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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人说你病了,去看医生了吗?”雷兆霆关怀道。
苏沁沉思了一下,她还没去上班,怎么就有人诅咒她生病了呢?
不对!她看了一下手机,显示“10:13”,再拉窗帘,眼前一片花白,抵抗不住这束白光,又猛然拉上了。
她居然直接睡到……上、班、两、小、时、后!
“喂?苏沁?是不是很不舒服?你在家吗?需不需要我请医生来?”见她不回应,雷兆霆又反复叫了她几声。
苏沁恍然醒悟,急道:“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会儿头疼得厉害,先挂了啊……”
挂断后,将手机直接扔在床上,又颓然地躺了回去,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跟相处了十多年,可以称得上“弟弟”的简向南发生了一夜情!她要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他哥简向东!
对!简向东!简向东比任何人都疼他这个弟弟,如果发现她跟他弟上了床,说不定会拿起斧子砍了她!
简家做的虽然是正经生意,可几十年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简老爷子的父亲还跟当年混迹上海滩的斧头帮、青帮打过交道,指不定还接触过黄金荣、杜月笙、王亚樵这些响当当的人物。
后来上海沦陷,简家在香港避过一阵难,解放后又做回了正经买卖,半个世纪内没再做什么叱咤风云的大事。
虽隐匿有些年份了,可骨子里那腔热血谁敢轻易保证,何况又不是没有先例,当年他喜欢的女孩子被绑匪撕票,要不是他父亲拼命阻止,他真的会杀人。
苏沁光想想,背后就出了一层冷汗,她缩了缩脖子,冲进了浴室,让自己躺在浴缸里,任笼头里的热水一点点漫溢。
洗个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苏沁想把记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同样是当事人的简向南怎么也忘不了。天还没亮,他就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公寓,直到学校开门,老师讲课,他仍然删不去昨晚的记忆。
昨晚苏沁点了很多酒,说是为了庆祝,他没有阻止,陪着她喝,喝了一打。苏沁因之前喝过二锅头,先一步醉了,而他仍然清醒,只是肚里胀得厉害,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看到两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对苏沁动手动脚,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了上去,他没他哥会打,没两下就落了下风,生怕苏沁受牵连,当即就拉着她逃,可她喝醉了,怎么拉也拉不动,只能把他扛起来。
苏沁人虽高,但很瘦,原本扛着毫无压力,只是连奔带跑来逃命,就够呛了。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逃回了公寓,进了电梯,而她一直不安分,手舞足蹈,无奈放下了她,谁知她看到他就傻呵呵地笑,说他怎么喘得那么厉害,他无辜的眼神直盯着她,她嘟着唇,唇膏已落了大半,但仍鲜艳艳的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他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醉了,他却趁人之危。
其实他亲她的时候曾有一秒的迟疑,假如她醒过来扇他一巴掌该怎么办?好在他的担忧是多虑了,他非但没有打他,还主动贴了上来,她的唇瓣十分柔软,就像含着两片棉花糖,一用力就化了。
他不爱吃甜食,可她的唇意外地甜,不忍释手,哪怕会蛀牙,会得糖尿病,他也想一直含着。
这种想法很奇妙,手上的触感更是妙不可言,他轻飘飘地感觉骨头都酥了,手掌的温度渐渐上升,贴着她的腰,隔着衣物,仿佛都能烫到最里层。
他想了很久,但一直不敢做的事,这一夜全都做了。
借着酒力,他吻得越来越深,吻技也越来越深,没有任何书面参考,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教科书里从没教过他要如何吻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只是循序渐进,凭着本能,与她唇齿相依。
比起他,她吻得很笨拙,有时会找不到他的唇,胡乱地亲在他脸上、鼻子上,就像是一个孩子要亲自己亲爱的父母,不需要任何技巧。
被她亲得心烦意乱,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一次次,一点点,慢慢教会她怎样去回应一个男人的亲吻。
她被他吻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可还没来得及喘息,望着她潮红的面颊以及含着一汪春水的动人眼眸,体内升起一股热流,搔着每一处神经,很痒很痒,他想尽快释放,响应这股奇妙的快活感。
而她喊着热,火红的外套滑落了肩,露出了雪白一片,触目惊心,也令他体内的野兽即刻觉醒。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他打横抱起了她,简直易如反掌。而那一串钥匙早握在他手中,轻巧地开了门,伸腿向后一踢,门又合上了。
没有开灯,直接摸黑进了卧室,他吻她,她胡乱地回应,而他火热的手掌已经迫不及待扒下了她的外套,褪下了她的抹胸洋裙,隐形的内衣一扯就落了下来,她的丰盈就这样暴露在他身前,毫无保留地贴在他的胸前,摩挲着,触碰到他最后的防线。
曾一次次的幻想,一次次的梦见,内心与身体的压抑全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按照他早已起草了无数遍的剧本,上演了一段活色生香。
然而第一次,他还是笨拙的,她那里又窄又紧,他找了很久,而她又极度不安分,身体就像条泥鳅,怎么都抓不住,好不容易抓住,他已是满头大汗,下面亦是烫得厉害,最后为了一己私欲,他还是弄伤了她,她叫得凄厉,要不是公寓的隔音效果好,只怕整栋楼都窃听了一回。
过程虽艰难,可他很满足,他一直就想要她,也只想要她,无论她醒来后是什么反应,他都会接纳。
而他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娶她。
第21章 家常与坦言
简向南最终没能如愿,在那之后,苏沁一直躲着他,上班比他上课早,下班比他放学晚,即便他主动去医院找她,她也是借口避而不见,直到春节休假来临,学校的补习停了,医院放假三天,他才有机会见到她,可是她见的人却不是他。
大年三十,简家的人全都聚在郊区老宅祭祖、吃年夜饭。苏沁也被邀请了过去,她拎了一车子的水果和年货,还有一颗猪头,过年祭祖,牲口还是需要的。
因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出门需赶早,苏沁也就早早打扮了出门,可是她刚在前几天买了车,还没完全上手,导航仪又频频出故障,以致开了大半天才到简家老宅。
她到的时候,香台已经撤下,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准备吃饭,只有简向南一直苦苦守候在大门口,他一看到门外有辆车,苏沁接着从车上提着大包小包下来,就冲过去帮她接手。
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是一阵尴尬,不过也在这过节的气氛中渐渐淡去,苏沁莞尔一笑,又抱怨道:“都怪我新买的导航仪,太不人性了,把我带绕了好大一圈!”
简向南看到她心里没什么芥蒂了,也就跟着笑了:“人来了就行,东西我来拿吧。”他接过她手上的水果和年货,苏沁懊恼地看着猪头说:“祭祖都结束了,这猪头看来是白买了。”
简向南拎着猪头说:“不拿来祭祖,可以拿来腌肉,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猪头肉了!”说完,他又朝她嘻嘻一笑。
看着他笑,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也许那天真是喝糊涂了,才犯了错,好在他没再让她尴尬,虽然有点对不起他,可又不是欠了钱,她也做不出什么赔偿,这个猪头就当是她的赔罪礼吧。
把东西交给他后,苏沁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一家子人都在等她,简向东依然坐在主人位,旁边挨着叔叔婶婶,还有就是两个同辈的堂姐妹。
简家祖上原是个大家子,后来战乱就剩下简向东的曾祖父,他曾祖父虽然生了好几胎,可大多都夭折了,只剩他祖父独活了下来,说来奇怪,简家的子孙很少有长寿的,好不容易到了他父亲那一代,才有个叔叔,结果他父亲心肌梗塞去世了,最后长一辈的也就剩下了叔叔简文康。
简文康现在帮着简向东一道做生意,简向东虽继承了祖业,却没有独/裁,除他自己,大部分的股份都交到了简文康的手里,简文康也是个生意经,叔侄两人联手,将简家酒业更加发扬光大。
苏沁对这个长辈亦是十分尊敬,一进门就亲切地喊了声:“叔叔,婶婶,新年快乐!”
简文康点头微笑,他身边的卢咏姗看到很高兴,上来就拉着她的手,说:“来来,快坐,这么长时间没见,沁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卢咏姗是香港人,是简文康当年跟着老爷子去香港做生意认识的,两人在酒会上一见钟情,后来发展了恋情,结了婚,早前一直在香港,近几年才搬来上海。不比从小生长在上海的简家兄弟,卢咏姗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