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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两会”就要开始了,金晓岗所在的晚报社,理所当然的紧张起来,要知道,上京晚报也是归省委宣传部直接领导的地方大报。每一届“两会”的召开,晚报都会组建一个强有力的采访报道班子,全方位的报道“两会”,几乎每一届,晚报的“两会”报道都会获得大满贯,也就是说,只要是上级给的奖励,晚报都会一个不落的得到。
晚报的“两会”报道领导班子名单一下发,报社里的各种谣言就蜂拥而至。领导小组的组长是报社社长张铁山,副组长是总编辑郝同,而后就是执行副组长金晓岗。以前的任何一届都没有设执行副组长,不知道这一届报社是怎么安排的,在副组长后面,居然设了个执行副组长。有了执行两个字,大家都明白,前边那个副组长就成了摆设,也就是说是被架空了。
也许报社有诸多的考虑,才设了执行副组长,可是报社内部和报社外边的人不知道呀,谣言就来了有说郝同马上就要下台了,有说接任总编辑的是金晓岗,也有说这个执行副组长就是一个信号,还有说金晓岗早就想把郝同弄下台,也有传言说社长张铁山早就看不惯郝同了,等等,这段时间,郝同在欧洲学习考察,报社就是金晓岗一个副总编在家管编务。
因为天天值夜班,金晓岗白天很少活动。以致于报社谣言都传遍了,他还蒙在鼓里。广告部主任阿月,风风火火的来到金晓岗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进门就说:“金副总,你真的就那么沉得住气?外面都传遍了,你就一点反映也没有?”阿月和金晓岗年龄相当,都是三十出头,平日里两人关系也不错,所以阿月在金晓岗面前不拘小节。
金晓岗莫明奇妙的看着她,问:“我的阿月,我怎么一头雾水呀?”
“你真的不知道?”
金晓岗正在仔细阅读当日出版的报纸,准备召开编前会讲评,看阿月不象开玩笑,于是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阿月问:“有什么大事,看把你急的?”
“这可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金晓岗说:“阿月,你就别绕弯子了,赶快讲吧。”
阿月把她听到了说法,一五一十的讲了。金晓岗皱了皱眉头,好象思考什么似的问:“这从何说起。”随随后又摇了摇头。
“你真不知道?”阿月追问。
“不知道。”金晓岗说:“我就奇怪了,谁放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我就放心了。”阿月说。
“你什么意思?”金晓岗问阿月。
金晓岗微笑着说:“无嵇之谈。”
阿月离开之后,金晓岗仅仅无意识地说了句:“谁这么无聊透顶?”随后又埋头阅读当天的报纸,离开编前会还有半小时了,他必须集中精力。
工会主席老宏赶到张铁山办公室,神叨叨地问:“张社长,老郝真要下?”
张铁山抬起头,问:“谁讲的?”
“这样的事,我估摸着一准你知道,外面都传遍了,你还瞒我干啥呢。”老宏嘟嚷道。
张铁山急了:“老宏,我告诉你,造谣是要负责任的,你告诉我,谁宣布的,在那里?怎么莫名其妙的。”
见张铁山火了,老宏说道:“外边都传疯了,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你不要发火。在别人面前,我还不敢问呢!”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要知道,你也是社级领导,我知道的事难道有你不知道的,谣言嘛,自会不攻自破的,理他干什么呢?”张铁山不满的说。张铁山是市委书记出身,说话办事干净果断,不象一般的文人,说话留一半说一半。
“是谣言就好,我是担心班子又要动,……”老宏永远改不了他的坏毛病,对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得好不好先不讲,对别人的事特别上心。
张铁山看着老宏的背影,心里想:老干部了,干吗和群众一般,听到风就是雨,谣言就那么值得在意?他翻当天的简报,那上面有副总编龙霞两个字,张铁山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是他刚到报社的时候,总编辑郝同给他说的话:这个报社水深着呢,你看,报社有多少特殊人物……龙霞的一篇经验文章。看着龙霞两个字,张欣山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 是他刚报社的时候,总编辑郝同给他说的话:这个报社水深着呢,你看,报社有多少特殊人物……龙霞是省委副书记的夫人,记者部主任王欣,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夫人,政法部主任河流,是省委办公厅秘书长的儿子。广告部主任阿月,是省委宣传部部长的养女。
老宏对谣言如此敏感,不能不说与报社有这么多特殊人物有关。想到这里,张铁山自己也动摇了,万一这个传闻来自龙霞,或者来自欣之口,你能说这个谣传不具有真实性?这里,可不比自己当市委书记的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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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张铁山还在遐想,金晓岗敲门进来了。
回过神来的张铁山说:“晓岗呀,坐坐,这几天你辛苦了。”
“一年四季干惯了,现在已党不出来辛苦了。社长,你看总编又不在,主意还是要你出,我听听就行了。”张铁山笑着对金晓岗说。
“总编不在,有些编务上的事情还得你点头才行。你看,最近几天,别的报社对‘两会’的报道做了很大的改进,尤其是日报建边。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注意到了没有,日报的变化是我们没有料到,所以,我觉得我们的‘两会’报道,从思路上还得大的改进。我们晚报是有传统的,在新闻的业务方面,历来都比日报那边要走在前面,至少我们的思想要走到前面。”金晓岗说。
“你的观点我都接受,具体的办法,你起草一个意见,在家的编委们碰一下头,不就解决了。”张铁山说:“另外,这一段时间都是你值夜班,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因为年轻就硬撑,年轻的时候不要过分透支。”
“好吧,我明天就把计划拿出来。”
“拿出来就讨论,不用拖时间,想到了就立即去做。”张铁山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郝同在法国打来的。
“是郝总呀,玩得还开心吧,现在你们到那里了?”张铁山问。
“到了巴黎。”
张铁山说:“一定要到红磨坊去看看,一定去。”随后就见张铁山的脸色变了,也不大声讲话了。金晓岗揣测郝同可能在给张铁山讲什么隐晦的事,于是对张铁山做了个手势,就离开了张铁山的办公室,张铁山也没有阻拦。待金晓岗走了之后,张铁山这才大声的说:“我说老郝啊,刚才小岗在我这 里,说话不方便。我告诉你呀,不要在乎小道消息,你要相信晓岗同志,在这个事情,我个人认为,他不会这样做。”
和郝同通完电话,张铁山有些恼火,这报社的谣言会是谁造的?又是谁向远在欧洲的郝同吹的风?这个报社还真不那么简单。
金晓岗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对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从来不太在乎。刚才他从张铁山谈话的表情就知道,郝同一定是大和张铁山讨论谣言的问题,有可能涉及到了他,所以张铁山让他走了。按常理,张铁山是会让郝同和他通话的,可张铁山没有这样样做。金晓岗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干好自己的事,懒得去琢磨是非。
金晓岗打开笔记本。开始认真的起草改进“两会”的报道计划。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是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
“喂,是金总吗?”声音清脆明亮,带有浓郁的上海口音。
“你找他有事吗?”金晓岗故意问。
“是的,有急事。”对方说。
“是公事还是私事?我可以转达吗?”金晓岗说。
“你是谁?”对方问。
“我是他的同事。”金晓岗说。
对方略做停顿,说:“算了吧,我以后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他吗?”
“可以的。”对方还有话要问,金晓岗挂断了电话。
金晓岗接着写改进计划。他刚埋头写了几个字,又响起了敲门声。他只得停下笔。对着门外说:“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记者部主任王欣。还未等金晓岗开口,王欣就说:“金副总,我刚才从张社长那里出来,可能你还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们的钱名记者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上午你不在,我们已把记者送到医院。”
“伤势现在如何了,有生命危险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