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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半宿没听见叶猛说话,疑惑地抬起头,正好见到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猛跳了几下,顺顺局促的呼吸,故作镇定地问:“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叶猛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冷着声音说:“我还以为你见到救命恩人就将我忘了呢!”
陶陶低头瘪了下嘴,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敢忘了他的存在啊!果然是吃醋了?怎么说话酸溜溜的?她有点儿忐忑地低声说道:“呃,不敢。”
叶猛暗暗笑了笑,问:“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陶陶低头翻了下白眼,果然跟查什么似的,难道以为她和别人有奸丨情?就算有,她也没嫁给他,他怎么那么象她的老公在问话似的?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但叶猛问了,她总是不能不答的,于是说:“他说过几天上次救了我的那位大哥会来太山县,可能……可能会来找我叙叙旧。”为什么自己应话也象做了亏心事的小媳妇似的?心中很纠结。
叶猛转过身,背对着小三儿笑了下,“走吧!先去你家。”
陶陶一下回过神,瞪大眼睛,问“这么快?”
叶猛回转身子,皱眉看着“他”,“你不想回去?”
“想……想!”她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吗?
两人走了几步,陶陶在叶猛身后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低声提议:“少爷,不如……不如你在城里找个干净的客栈暂时住下,我……我自己回去看看可好?”
叶猛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身后的小三儿,问:“为什么?”“他”就那么抵触他去“他”家里吗?
陶陶低头,蝇声应道:“你陪我到了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家里……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形,万一……万一……再说,我家很简陋的,我担心你……住不惯。”这理由应该很充分了吧?除非他想屈就。
叶猛负手走回小三儿面前,低眸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他很认真地说:“我从未介意过你的身世。我和你昨晚……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看见的?”即使“他”家真的穷到被人瞧不起,又如何?他喜欢的只是“他”而已。为什么要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莫名地很不喜欢小三儿看低自己。
陶陶看着叶猛认真的表情,心跳不觉快了好几个拍子。是的!从她进府那天起,他就没介意过她出身如何,甚至连问都很少问,却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事。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不想他知道后失望难过啊!
陶陶回过神,忙挣开叶猛的手,咬了下嘴唇,嘟起嘴低哼一声。叶猛愣了下,问“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小三儿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陶陶努了努嘴,低声说:“昨晚……昨晚怎样了?我们……我们可没什么。”他怎么将话说得那么暧昧?这人果然不能放任!他不就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吗?又没做别的,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还以为她真的和自己少爷有私情呢!到时候人家当了她是书童受受,水洗都不清!她的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
叶猛愣了愣,有点儿生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道听途说了,小三儿哪里象女孩子了?昨晚……昨晚两人都那么亲密地睡在一起了,而且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他”居然没当一回事?难为他自己还想着要负责任。这家伙果然需要调丨教的!
叶猛转身负手道:“你……走是不走?”他今儿就要去!就要让“他”知道,他对“他”是认真的。
陶陶嘟嘴呢喃:“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她不让他去,的确也考虑了现下的情形,她不想欠他那么多情。昨晚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再这样下去,哪天他要娶妻,她会伤心的。她不想哭,尤其不想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男人哭。
叶猛狠狠咬了下牙,再次转过身,很认真地说:“我……我就象个小孩子了。今儿你说什么我都要去!”他就是为了“他”,为了弄清“他”的身份才大老远来的,都到太山县了,岂有就此作罢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猛少嘀咕着:“小三儿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说和我没关系。我在他面前可是毫无**可言了。休想不负责任。”
畅少一把抓住他:“二哥,你对陶陶做过什么?”
猛少打开他的手:“你应该问,他对我做过什么。”
畅少抓着陶陶问:“陶陶,二哥要我问你,你对他做过什么?他为什么要你负责任?”
陶陶捂着头:“你还是去问他吧!没他的吩咐,我敢对他下手?”
枕浓在旁安抚畅少:“少爷,你就看开些吧!没了陶陶,你不是还有我吗?”
畅少几近咆哮地吼道:“滚!我又不是我二哥,我才不做断袖君呢!”
猛少快被陶陶气死了,自己想负责,小三儿居然不领情。哈哈!
下集预告:两人几经辛苦回到陶陶家里,猛少会知道什么呢?接下来有好戏看咯!
72住进小三的家里
陶陶的家住在太山县城西的一个小村庄里。
陶陶眼里这里虽然算不上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却也有小农庄的清幽感觉,从前还想着在这里落地生根,种种田、过过小日子。只是这次回来,看到的都是满目凄凉的情景。
叶猛带着小三儿从太山县西门出来后,一路上见到许多受灾的村民,有本地的,也有从外地逃难来这里的,大家都是扶老携幼,似乎想远离遭受天灾的家园。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些呻吟和低泣,叶猛紧紧咬着自己的牙,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惨景?脑里不停浮现着小三儿在马车上吟的那首诗。
两人一路行来,听到不少灾害的传言,太山县在这次灾害中算受灾最轻的地方了,那些受灾颇重的地方呢?难道真的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吗?
二人已经无暇去想之前两人间的不愉快,心都被眼睛见到的惨况占据。陶陶心里越发地担心起那对养育了她十二年的夫妻,回到她家的那条小村落,顾不得身边的叶猛,她渐渐加快了步子,朝村尾一间熟悉的小屋跑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一个疲惫的声音在对屋里的人说着:“孩子他娘……要不,咱不等阿旺回来了。咱们……咱们也先出去避避?”
一中年女声应道:“他可是你陶家的命根子。万一回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再说……再说你现在的身子,怎么上路?”里面随即传来一阵低泣声。
陶陶站在门前,心紧了一下,伸手敲敲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应门声:“谁啊?”
刚才说话的中年女子很激动地说:“难道……难道是阿旺回来了?”
男人有点虚弱地说:“快……快去看看。外面到处都是瘟病,可别让他在外面呆着。”
没一阵,一个中年女子开了门,见到门前的陶陶,愣了下,“阿旺?”随即回过神来,眼前这“男孩儿”像极了自己日盼夜盼的儿子,但儿子的皮肤应该没这么白,个头也高大少许。难道是女儿回来了?
陶陶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低低叫了声:“娘。”
中年女子正是陶陶的娘,她朝陶陶身后看了一眼,见到她后面站着的叶猛,忙伸手擦了下眼里以为见到儿子蓄满的泪水。不太确定地叫了声:“陶陶?”
陶陶点点头,中年女子看着叶猛,低声问:“这位是……”虽然已经猜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自己的女儿说话,只想到了这句。
陶陶转头看了下她身后负手立着的叶猛,有点儿忐忑地应道:“他是叶府的二少爷。”
中年女子忙让开身,“还不请叶少爷进来坐坐。地方简陋,叶少爷莫嫌弃。”
陶陶这才让开一条路,示意叶猛先行。叶猛负手迈开步子,走进这间小三儿住了十二年的简陋土屋,抬眼四处看了看,里面不算大,和自己的园子比可以说是天渊之别。土屋内分了几间小屋子,里面的情形虽不能见,但也可想而知。他不觉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不是已经给了陶老爹一百二十两银子了吗?为什么“他”家还是现在的样子?就不知道置间像样的房舍?还真是和小三儿一样,守财如命?
进到屋里,陶老爹已经听到门边的对话,从床上爬了起来,恭敬地打理了一下茶桌边儿的一张凳子,请叶猛坐下。叶猛见他似乎没有当日在叶府外的小茶寮数钱时那么神采奕奕,而且面色苍白,行动有气无力的,他淡淡说:“不必多礼了。身子要紧。”
陶老爹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陶陶走过去伸手扶住陶老爹,让他坐下说话。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陶老爹看着刚坐下的叶猛,不敢落座。
陶陶顺着爹的目光,看了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