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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户前,心理有些失落,心里暗暗地骂道:“妈的,这个孙万林真不是个东西,我怀孕了就开始疏远我,这么长时间不要说看看我,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第二天中午,给孩子喂完奶后,杨林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黑色的短裙穿在了身上,挽起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香水、粉霜......直到自己对镜子中的形象满意了才离开家。
时尚的装束、完美的曲线、漂亮的脸蛋、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香,让走在身后的路人也不由自主地要加快脚步来追赶这份难得的惬意,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年轻妈妈,她简直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
到单位时,其他人都还没有上班。由于天气太热,杨林有些困乏,她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躺在床上小憩了起来。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杨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打着哈欠伸了一下懒腰,看看手表,还不到上班的时间,翻个身又睡了起来。她懒得去开门,打扰自己休息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的办公室靠楼梯口,是凡到这个楼里来找人的人都是先敲她的门,很多次都是敲错了门,想必这一次又是找错了。所以,索性不去管他,任他敲去吧,敲累了就不敲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又进入了睡眠。
咚..咚......“喂!屋里有人吗?”
敲门的人似乎执着,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敲门声、喊叫声搅得杨林很难再睡下去,她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干什么?大中午的这样敲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呦,贵妃!你怎么在这里?”敲门人吃惊地问道。
“孙万林!你咋来这么早?”杨林睁大惺忪的眼睛,大吃一惊!敲门的正是工商银行信贷科的科长孙万林。
杨林回到屋里转身去叠被,孙万林也跟了进来,看屋里没别人,随手又把门给关上了。他仔细端详着杨林:“黑亮的秀发、细嫩的皮肤、漂亮的脸蛋、修长身材,浅黑色的短裙下白嫩的腰身依稀可见,胸部高耸、沟壑突显......孙万林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杨林。
杨林迟疑了一下说:“你先松开手!”孙万林以为杨林要给他个正面亲热的机会,随即将手松开。杨林转过身来,静静地注视着弯腰笑嘻嘻的孙万林,暗暗地咬了咬牙,一扬手“啪”地一声,孙万林的脸上留下了五个黑紫黑紫的手印。孙万林愣愣地瘫坐在凳子上,眼前金星闪烁但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杨林。
看到孙万林这副德行,杨林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她把孙万林的脑袋抱在胸前:“对不起,我出手太重了!谁让你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
孙万林简直就是个流氓,尽管被重重地打了一掌,可他还是厚着脸皮往杨林身上靠,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杨林的上衣,粗野地把那粗壮且长满汗毛的手伸向了杨林丰满的胸部,杨林快速地躲到了一边:“干什么?这是在办公室?”孙万林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他知趣地放开手,坐到了离杨林远一点的椅子上。
第十七章 43、言不由衷
杨林整理好床铺,把门半开着,坐到了办公桌的对面。
孙万林直直地望着杨林,“呦,贵妃!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孙万林突然问道。
杨林回答说:“我在这上班呀!” 随后,杨林故作深沉地反问道:“孙万林,你来干什么?”
“我都几年没看到你了,我是来找你!”说着孙万林站了起来,杨林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少来这一套,刚才还问我在这里干什么呢,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上班,到这里来还能是找我?”杨林有些酸溜溜地压低了嗓门继续说道,“你还能想我?我现在又不是青春少女了,是生了孩子的黄脸婆了!”
“我真的很想你,我发誓!”孙万林有些激动。
其实,对于孙万林的到来,杨林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尽管孙万林在外的口碑不是很好,可长时间的分隔,她心里还是无数次的想念过这个男人。看到这个算不上英俊但很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有了很大的安慰,她想起她和他一起的那些日子。多年来,在物质上,这个粗野的男人给了自己丰厚的回报;在生理上也正是这个算不上档次的男人,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快乐,让自己真真切切找到了女人的感觉。对自己来说,孙万林至少算不上一个坏男人。
孙万林近乎可怜的表情,让杨林有些心酸,尤其是那五个紫红的印痕,让她感到很内疚。她很快将情绪调整过来,摆出了女性的温柔,说道:“别肉麻!想我,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我这不是来了么?”孙万林边说,边隔着桌子用右手托起杨林的下巴。
杨林推开他,柔声地问道:“你是不是来要贷款来了?”她羞羞地望着孙万林,“万林,这事能不能往后拖一拖?”
“贵妃,这是我的工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用你掏腰包?你就不用管这事了,嗷,宝贝!”孙万林安慰道。
杨林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不再搭理你了!你知道吗,我到留守处来工作是包厂长亲自点名要的。你可不能难为包厂长,否则,我给你没完。再说了,钱是石贸军借的,你管包厂长要,算是哪门子道理?”
孙万林岔着话题说:“咱们先不说这个好吗?”
下午三点钟左右,包大成从市里汇报完工作,来到办公室,刘天明和孙万林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坐着。一阵寒暄之后,包大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茶叶:“孙科长,第一次到我们留守处来吧?来,尝尝这个茶叶怎么样?这是我刚从市委办公室苗主任那里‘化缘’过来的,据苗主任说这是生长在黄山800米以上的纯正的黄山毛峰,是中国最好的绿茶。我们来尝尝苗主任说的对不对!”包大成边说,边给坐在沙发上的孙万林和刘天明各泡了一杯。
孙万林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不用客气,包厂长,我这杯子里还有!”
“换一换!换一换!好不容易‘搜刮’来的,不尝尝哪行?到我这里来,得听我的!”包大成客气地把孙万林按到了沙发上。
忽然,包大成看到了孙万林脸上红红的一片,但由于光线不是很好,他没看清楚是五个手指印,忙问:“孙科长,你是不是受风了,脸上怎么红了一大片?是不是风湿?”
“是吗?”孙万林将信将疑地走到墙上挂着的牌匾旁,五个紫红的手指印呈现在面前,他这才意识到杨林这一巴掌给自己真的留下了印痕,他赶紧用手捂住,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我洗澡时,屋里有过堂风给吹受风了!不过没事,我经常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刚才刘天明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是他听到杨林和自己的动作了?”孙万林心事重重地又坐到了沙发上,对包大成说:“包厂长,我来的目的,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也很清楚这笔贷款不是您经手贷的,也不是你在任时用的,虽然,现在市里规定这笔钱由您来偿还,可我还是不好意思上门来跟您说这事。”孙万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和刘书记也谈了我的想法,要留守处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的确不现实!如果按市政府文件上要求,从红棉厂的债务单位要钱来还这笔钱,恐怕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现在都实行风险借款责任制,谁借出去的款谁负责收回,所以,我的压力也很大。咱们留守处不是把红棉厂所有的库存都拉出来了吗!我想,用这些库存来抵偿这笔贷款,不知包厂长您是怎么考虑的?”
包大成变换了一下坐姿,指了指茶杯:“喝水,孙科长!”他自己也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红棉厂在这么困难的境况下,能维持到今天,应该说你孙科长是有贡献的。这几年,市工商银行之所以能对红棉纺织厂支持这么大,和孙科长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是吧!老刘?”
“是的,这是有目共睹的!”刘天明应对着。
包大成起身离开了办公桌,拎起茶壶给孙万林添了点开水,“不说厂子,就我个人而言,我对孙科长一直是心存感激的。我包大成是个冷脸,平时不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