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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一套,与刚才他们所要讨论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别说是李晓雯,就是在座的人也都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只有李铁心知肚明,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子全没有在讨论的问题上,而全在李晓雯的身上。他刚想笑谑他两句,李晓雯说了话。
“刘先生,您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合适吧,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那是比喻丈夫取得的成绩里面有做妻子的一半功劳,我和李总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说得标准点是领导和部署的关系,说得近一点是老大哥和小妹的关系,与什么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根本就不搭界的,更何况公司所取得的成绩是李总领导得好,同仁们积极支持,大家同心协力努力的结果,如果按你所说的那种关系,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当然啦,我尽可以把你的话看作是对我的赞誉,而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您应该意识到您所说的话,从大前提上就已经坠入了错误的范畴,我和您是第一次见面,我尽可不对您所说的话是个说明意思深究什么,但是我希望今后如果我们再有工作上的联系,或者和我们的公司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时,请刘先生您要注意说话的分寸和尺度,否则,对我倒没有什么,万一产生什么不愉快,恐怕……!”她的话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潜台词是很明白。
她的话一说完,刘浩的脸一下子红了,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梗上。他开始说完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经李晓雯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他的话是说得不那么高明,这才是像拍马屁却拍到了脚后跟上,让马蹄子给扎扎实实地踢了一脚。他真的有些感到无地自容了。
李铁看到刘浩被李晓雯的话说得窘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一方面对李晓雯言辞里的锋芒十分佩服,另一方面也为李晓雯给刘浩的下马威叫好。他知道刘浩这个人,原先在班上也是个善讲歪理的主儿,平时无理还要搅三分,要是得了理,那就更了不得了,现在看到李晓雯不软不硬的几句话。把刘浩说得哑口无言,连一点儿回话的余地都没有,他真是对李晓雯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刘浩的嘴张了几下,本想说两句,但是他觉得他实在是无言以答,这是他从来也没有碰到过的事情。这样的结果,让他更坚定了要从李铁的手上把李晓雯挖过来的信念。他毕竟是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老手,很快就从窘迫中摆脱出来。他先镇静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李小姐,不,李副总,您真是唇齿舌剑、伶牙俐齿,我真是佩服至极呀!我刚才是一时性起,说得话多有得罪,请你不要朝心里去,我坦诚地说,原先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李铁养的花瓶而已,但现在看来,你不但是李铁的得力臂膀,还是商场上的好手,李铁真是有眼力,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正式向您发出邀请,请您到我的公司里当老总,全权负责我公司的所有投资和管理,不知道李副总能不能捐弃前嫌,不计较我刚才言辞上的不当,来辅佐我一把呀?”
李晓雯听了他话后,微微一笑说:“你这不是公开挖李总的墙角吗?慢说我不会接受你的邀请,即便是我接受了,李总也不会放我走的。好啦,不要说这些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话了,还是谈谈你对上项目的想法吧!”李晓雯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所要议论的问题上。
“好,好,邀请的事咱们以后再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努力争取的,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有诚意的。”刘浩很认真的对李晓雯说完后,转过脸对着所有人又说:“现在说正事,刚才听了情况介绍,我对A4项目有了初步的认识,应该说这个项目的市场效益还处于一种预测,它是否能真正地如我们所想得那样,形成很好的市场效益,并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还是个未知数。当然,单从它所涉及的产品功效,以及其中的科技含量而言,应该是能够证实我们的预测。谈到它的来路,也就是合法不合法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是很明白的,它并不合法,而且我们在这种状态下上项目,很有可能会产生我们所无法预料的后果。因为,随着中国加入WTO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国内保护知识产权问题将纳入国际轨道,也就是说我们所进行的任何项目和产品的生产,都不单单是孤立的,它将在一种国际化的环境下运作,所以,如果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就把它建立在一个很不牢固的基础上,那么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说到这里,他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李晓雯见他的杯子没有多少水了,忙站起身给他续了水,送到刘浩的手边。刘浩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茶杯。他看着李晓雯问:“李副总,我刚才说得有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那神态既像是征询又有些表白的意思。
李晓雯笑了笑说:“您按着您的思路讲就是了,没有必要询问有没有不当,大家都是在讨论,尽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在我们星座公司里,李总一直倡导大家要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您尽可坦言无妨。”李晓雯说着,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浩看看李晓雯,端着手上的杯子又说:“李副总说得对,我一定直言一定直言。”他又喝了口水说:“当然,合法不合法,是否构成知识侵权都不是不可以解决的,不合法我们可以想法让它合法,只要合法就不会存在着侵权。”他看了看李铁问:“李铁,我先谈谈我的意见行吗?”
李铁忙说:“你谈你谈,我们大家都在研究,既然让你谈,那就是把你看作我们的合作人,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就是了。”
“那好,既然是这样,我就直说了,这个事我们看咱们可以分两步来走,一步是我们先着手准备上项目,也就是先行动起来,从刚才介绍的情况来看,除了资金的投入外就是添置一些必要的设备,这个我可以负责操办,星座公司主要是负责厂房和技术资料的工艺设计,我这次来是带了一部分资金,还可以通过我在美国的关系搞风险投资的融资,从目前国际上的形势来看,只要项目确实有发展的前景,一些有实力的公司是可以进行风险投资的,这方面我来负责去联系,这是我们的前期准备工作,另一方面是不是可以由我或者星座公司来出面,与F研究所协商项目转让的事宜,至于协商的结果如何,我们可以不去考虑,我们就和他们泡蘑菇打持久战,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等我们的第一批产品上市后,产生了较好的经济效益,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耐心了,我们就压价把项目转让到我们的手上。这样,他们明明知道我们在此之前已经搞到了项目资料,也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当然啦,这样做有些不那么道德,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刚才李副总在介绍情况时已经讲过了,有好几家企业想争这个项目,而且他们研究所内部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按照国内原来的机制来看,估计很难在短时间里有哪一家拿到项目,我知道争得企业越多,研究所越会待价而沽不肯轻易出手,这是规律,因为买主多了,卖主就要挑挑拣拣,他自然想多卖点钱,可买主也有同样的心理,能少出钱就少出钱,况且现在的转让只不过是项目资料的转让,这个产品究竟能不能有经济效益谁也没有把握,这样又回到我刚才说的,转让选择的时间会相当长,说不定等到我们的产品上了市后,他们的转让还在扯皮,这就是李副总说的打时间差问题,也许这个时间差对我们来说是个有利的条件,等到他们那些企业中的一家把资料转让成功,技术准备和设备准备试生产出来第一代产品时,我们的第二代第三代产品已经出来了。那时候市场的主动权就全部掌握在我们的手上了,我们尽可把国内的市场让给他们,而去占领国际市场,真正能出效益的还是国际市场,国内的市场毕竟有限,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频频点头,连李铁也被他的想法打动了。他不真是对刘浩要另眼看待了。这个方案虽然说上不了台面,但操作起来也不一定没有可行性,大不了等他们告的时候,出点钱了事。
一边的李晓雯也被他说动了,原先思想上的顾虑也像是被打消了不少。她用眼睛看了看李铁,见他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知道李铁也为这个方案动了心,于是她说:“李总,我看刘先生的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我们一边谈转让的事,一边行动起来上项目,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