人之处,的确难缠。”
裴湛不是笨人,听他这么说,心知其中定有蹊跷。蒙则却不再分解,一提马头,转身又走。裴湛策马又当头拦住,大声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蒙则淡淡道:“冯劫是个笨蛋吗?在这强者为尊的乱世之中,号称不死的不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