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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领悟过来天色不早了,他选了白马良驹亲自去了,一切准备好便只剩下等待,静静的等待。
这样过了一天,事情没有什么进展,这日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
梁凉刚伸了个懒腰,门外一位客人不请自来。
梁凉慢慢穿衣,束了发,上前开门,他倚在门边,看见来客是谁也并不惊讶,笑了笑说,”习远,我知道你会来。”
习远道,“今日是第三日。”
“我知道。”
“你的疑问已解开?”
“不,线索断了。”
“你的模样并不惊慌,梁凉,你是否抱着侥幸的心态,山长虽然不随意体罚学子,说出的话是断不能收回的,你可明白?”
“自然明白。”
“你并没有来找我,我记得我说过我可以帮助你。”
“梁凉没有忘,只是,梁凉也相信自己,这件事梁凉并不胆怯。”
“我知你不是个胆怯的人,只是时间紧迫……”
梁凉说,“习远,我心里有数的,那个人,耐不住的,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他……自己露出马脚。”
“那人是谁,你心里有谱了?”
梁凉会心一笑,却未说话。
“我明白,这事我不便过问,在真相大白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如此,我便告辞了。”
他说完回身走了,梁凉送他出了院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发了会呆。
其实这件事他并无太大把握,虽然安排了人选,不知能否骗过那个人,无论如何,他不能叫别人看出他的情绪,他只能赌一把,他不怕那三十杖责,也不怕被逐出尼山,出了尼山他可以继续漂流,不过是换个地方停泊,只要不是那个叫他窒息的红墙绿瓦,没有什么不能忍受,他却忽然犹豫了,在想到那个人的时候莫名的呼吸停顿,心口发紧,他有了牵挂,便不能潇洒,尽管想大声发笑,骗不过自己的心。
院外忽然吵嚷的厉害,不知书院里又出了什么新奇事,正好于彤端着白粥而来,他好奇之下问了声,于彤答道,“书院外面来了个女子,听人说是枕霞阁的姑娘,似乎是来找我们书院一个学子的。现下外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公子也要去看看吗?”
梁凉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一人来,眼睛微微一弯,“自然,于彤,你同我一起吧,依我看,这事有趣的很。”
一到书院门口,果然黑压压围了一堆人,不得不感叹八卦力量的强大,它在男性群体中同样适用。
被圈在中间的书生一脸怒容,指着他身前哭诉的女子大骂,甩手就给了那女子一耳光。这人却是秦京生,真叫人讶然。
被甩了耳光的女子泪光点点,楚楚动人,白皙的脸庞印上了五指红痕,哭道,“想不到你这样狠心,不肯认我便罢,竟连我肚里的孩儿也全然否定,可怜我的孩子注定没有父亲,不如死了算了。”
“你这疯女人莫要污蔑我,我堂堂尼山学生,怎么会和你这种女子厮混,快滚,这里可是读书圣地,岂是你这风尘女子来的?”秦京生满脸不耐。
那女子满脸的泪痕,捂着脸痛苦,“我污蔑你?我就是个风尘女子又如何?当初你来枕霞阁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什么爱我,为我赎身都是谎言吗?我如烟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怎么就委身于你,都说男人是虎狼,我今日才算明白。既已有了你的骨肉,我便想随你去了,你却弃我于不顾,半年以来将我抛在脑后,我若不来找你,你可彻底把我忘了,好另结新欢,是与不是?既如此,我不如死了罢了,也省得活在世上遭人嫌。”
那女子哭完便往门口的石狮子上撞,众人刚听完她一番恸哭还未反应过来,哪里猜到她会有此举,眼见那女子要撞上了纷纷闭上眼不忍看。
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碰的一声,疑惑地张开眼,只见马文才立在石狮子前,微皱着眉。
那女子一撞不成,又哭了起来。
梁凉本想上前,马文才的目光正转过来,他在看着他,梁凉便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般动弹不得,直到马文才撇过脸看那女子,他才想起自己该做的事。
调整下心态,他走过去,俯身扶起那女子,温声道,“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若单是你寻死,那没什么,我不拦你。”此言一出,学子一片纷乱,纷纷指责梁凉冷血。
对那些言语攻击梁凉毫不理会,他接着说,“只是你肚中还有一个孩子,他愿不愿意死,你问过他没有,还未见过人世间的第一缕阳光,他是否甘心?即使你是他母亲,也没有权利扼杀他的生存权。”
女子渐渐止了抽泣,仰起脸来,“公子不是他,怎知他就愿意来到人世,依奴家看,有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父亲,不如死了的好。”
如烟说出这句话,秦京生的脸色顿时青紫一片,眼神都带着杀气,像是要将她吞了一般。
梁凉看在眼中,暗笑鱼儿上钩。
“我并不认为我尼山学院的精英中有这样的虎狼之辈,你指认秦京生是那薄幸郎,可有证据?”
如烟缓了泪意,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奴家自然有,否则便不会来了。”
鱼儿上钩
如烟缓了泪意,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奴家自然有,否则便不会来了。”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展开一看,是一本诗词本,翻开是数篇浓情蜜意的艳词。那秦京生自负才子之名,写的一手妙字,擅长临摹,故写了数首诗词以示风流。
只见封页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情赠佳人。
秦京生脸都青了,梁凉撇了他一眼,照着诗文念开: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他念一句,同时看了秦京生一眼,无视他森然的目光,继续往下念:
“帘外轱辘声,敛眉含笑惊。”
“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
他念到这里顿了顿,果然秦京生皱了皱眉,“你念错了,分明是‘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我的水准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
梁凉抚掌而笑,“也罢,你承认便罢,这诗是你所录,是否?”
秦京生道,“这又如何,就算是我所作,能说明什么?”
“当然能,你敢不敢拿你日常的字过来与我比照。”
秦京生脸色大变,“你……”
梁凉转头对于彤说了一句什么,于彤点头,呈上一卷书页。
梁凉握在手中,微微笑了,“秦京生,若我没记错,这是当初你进尼山书院时,山长给你出的考卷,上面是你所答之题,我研究过你近来的笔墨变化,与你当初所答之题的字迹不尽相同,这说明什么?”
梁凉的笑意渐渐深了,马文才甚至看到他眼里那抹闪耀的晨光,比他见过的任何星辰都要耀眼,都要美,他不禁有瞬间的怔忪。
只听得梁凉说,“你擅长临摹,可以写出不同的字形变化,而你特意隐藏,秦京生,你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秦京生自然反击,“这是我个人的书法练习,我想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若你没有将他用在某些不见人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来质问你。”
秦京生还欲说些什么,那女子抱住他的腿哭个不住,秦京生欲甩开她,无奈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收敛。
“金子是你偷的吧,你一方面冒充马文才的字迹写字条骗赵元去竹林,引开别人的视线,然后偷偷摸进我的院落藏金,为了陷害我你可费了不少心思,我说的对不对?”
秦京生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仍强撑说,“你这是污蔑,单凭几首诗词就认定是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又拿不到金子。”
“说的好,我要说的便是这事。”梁凉拍拍手,有人抬着一个小红木箱子上前,放下便退下了。
箱子一打开,是黄橙橙的一片,整整五百两金。
秦京生心头剧震,眼瞪的发直。
众人满面疑惑,“这金子不是在山长那里吗?怎么到了这里?”
梁凉解释说,“那日我看着那金子觉得古怪,私底下找山长解我惑,经仔细查看一番才发现那是巧制的石雕染就,由于染得十分均匀上色,我们一时半会没有分辨出。之所以没有公布,也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怀疑那人将金子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一搜之下便找了出来,他藏得纵好,也骗不过我们。”
众人问,“你是何时怀疑他的,怎么没一点风声?”
“这事自然要保密,其实那日山长训话的时候我看着他神色便觉得有古怪,先前他嚷的很大声后来却不见了身影,就是要制造不在场证据,让我们以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