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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融融笑了笑拿着包坐在对面,开门见山道。“我刚刚听技术部那边说,当初您可是说了不少何飞的好话,技术部才委以重任的。王伯伯之前就跟何飞认识吧?”
“他来求职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在停车场…所以觉得有缘,就随口说了几句,谁能想到…哎…这样说起来我也是公司的罪臣了!”王董事眼光微微收敛,流出些许的愧疚。
毛融融盯着他看了会儿,居然也跟着点了点头。“我爸这牢也算是替您坐着呢,王伯伯也是好福气。”
王董事显然没有料到毛融融会这样说,面容一僵脸色难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爸怎么样了?”
“住着院呢,现在何飞还逍遥法外的,明知道他是那家公司派来的,却一点证据都没有,估计我爸病好了就又要回去了,我来看看公司情况的,没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毛融融起身拿着包走到门外,突然又转头说道。“对了。今天我爸醒了还说您来着,说是想您了,可惜现在不许探望。”
看着门关住后,王董事头上的汗这才敢伸手去擦。
“这是年初产的新的碧螺春,一会儿就给王董事沏这个吧。”走到外面毛融融从包里拿出一包茶叶放到秘书桌上,王董事最爱的就是茶叶,每天都会换了三杯沏好的新茶。
回到毛父的办公室,毛融融让人调来监控,看着秘书新茶端进去不一会儿,王董事就开始跑起了厕所。
“我找王董事有些事儿”毛融融拿着随手的文件,看着王董事门口的秘书道。
现在公司毛父不在了,最大的主事儿人自然就是毛融融,全公司对她自然也转换了眼光,毛融融顺利的进去‘坐等’王董事。
走到办公桌前,毛融融打开电脑刚刚浏览记录,果然不出所料是邮箱,揉了揉眉头她记得毛父曾经说过,王董事从年轻时便记不住数字,甚至连自己的手机号都没有记住过,无论什么密码都是用着自己的生日。
王董事跟毛父的生日相差二十天,毛融融试着输进密码,看着页面上的成功登陆,立马喜上眉梢。可邮件里着实没有什么内容,但里面的对方ws这个简称却让毛融融心头一惊,ws,就是望山房产,跟毛家公司实力差不多,也算是敌对了。
“不用跟王董事说我来过了。”毛融融把拷贝下来的邮件放到口袋,走出去看着秘书说道。
第三天的时候,毛父的烧退了,哮喘也稳定了下来,警局那边传来消息毛父这个并不符合保外就医的资格,过了中午就要押回去。
“融融…爸爸没事儿在哪儿都一样的,只是你别硬撑着,薄严呢?”对于顾薄严这几天没出现毛父很是疑惑,一般这种情况下顾薄严肯定会在毛融融身边。
“他…这些天公司很忙。”毛融融强撑起一个笑容,不仅不能告诉毛父一切都是因为顾薄严,也不能说联系不上他。
“恩。别让他为了这事儿太费心了。”这终究是因为自己用人不善种下的苦果,却让女儿跟顾薄严承担,心里也怪不舒坦的。
毛融融掖了掖毛父被子一角,吸了吸鼻子硬是憋着没让泪往下掉。
“您别多想了,就好好养病,其余的您也别管。”
毛融融走出病房正好迎上走过来的警察,看着负责这个案子的王警官,毛融融泛红着双眼问。“多待一天都不行吗?我爸现在还虚弱的很啊。”
王警官跟毛父的年龄差不多,正好也有个毛融融这年纪的女儿,看着毛融融这些天奔走劳累的,也难免有些心疼。
“商场上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要有能力了别说保外就医了,就算是当场放了你都不为过,可万一这要是有人不想让他出来了,我们也只能遵着上面的命令办事儿!不过…我之前对你们家也有所耳闻,你父亲食不是跟顾氏的很要好吗?怎么闹到了这种地步?姑娘…你拦我也没用,冤有头债有主,你就该找那能办事儿的人去!”
毛融融眼睁睁的看着毛父上了警车再次被带走,却仅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王警官的话在明显不过了,毛融融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自欺欺人然后就是现在的彻底醒悟,她不会相信一面之词,可…早就不仅仅是一面之词了。
英国伦敦,顾薄严抚摸着刚刚制造好的钢琴,轻轻用手弹出了几个音符,立马露出了满意之色,转头朝陈特助说道。
“先运回去。”
陈特助点了点头,看着顾薄严心情还算晴朗,拿出手机说。“顾总…昨天小小姐打电话来了,当时您在暗室。”
顾薄严狭长的眼眸瞬间染上些许的高兴满足之意,但也仅仅只点了点头,心想,按着她那性子第一次电话碰了壁能再打第二次已经是实属不易,再空她一天明天再打回去也不迟。
“今天放你一天假,随意去哪儿,让他们看好人!”顾薄严转头看向由楼上延伸下去的暗室,眼里顿时抹去刚刚温柔之意,抬手松了松紧实的领带狠戾的说完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出房间。
陈特助朝暗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使了使眼色,两人立马露出了然的表情,精神更加抖擞起来。
毛父一回到警局,本来还可以拖几天的事儿瞬间变得棘手起来,三位男性受害者联合之前流产的孕妇及儿童一块拿出了医院的检查报告上交了法庭,法庭审查此事儿重大,明天便开庭审理。
“怎么会联系不到顾薄严?”程响看着一天好似就能瘦十斤的毛融融,心里也着急的很,可他现在自己都跟活在迷雾里似的。
毛融融苦笑了一下,他的私人手机没多少人知道,那个都关机了,公用手机就更不用说了。
“明天就开庭了,这邮件内容也只限于找到何飞才能作为证据,若这样交给法官,也看不出什么,用词太谨慎了。”刘律师已经有些绝望了,放下手里的文件摇头道,平时他这些事儿都是直接联系顾薄严。
毛融融紧盯着桌子上的文件,眼里的泪珠开始一粒粒的往下掉落,程响看着心疼的厉害伸手拭去。毛融融呆愣的站着任由他擦泪。
“我这就回去,哪怕把公司赔上也不让你父亲坐牢!”
程响这话顺从自己心了说了出来,之前有着顾虑是因为这是家里的产业,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基业,而且他实在琢磨不透w市究竟是谁可以这样一手遮天,那些人竟然连程家的面子都不给了!想来想去终究也只有一人,可那人对毛融融是掏心窝的好,又怎会是他?
“不要!让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毛融融立马回神喊道,想来这些事儿顾薄严肯定没费什么力气,估计也只是几句话,可w市谁能不卖他这个面子,谁又会出卖了他?所以程响费多大的力气也都是于事无补。总不会有人为了程家而卖了顾薄严。
晚上毛融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两人的公寓,小虫虫听到动静儿后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趴下对着毛融融的拖鞋磨蹭了几下,毛融融转眼看着它碗里没狗粮了,估计是饿了一整天,心里顿时一阵愧疚,抱着小虫虫把它碗里装满了狗粮,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模样,毛融融苍白的脸上这才回温了些。
顾薄严手机依旧是关机,毛融融看着张特助的手机号,这是第三次打了,也是最心灰意冷的一次了,她虽然不能明确顾薄严到底想干什么,但…心中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
“小小姐…”本来在外面逛街给老婆买礼物的陈特助看见手机号立马拿了起来,可喊了一声后那头半点动静都没有,过了许久他才听到毛融融轻声说道。
“如果今天我还联系不上他,那麻烦你告诉他,我毛融融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见到我!”毛融融说完便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留那头陈特助在伦敦街头迎风凌乱着,过了会儿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之后赶紧开车飞奔回了酒店。
看着面前端着酒一脸惬意的男人,陈特助夹汗的陈述完了毛融融的话,越听顾薄严心中是越欢喜,果然是府景然那句话,女人果然不能全天宠着,这才舍了几天她就这样想念了。
“世界三大名酒,中国的茅台,英国苏格兰威士忌、法国科涅克白兰地,来…尝尝,这是帝摩62年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世界上也只有六支。”
顾薄严狭长的眼眸印满笑意的看着陈特助,把到了酒的杯子放到他手上,换过他手机转身走进了卧室,闹归闹,万一要是把小东西给闹火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打完电话后毛融融坐在地上就等着顾薄严回过来了,她知道如果这件事儿是针对了自己的话,顾薄严肯定会打回来。房间里空调没有打开,地暖再热也暖和不了她的心,这次没有顾薄严伸手把她抱到沙发上了,身边竟只有小虫虫依偎着,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这段时间里身边每天都有人陪。
“宝儿…”那头接通后,顾薄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