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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龙副官说:“唐二哥把明天要办的事先说定吧,在说其它的事呀。”唐常文说:“明天一早我们的人就这样做,城外公路上设卡子,城门洞设上岗位,城楼上挂我们的军旗,城内增派巡逻队。发现有着晋军服装的全拿下,上午要是没有发现的话,就挨家挨户的搜查晋军逃兵作借口,就是把平阳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些日本兵搜出来。”赵营长说:“这个办法很好嘛,并不复杂,一动起来也不会让老百姓惊慌。我看就这样定了,周有财排和唐二哥那个排在城外警戒,城内巡逻队由唐连长和我负担,搜索的事就交给罗排副了。”罗排副说:“我只是个排副,平时那帮弟兄有战事就不太听从我的言语,这个事关系重大,是不是让唐二哥来当一下我们这个排的排长?”大家又是一阵轰堂大笑。唐常文说:“好好,排长的位置还是留给你,我来给你当个下手吧。”罗排副说:“你哥子在涮我的坛子,一个团座都当得起的人,来给我打个下手。我可是说的老实话,出了秕子就丢脸了,还累到大家哈。”这一件大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天也黑尽了,大家相互作别回各自的驻地。唐常文被周有财和罗排副也拉着往外走去,龙副官急忙叫住,三人停了下来。赵营长对唐常文说:“还有点事我要和你商量商量,你二人先等一阵。”话说完就和唐常文重进到房间里,赵营长说:“现在收容的人都到齐了,把你带的那个排和这二排编成一个连,你看是不是由你暂行连长之职?”唐常文说:“这个可要不得要不得,我现在是带罪之身,怎能再加这个,让龙副官来管这个连最好。”
第十二章
(三十一)
赵营长直截了当的说:“龙副官一介书生气,哪能带兵打仗。你也知道这一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兵大爷,就是让我来当这连长也坐不稳的。”唐常文说:“其实也就那二个排,反正我们只是收容下来,又不是收编,管得好或不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实话把人家管得太紧,还真的会惹出点啥子事来了。”赵营长说:“我们这一趟去晋东南,再怎么着也会走上十多天,吃住行都免不了会有差异,没准就会把这些大爷们给得罪了生出乱子来。”唐常文说:“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二个都和我有过命之交,还有这二人也是袍泽弟兄伙,龙副官不也是个龙头掌事身份吗?还是我给龙副官当二把手。”赵营长也认为这话有充分理由,便赞同了。
(三十二)
周有财和罗排副看到唐常文出来,就齐嚷着要去下馆子喝一顿酒,唐常文说:“明天的事情不能大意,今晚这下饭馆的小事情就先欠着,事办好后再痛痛快快喝一台。”二人见唐常文说得这样大方,本来都一路风尘仆仆归来,在来平阳的路途中都有些疲于奔命,与在到达了目的地,精神也就焕散了,其实都想好好的大睡一觉,也就彼此道别各自回去了。
(三十三)
平阳县城天一放亮,川军士兵就在城楼和城门口值勤,经过此处的老百姓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并且悄悄的说道,这大冷的天里站岗穿着单薄军服的怎么行呀,也有人走近士兵说,别冻坏身子了,多穿戴点衣物鞋帽,多保重!听到老百姓赞叹的话语,这一班值勤的士兵更显得不惧严寒的样子,高昂着头。唐常武带一队人从城里出来,他们每个人双手拎着大布包裹,来得后给站岗值勤的士兵一人一包,一个士兵说:“连长,拿个包袱来做啥子?”唐常武说:“这是棉大衣,刚刚领到的,都快穿上吧。这一路上的老百姓都在咒骂我这个背时的官哟,赵营长都不敢上街走路了。”唐常武见大家穿上棉大衣后,左右看看说:“好巴适,看到你们穿在身上我都感觉到热和了,好生保管呀,全是崭新的呢。”“晓得晓得,谢了谢了!”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三十四)
在城里面与罗排副他们一道的唐常文,一大清早就在街市搜寻日本人。有一队巡逻队见到唐常文等人,一边招手一边奔跑来,唐常文急忙环视左右,也用手势示意他们别慌乱,自已走到一个偏僻的墙壁下等着。来人对他说:“长官,我们在菜市场那条街头,打听到天还没有大亮,有二个晋军的人买了一担子的菜和猪肉。”唐常文急忙问道:“查到去了什么地方吗?”这人回答说:“没有问清楚,那个人是坐贩,只是看到往这边走的。”唐常文说:“那就挨家挨户的去搜查,只要日本人在城里面,我们就能捉到了。你马上告诉其它的巡逻队,借口抓晋军的逃兵,进到各家各户,谁不让进入的,就多叫一些人去。”
(三十五)
唐常文吩咐完后,过来和罗排副等人说:“有点眉目了,今天早晨日本人还出来采购过蔬菜和肉食品,返回去的方向就是我们刚走过来的这条街道。我们折转去挨家挨户的问一下,有没有人在清早时看到过晋军的兵。”罗排副说:“就以这条街道为主,要不要多等些人过来?”唐常文说:“要得要得,那就等一下,其它人过来后就一起搜查,免得打草惊是蛇。”说话之间,抬头又看到刚才报告情况的那个士兵,带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了。这个士兵说:“长官,这个大姐晓得一些事,我让她亲自过来给你说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长官,你把看到那二个晋军兵的事再说下。”唐常文本是想抽烟,拿在手中还没有点燃。那女人从他手中取了夹在手指间,说:“好帅气的长官,有火吗?”唐常文不自然的用打火机给她点着,他有点不相信这个女人,竟自顾向别的地方张望。
第十三章
(三十六)
“长官是不是当我是青楼姐妹了,你这样子好傲慢”女人盯唐常文说到。“抱歉,”唐常文说:“我在等到你说说情况呢。还没有请教你贵姓?”这个女人说:“我姓朱,今早我看到有二个挑着担子的晋军士兵,进了前面的一个卖布店铺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了,刚才有人来我家里搜查,我才想到这二个士兵,不知道这点事是不是对你们有用?”唐常文激动的说:“这可太有作用了,朱女士知道这个店铺的详细吗?”朱女士说:“这个布店是平阳县的老字号了,现在就是兄弟俩人在打理”,一般是哥哥何家福在照料买卖,兄弟何家寿在太原分号,前一阵这个兄弟就回到了平阳。”唐常文说:“这俩兄弟都有家室了吧,有多大年龄了?”朱女士说:“何家福有三十多岁吧,一个正室一房姨太太,有五个子女了。何家寿也是有家室了,这次回来就只见到他一个人,没有带家眷。”请问朱女士,也是本县份常住的吗?”朱女士说:“日本人没有侵略中国以前,我在太原女中任教师,今年回到了平阳老家的。”唐常文说:“失敬失敬,刚才有不是之处还请朱女士宽容。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这些情况,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朱女士说:“不用客气,这也是为抗日战争尽尽力。”
(三十七)
唐常文立即吩咐在场的士兵赶快向前去。转眼一大队的人都赶了来,整天街上大都是着灰军装的士兵,老百姓也停下脚步观望。唐常文和罗排副几人先到达了那间店铺前,二人耳语了一下,唐常文说:“大家小心一点,见到了人下手要快、准、狠,不论是是死是活,按倒后就不要让对方站起身。”话毕带着罗排副等人进入里面,就见一个伙计神情紧张的站在柜台内。罗排副用眼神示意二个士兵,这二人便一欺身迅速冲过去,一伸手扣住那伙计的左手腕用力一拉,此人半个身子便俯在柜上。另一个士兵一纵身闪进了柜台内,捉住那人的双脚甩到了柜台上。又有三个士兵冲上前,把这个伙计按了个结结实实。唐常文大声说:“何掌柜出来,有事找你说说。”话音一落,就见一个着白色西装的男子从里边出来,唐常文看到这人戴副金丝边眼镜,衬衣领口系了个黑色的蝴蝶节,嘴上叨着连着一截烟嘴的香烟。“长官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此人看到眼前的情况,着实是大吃一惊,说话时也有点断断续续。
(三十八)
唐常文说:“我们奉命捉拿逃兵,你是何家寿吧”“是的是的,在下正是何家寿。”何家寿说:“我这这个伙计不会是你们要捉拿的逃兵吧?”罗排副说:“你这个伙计的来头不小哟,他是日本逃兵。”何家寿说:“这可是开玩笑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罗排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