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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致远的酒量不大,不过还能坚持,他分得清方舒的香味。因而在酒桌上故意放掉了不少茅台,他不想醉醺醺地表白心跳。
可是,方舒不见了。
他有点慌,打了无数次手机,女人就是不接,丁致远的脑门子也挂上了失望的汗珠,难道方舒失踪了?还是正和哪个感情丰富的客户在一起,这个*的女人……。
他胡思乱想,离席索然。
马连已经吩咐服务生,不许向任何人提及他们在那间休息室里的事,所以尽管丁致远路过了那间客房,也没打听到方舒的下落。
方舒把电话后来索性关了,她沮丧到了极点,心情坏到了极点,在马连的怀里哭泣了很久。可以想见,她离开了这间屋子,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她对黎致非这次回来的用意已经猜测八、九分,这个贪婪的家伙会收回给她的承诺。她再也不是老板,以前的辛苦铺垫都付之流水,最后还是让幽灵占据了先机,她和马连憧憬的未来已经不存在。
马连抱着凄惨的女人,虽然对黎致非不了解很多,但是这残酷的压榨说明,他是个惟利是图、爱金钱胜过感情的自私的家伙。他感到愤怒,可他是聪明人,在这场金钱与阴谋的较量中,他必须冷静,否则可能会搭上他的前途,还会葬送本已好转的方舒的人生。
可他没有经验,一个从来没有干过老板的人,要和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板斗,是没有任何把握的,尽管这个老板经营不善,可他的阴险却让人吃惊。
他马连是老几,说白了,除了怀里的温存的方舒,他一无所有。
他必须保护方舒和自己的利益,这是最后的斗争。
马连出现在嘉联华公司人的视线,尽管丁致远再三追问方舒去了哪里,马连只说不知道:也许方舒去了同学的家里。他平静地说。
丁致远半信半疑。
马连没有打算和丁致远的大队人马一起回去,现在他思前想后,琢磨着事情出现意外的根源。
他很敏感地回忆起近几天来身边的人和事,尤其是在刚才的酒桌上,是否有异常事件发生,想着想着,他就回忆起银山的牛总。在给方舒敬酒的同时,他这个大老板竟然给他马连敬了一杯,在北方,谁给谁敬酒是很有说道的,马连再怎么也不会有此殊荣,这是有意恭维他,还是在戏弄他呢?
在当时就引起了他的怀疑,想想牛三是什么重量级人物,怎么会敬酒到他这个小公司打工仔的头上?那装得很亲切的目光,那欣赏他才华的虚情假意,是不是在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和良心的躁动?他为什么要额外敬我一杯酒呢?
第六十六章 鱼死网不必破
会不会是他干的,早听说他和黎致非曾经在甘正街练过地摊,一起出道,那个时候谁还都不知道嘉联华是什么东西,后来牛满恭眼光独到,执拗地舍弃国外品牌,几个人蹬着三轮车开始创业,做起了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嘉联华产品,结果选对了路,后来嘉联华蒸蒸日上,他的公司也在东北地区一枝独秀,实力远远超过了当时做外国品牌的代理。
牛总确实很牛,他有大学本科文凭,还身兼着某行政机关的副科长,据说他有时候上班,开的车比局长的还要气派,牛总就这样,成了机关里的风云人物,尽管他可能一个月都不去上班,局长照样对他很恭敬,因为他是干部下海的一面旗帜。
嘉联华成长,他也发达,不过在机关他笑容可掬,一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气质,可是下了那幢机关大楼的台阶,他就立刻成为商道白道都游刃有余的奸商。
牛总对待部下敢说也敢用,这一点比黎致非要高明十倍,黎致非由于人品不佳,目光短浅,渐渐在甘正街落伍,到了三年前只有望牛三的项背了。
前些年,他们保持旧关系,牛总还能将业务上不愿意搭理的零头给他做,时常也能在开代理会的间隙寒暄几句,但是,实力差距太悬殊,如果平时黎致非想和牛满恭说句话,那得看牛总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好心情了。
黎致非破罐子破摔,将他积攒的老底用于找女人和赌博都折腾光了,在方舒鼻涕眼泪的规劝中仍然我行我素,后来硬是让他老爸和妹妹弄到南方,方舒唯一得到的财产就是可以掌握专卖店,与甘正街再无什么瓜葛。
不过,黎致非毕竟和牛总是老熟人,这是马连最狐疑的地方,利益,不能忽视的利益,会不会撮合了他们第二次合作,在方舒的项目上耍花招呢?
如今京龙项目这么大的饼,牛满恭切给了别人一半,他不心疼吗?牛三这个人精,就那么甘心五五分成,把利润流入一个被他根本就瞧不起的“恋想”小店吗?
“一定是牛三,他做了手脚!”
马连默默地想,然后为方舒擦去了泪花,
“坚强起来,芳芳!现在哭没用。”
“我们什么都没了!亲爱的,他回来,就会夺走一切!”
方舒又哭泣起来。
“不要怕,我不是在吗?即使你什么都没了,还有我,我就是去搬货扛箱子,也会养活你!”
“阿连!我……其实不是在乎那笔钱,而是……我被他毁了前半生,不能再让她毁掉我的下半生!”
“芳芳,他再也奈何不了你,你已经摆脱他了,不会再遭受婚姻的痛苦,钱是人挣的,人不能和命争,也许我们这一次是输光了。”
“我不甘心,如果他独吞了我们的钱,我就杀了他!”
方舒气得粉颊变色,仿佛是一个即将分娩的舍利凶猛地用爪子向老虎示威,她不怕,她要产下自己的第一桶金,她要给辛辛苦苦的自己和马连挣一笔生活费,她的目光变得凶狠,如果不是修养至深,她立刻会狠狠地诅咒黎致非被雷劈死。
马连对方舒的盛怒吓了一大跳,急忙紧紧抱住她。
“不许那么傻,他是垃圾,是肮脏的鬼,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为了钱而不要命!”
马连怒吼。女人也逐渐动摇,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用只有他们自己懂得的肢体语言表达着彼此需要和爱。很久,方舒擦去泪水,抱着马连不能说话,激动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十七章 悲情姐弟恋
可是,那个由马连一手塑造的小金人好像是要没了,成了吹起来的糖人,在黎致非火辣辣的贪婪烘烤下融化了。两人沉默,他们现在想不出什么对策,只有默默地拥抱着。
天渐渐黑了,两人也没有开灯,多么相似的一幕啊,五年前,就是这样的天气和夜晚,他抱着香菱憧憬着未来,也是那一次,他稀里糊涂接到电话,是暗恋的一个女友突然去打胎的电话,正好那天有三个哥们向他借钱。
当时香菱的表情是那么的愤怒!……马连浑身打了个寒噤,他觉得没资格痛骂黎致非,自己当年不也是个混蛋加大魔头吗?就是那一次,他才懂得了什么叫感情,当他听她打电话说打胎的事时,那个槟榔女孩满不在乎地说:
“亲爱的,我确实…怀孕了……都三个月了,不过你放心,不是你的,你不用负全责,你负担一半就够了……”。
“这件事还有负责一半的?”
他诧异,曾经的美好印象变成了一片模糊,那天他好像也被抬上了妇科病房,上了人流手术台,被辱骂加冷言的医生搞得周身麻木。他在香菱绝望的哭泣声里觉醒了。马连后来才知道,出钱的哥们都上过那个女孩,人人有份,借钱是凑打胎费。马连没吃过这个亏,还以为就是他一个老公,他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对不起香菱,自己贪腥却做了一回王八,他开始愤懑,第一次拿着板状菜刀去砸那几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三个混蛋被他打了,他是被反打的第四个混蛋,最后欠了不少医药费和人情债,还是香菱出了钱,把老爸的存折偷出来,取了五千块给他摆平。
这事之后,香菱哭闹个没完,他郁闷,觉得那个贱货实在不值得他去爱,发誓不再接触别的女孩子,尽管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他还是连哄带骗,把她哄睡了,那一天就是这样微凉的初秋,只能听到蟋蟀的暗鸣,寂静的情形和现在几乎一样………
香菱已经化作天上的星,此刻她一定也在遥远的天堂叹息吧……马连又沾惹了女人,招惹了是非,她也许会接受这样一个善良的大女人,做他的情人,可绝对不会接受她占有他的胸膛。
马连咬着嘴唇,眼睛眯缝起来,用意念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