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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军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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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才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柔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周飞说:“你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这样睡着!”

  秦芳:“哦!岳文平呢?”

  周飞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了的腿:“不知道!应该是回去睡觉了吧?”

  周飞说完,准备拉开车门下车说:“秦芳,我回去了,今天还有许多事呢。”

  软绵绵的秦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周飞用哀求的语气说:“不,不要走!这么早,陪我再坐一会好吗?”

  周飞没有再坚持,他的手放在车门上,低着头就那样坐在那里不动,秦芳靠过来用力地想扳过周飞的身子,喃喃地说:“飞,我爱你!”

  周飞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秦芳已经泪如雨下,头靠在周飞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着周飞的腰,就这样倔强的搂着,就这样任泪水肆意泛滥……

  过了好久,周飞吸了一下鼻子,轻轻地要掰开秦芳的手,轻声说道:“秦芳,我该走了!”秦芳的身体不停地在颤抖,应该是很绝望的呜咽着,不肯撤手。

  周飞最后很用力地掰开秦芳的手说:“我走了!”

  秦芳浑身发抖,坐在那里闭起眼睛仰着头:“周飞,你能吻我一下吗?”

  周飞怔了一下,转过身并起双指轻轻地触了一下秦芳那性感的嘴唇,然后什么也没说,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

  车内,秦芳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泪水顺着她那洁白的脸颊和如玉般的脖子滚滚而下……

  这一晚,是这对曾经的恋人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靠得如此近、抱得如此紧!几个月后,秦芳匆匆地嫁给了一个公务员,后来调到了区法院,只到又一个五年后,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们再一次相逢……

第十节:阳谋
县公安局分管治安的何副局长是个四十来岁精干的中年人,有点秃顶,他一个月前才从城关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调上来的,工作还没完全进入状态。

  这天一早上班就接到了市局一位大领导打来的电话:“老何吗?你们那里的乱子不少哦?一群当兵的欺行霸市,这不是黑社会吗?市局信访办一堆黑山镇的举报信,听说还有群众要告到市委市政府。这个事情要尽快查清楚,不要让几个跳梁小丑破坏了我们安定团结的社会秩序和大好的投资环境!!!”

  何副局长赶紧连连应诺:“好好好!领导请放心,我会跟县局领导商量一下,再亲自带人下去处理!”

  那个市局的领导好似很愤慨,意犹未尽地强调:“不管他们背后是谁,有什么来头,该抓的就要抓,该关的就要关,决不能手软!”

  陶世万和刘豁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从上到下跑了很多地方,单老板在山西坐阵遥控指挥。周三下午,陶世万跑去钱守国家小饭店请假,鞠躬作揖讲了很多好话,说自己晚上有急事不能来吃饭,并掏出二千块钱,要塞给钱守国,说是晚上的饭钱他出。

  钱守国坚持不收,赵卫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接过钱拍了拍陶世万的肩膀说:“陶老板太客气了!这个钱算我们借你的,过段时间一点会还,你把自己的事办好了要紧!”

  陶世万恬着脸,千恩万谢地转身上了自己那辆北京吉普车,对司机吩咐道:“走,去县里!”

  明天钱守国他们就要去自己的煤窑拉第一车煤,陶世万坐不住了,县公安局和镇派出所好几天没见动静,不能再等了,得催催他们才行!

  晚上九点多,何副局的家门口,副局长提着两瓶“五粮液”和两条“中华烟”还给陶世万,很温和的劝道:“陶老板,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能收!那帮当兵的,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镇派出所处理,请相信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这天晚上,当周飞在情欲与理智之间痛苦挣扎的时候,那几个“赏脸”过来赴宴的煤老板陪着笑脸,酒水和着苦水与四兄弟干了一杯又一杯!

  周大虎最佩服的是赵卫,一个人单挑三四个,吐完了又再来,如此反复,人家都烂醉了,他仍能一副公鸭嗓子叫翻天。钱守国耿得很,一杯顶一杯的,滴酒不漏,三下五除二,就瘫在椅子上作死猪状,任尔西北东南风,我自巍然不动。安静的程胖子和周大虎,似乎坐在被遗忘的角落,乐得闭目养神,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斜刺里冒出来的奉承。

  这个晚上,又几乎成了赵卫一个人的舞台,他在尽情地挥洒自己的光和热。周飞几年后在跟钱守国一起给赵卫上坟的时候曾经不无感慨地说:“赵卫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如果他没有那么多心计,这个兄弟是可以一辈子的!”

  何副局长的确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第二天一早就自己驾车带上一位股长亲自来到黑山镇,接待他的是黑山镇派出所的所长和治安队主任。

  这个穷镇的派出所坐落在镇政府的大院内,与厕所仅一墙之隔,跟厕所也是一般大小,估计当初设计的时候也够用心良苦的,一排房子隔成三大间,第一间女厕所、第二间男厕所、第三间派出所!每天来这里的“客人”却是比隔壁两间的多得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跪着的、有哭着的、有骂爹骂娘的、有呼天抢地的,也有敲锣打鼓唱歌唱戏的!

  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两万个人的镇,镇长和书记加起来能顶一个加强班,整天甩着膀子剔着牙,上班有酒、下班有车、陪着睡觉的人一个星期不重复。派出所就只有四个在编警员,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一个指导员加一个享受副股级待遇的户籍警!

  所长是个老游击队员,看上去干巴巴的,又黑又瘦。何副局长还是个刚从副连长转业的毛头小伙子的时候,黑山镇的这个所长已经在另外一个乡干了两年半副所长了,十几年过去了,老所长几乎转遍了全县十六个乡镇,最长的地方也没呆超过两年,这会已经坚定了信念要在黑山镇混吃等死。

  所长办公室最值钱的就数那块养在破脸盆里的假山了,据说是杨庄的金矿在第一次放炮的时候给炸出来的,搞不好也有几十万年的历史了吧?墙上一溜排全是长长短短、黑的红的、三角形的波浪形的、长了毛的掉了穗的锦旗和奖状!

  何副局长一屁股坐在所长对面的滕椅上,半拉屁股就卡进去拔不出来,这位当兵出身的人民公安领导皱了皱眉头挪揄道:“黄所长的办公室还真够艰苦朴素哦?”

  老所长低着头呼咻呼咻地喝着热气腾腾的毛尖茶,然后吧唧着嘴巴头也不抬地慢腾腾地问道:“何局大驾光临,是不是救灾济贫来了?”

  治安主任站在一边傻呵呵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官附和着老所长:“局座也看到了,我们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

  何副局长没搭理治安办主任,转过头来正色地对老所长说道:“老黄,我想召集所里的所有兄弟开个会,有些事情没时间再跟您事先商量了!”

  老所长很不满地抬起头说:“何局,指导员去地区培训了,副所长病假,户籍小王在家装修房子准备结婚,这里能干事的就是我和陈主任还有几个治安队员,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在这里说吧!”

  何副局长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干咳了一声打起官腔:“你们镇这段时间好像有点不安宁哦,人民群众的反映很大啊!”

  老所长赶紧抢了话说:“你是指那伙当兵的吧?我们早就盯上了,只是没有证据,不能抓人!”

  何副局长字正腔圆地说道:“挖!没有证据就挖出证据来嘛?”

  黄所长轻蔑地笑道:“挖?挖煤啊?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几个小子凑在一起喝酒,可以抓吗?”

  跟着何副局长来的那个股长,前年才从省人民警察学校毕业,年轻气盛,他明显带有不满情绪,插话道:“欺行霸市、威胁和欧打政协常委、收受煤矿保护费,这些还不叫犯法?”

  老所长不急不恼地:“年轻人,讲话要有证据,不要乱洒,这些事情我们为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过来报案?”一句话,把个年轻的股长顶到了墙上下不来。

  何副局扭过头示意坐在侧面的股长不要话多,他知道这个老所长的脾气,资格老、牢骚多,局长都让他三分,几十年的工作经验,全县十六个乡镇有十三个都被他带成了“基层优秀派出所”,对付那些小流氓们有自己的一套。何副局微笑着对老所长说:“黄所,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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