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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蓝田此番是非颠倒的谬论愣是说的山伯惭愧之极,他深深鞠躬,“蓝田兄教训的是,山伯毫无建树,受此冷遇也属必然,只山伯诚心为百姓而来,望江州百姓给山伯一个机会,证明山伯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饥民们愣愣看着梁山伯,许多人受到感染。
梁山伯此人生得纯朴敦厚,的确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况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确与其他官员不同。
一人对干瘦老头说,“村长,我瞧着这次来的梁大人不像那位公子说的那么坏,要是他想私吞官粮,完全不用来此受辱。”
干瘦老头点头,“你说的有理,但那位公子所言煞有其事,像是深知此人。”
一个戴纱帽的年轻人不知何时走近,他勾起嘴角,在旁边淡淡开口,“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位梁大人是不是好官,到时自见分晓。”
村长点点头,觉得十分有理,再看时方才说话的年轻人却不知所踪。
尹子灏算着时辰,开口,“本官是尹子灏,想必你们有所耳闻。”
他一说话群众纷纷屏息,正如王蓝田所言,尹子灏的名头在江浙一带十分响亮,人人提起他无不竖起大拇指,“好官。”
下面一片哭喊声,“尹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朝廷几个月前派来人,说是赈灾,赈灾,都赈到哪去了,姓徐的狗官一来就收税,税税税,我们的房子被水冲垮了,田地也毁了,庄稼颗粒无收,哪来的银子缴税,这不是抢是什么,百姓本就饿着肚子,这么一来可不是逼死我们吗?”
此人话一出,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各家纷纷哭诉起来。
尹子灏抬手,“大家请安静,听本官一言。”
他这样一说,村民们果然安静下来,此人身上有种震慑力,让人忍不住听从,他天生就是引导者。
尹子灏道,“大家不必忧心,朝廷对此事高度重视,已摘了姓徐的顶戴花翎,打入天牢,近日便会问斩。大家该明白,朝廷对你们是很重视的,只是用人不慎,让姓徐的钻了空子,为此,皇帝陛下甚是费神,多番选拔,才任命了梁大人。这位梁大人本官识得,本性温厚,待人诚恳,本官作保,他会是个好官。”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有人带头使劲鼓掌,高喊,“我们相信尹大人,所以也相信梁大人,梁大人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梁大人是个好官。”
到处都是掌声,场面开始沸腾,白热化。
王蓝田忽然拉住了尹子灏的袖子,凑近他说,“小舅舅,我觉得此事古怪。”
尹子灏摸摸他的头,“感觉到什么了?”
王蓝田猛地四处扫了一眼,未看到人,茫然道,“我觉得,那个人就在附近,真奇怪,没有人,没有人……”
走马上任(三)
山伯终于上任,然而有个问题愁煞了他,朝廷的赈灾银批是下来了,然奸商当道,又是粮草缺乏,粮价高居不下,若按现下的价格,能买下多少粮?况灾民甚多,如何分配粮草?
再者,朝廷拨的银子也不够兴修水坝,重建家园,洪水再来一次,又是天翻地覆,满目仓夷。
眼下管不了许多,先解决灾民温饱,尹子灏表示送佛送到西,为梁山伯引荐了杭州城最大的粮商,亦是杭州首富陈家。
听闻陈家只一个独女,陈家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加之嫁妆丰厚,求亲的公子无数,媒婆几乎踏破陈家门槛,好在陈家有钱,不在乎这点损耗。
山伯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边走边思对策,如何叫陈老爷这奸商把粮价降下来,这么做也是功德无量,陈老爷却不明白,他已是杭州首富,犯得着屯粮不松手吗?
他又忍心见满目饿殍?
山伯这些道理和陈老爷说不通,只得另寻计策,不若扮成冤魂吓他一吓,让他薄利多销?
不成不成。陈老爷没这么好糊弄。
不若这般这般……也行不通啊。
他走着走着不觉间走进一个小胡同里,忽然听到前方有女子的求救声,连忙赶过去一看,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光天化日竟有此行径,简直有辱斯文。”
刚感叹完,那歹徒狠狠瞪了他一眼,歹徒带着面具,他看不分明,只是怎么这般眼熟?
小姐的强烈挣扎让他回过神,头次觉得自己也能这般英勇,山伯不禁得意,被那小姐楚楚可怜,泪光点点的目光一瞧,顿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歹徒,还不快快放开小姐”
歹徒放开小姐,朝他扑来,他下意识出拳。
咦?歹徒倒地抽搐不止,似是被揍得不清。没一会遁逃得无影无踪。
山伯疑惑,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他好像还没碰到他的身体,莫名其妙,还是说,其实他是来搞笑的?
那边小姐含泪迎上,揪着手帕,抽泣不止。
山伯终于想起要安慰这位受了歹徒惊吓的小姐,想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又觉男女授授不清,不妥。手停在半空,不想那小姐经刚才一吓,胆大了不少,竟悄悄握住他的手,红着脸,娇羞无限,“幸得公子相救,否则小女名节不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小女愿以身相报公子之恩。”
啥?山伯傻眼了,飞来艳福?
仔细看看,这小姐生的真当貌美,肤白如雪,乌发如瀑,身段袅袅,婀娜多姿,真是美人多娇啊,那含羞带泪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只是他已有英台了,万万不能消受这美人。
他连忙摇头,“小姐言重了,山伯举手之劳罢了。况山伯只是一介书生,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方才不止一个歹徒,怕不能护小姐周全。”
那美貌小姐却不这么想,“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却仍挺身而出,足见公子古道热肠,像公子这般狭义之人,小女平生最是敬重,小女也懂得知恩图报,自是要以身相许。”
“哎,小姐,你别这么想,其实……其实,”山伯只得搬出救兵,“其实山伯早有婚配,万万不得委屈小姐。”
那小姐道,“小女不介意,只愿与姐姐一同服侍公子。”
山伯急出一头冷汗,若让英台知晓此事,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含羞道,“此处偏僻,公子可否送小女回府?”
山伯应了,“小姐住在何处?”
“陈府。”
暗处,窝在墙角的年轻人笑开了花,“梁书呆这下有艳福了,这下看他如何收场?哈哈。”
“那小姐也真不禁吓,我还没把她怎么的就哭成那样。”
“还有那呆子,站着让他打还傻眼了,非让我自己撞上来。”
说话的人摘掉纱帽,露出一张纯净的脸,笑的弯弯的眸子,像星月般耀眼。
他身边的白衣人淡淡瞥他一眼,“小师弟,陈小姐是否貌若天仙?”
“自然。”刚答完便后悔了,他见到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
“刚才轻薄陈小姐你似乎出了不少力?”
年轻人干笑,“那个,演戏要逼真。”
“是么?”白衣人越凑越近,年轻人往后缩,被他抵在死角。
“呜呜……”白衣人的唇落下来,灼热滚烫,死死堵住年轻人未出口的呻/吟。
“什么声音?”山伯突然回头看了看小巷一处被阴影挡死的墙角。正欲赶去看个究竟,陈小姐拉住他的袖子依在他身旁,“公子你要丢下小女?”
山伯只得认命地送陈小姐回府。
毫无意外招到陈老爷的热情款待,山伯便借机与陈老爷商讨粮价之事。
陈老爷拈着胡子,沉吟,“粮价的事好说,只要贤侄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这是陈老爷给的唯一退路,山伯只得道,“陈老爷请说。”
“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实在舍不得,但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只要你答应入赘陈家,莫说是粮草,陈家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山伯刚要拒绝,一个声音先他一步出口,“不成!”
“英……英台,你怎么来了?”
英台气愤,“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可要被人拐跑了。”
“英台,我……”
“什么都别说,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她话锋一转,“但我不相信这老头,难保他给你灌迷汤。”
“英台!”
祝英台气呼呼地扭过头。
陈老爷说,“梁贤侄,这就是你家那位?依老夫看可比不得我们香儿。”
灯火阑珊处,暗香浮动,陈小姐掩袖而笑,笑意不尽娇羞。山伯瞥头正好撞见,忙别过脸不敢再看。
修罗火场(已修)
说起陈小姐,她对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