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近我。我要的是搏击而不是摔跤。
很自然,我小胜。三角眼揉了揉鼻子说,好,改天找你算账。记住,我四人帮的,到时候你死定了。我说,什么年代了,还四人帮?三角眼,你尽管放马过来。他听了,边走边指着我骂。
这事就这样了,围观的几个人也散了。
路上碰见姨父,他这几天跑里水官窑松岗大沥等镇找店子,行程之远不可小觑。他说,誉儿,我的脚都快走断了。我长太息以掩涕兮,把车让给他骑回去。
第七章(4)
回到店里,父母在讨论买码的事。父亲买了一百块钱,很有信心能中。母亲说不能买猪得买马。事实输了,于是吵了起来。我躺在床上不理他们,真是无聊。我想着慕容恩,明天能看到她心里兴奋。不知不觉睡着。半夜里被父母吵醒,俩人闹得更厉害。我保持以往的立场坚决不插嘴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口水战。于是假寐着。
父亲说你这婆娘早死早投胎,留在世上害我不得安宁。母亲只是呻吟呜咽。父亲冒火了,摔啤酒,一瓶又一瓶。母亲赌气道,你砸!你砸!父亲真听话,一箱一箱地抱起来然后松手。酒香早已弥漫整个小屋,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父亲开始胡言乱语,说自己要喝农药死掉。我虽通彻心扉也是活该,我是个不孝子。父亲突然一巴掌拍醒我,问外婆家的电话号码。我说不知道,即使不知道也不会说的,难道让他向远在千里之外的丈母娘打他妻子的报告。我的脸火辣辣的,左脸以挨一拳一掌,又经过泪水的洗礼已经浮肿的厉害。
母亲去冰箱里拿啤酒喝,一瓶完了又一瓶。嘴里莫名地吐着“屁屁屁屁屁屁……”字,我想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父亲说喝吧,喝死了省得我动手。又面目狰狞指着我吼,你也一样,早点去死,混帐东西,没一点用。你现在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我想,好,我也不想见到你们,以后也懒得见你们。看一眼娘,她泪流满面,憔悴的不成体统。我心一横,迈开步子拉开卷闸门愤然离去。
我思索着要不要去表姐那里把姨父喊来劝导一下父母大人。终究没去,我沿着马路缓缓而行,看路旁下的菜田地,想如果是夏天一定有哇声一片。父母之事暂且搁一旁,让心静一静。路过一个电话亭,我想打个电话给慕容恩,可是很晚了,该不该打扰她。鼓着勇气插上一年前买的已经变形扭曲的IC卡拨通了号码,响起一首歌是《爸爸妈妈》,真巧。喂,边个?清脆的声音。我说是我,没打扰你吧?是常誉,你宜家系边度?语气急切欣喜而后趋于平静。我说南海,你睡了吗?她说我和人家上网刚回来。我恩一声。她说你怎么不问我和谁在一起?我说你男朋友?她说想不到你猜对了,——唉,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我说没事,心里不愉快。此刻我想对慕容恩说句话,潜藏心里已久的三个字。于是说,慕容恩,我想对你说句话。她沉默一会儿,说是什么?我酝酿一下激动的心情,想三更半夜最好说了。刚想说,只听得嘟嘟的声音,原来我卡有问题中断了信号。真是糟糕,猛捶几下机子,丢下话筒。
磨蹭到公园,河面使劲刮来凉凉的风,我只穿着一件短袖,今夜恐怕无法入眠。躺在草坪上也不敢睡着,我口袋里还有两百块钱,来个小贼就麻烦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5)
长夜漫漫,不知如何熬过。我有时候坐于长凳上以为思想者,有时候凭栏远眺看船上的指航灯,有时候散步于静静的小道上,如此时间依然过得很慢。公园里不止我一人,有几对男男女女在角落里上下翻飞。
过了好久好久,上了两趟厕所,终于到五点钟,这意味着我可以买到吃的了,肚子好饿。去了市场,陆续有人摆开摊子,我买了两个肉包子,去等车。包子不好对付,噎死我了,气都缓不过来。
早班车是六点钟,我捏着五块零钱,心想车费是六块,等下趁机投下去。夜还是黑的,当然了。一辆公交车射者两束灯光由远而近,我跳上车把钱塞进去,说去火车站,然后安心坐在后面。车上就我一个乘客,司机手里拽着两条命,胆子便突奇的大,车子开得左右摇摆通行无阻。
我觉得很困,但是强打精神,不然我会搭过头。今天还得上班,不能误了时辰。转了车我更加困了,天已大亮,车上挤满了人要防三只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喂,起来了,你去哪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四周无人,是司机叫我。我看一眼车外,环境有点熟悉,便问,司机这里是村尾吧?司机笑说,这
里莲塘,下车吧,到终点战了。我赶紧下车,还好,走个十分钟就可以到大富了。离上班还有十几分钟,我可以慢些走。
到了一个丁字路口,我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是的是慕容恩。她真厉害,穿着粉红花裙,脚蹋红色高跟鞋,风光无限。在潮流的人群中鹤立鸡群,频频有人回头看她。我追上去,拍下她的肩膀。她回头看是我,毒蛇,终于来上班了。我说是阿,好久不见,很想你!慕容恩轻飘飘地说,是吗?我说真的。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哟!慕容恩说,我看你的脸好像有点肿,怎么搞的?我说倒霉呗。“常誉,昨天半夜你给我打电话怎么突然挂了?”我说是卡出了毛病。
慕容恩看我一眼,那你好像有句话对我说,是什么?
我想那三字说不口了,随便扯一句,你男朋友呢?
他回西樵去了。
我们聊来聊去,准时到厂上班。阿夏说热烈欢迎我,然后说我是牛人。我终究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牛人”这个词,问了她没结果。
杨阿姨最近倒霉,摔了一跤居然骨折,请了半个月的假。这事是小胖说给我听的。小胖很搞笑,一整天用他出色的美声唱流行歌曲,逗得我们眉开眼笑点头哈腰。
下班后我和小胖一起走,我本来想和慕容恩一起走,硬让他强行拉我跑,说去他家里看片子。我说有什么好片子,报上名来?小胖傻笑,笑得脸上横肉直哆嗦,就跟一发瘟公鸡似的。他说,你去了就知道,包你不后悔。我说不去,我知道,准是黄的。小胖搂着我的脖子说,对了,就很黄,黄得你上下流口水。我说好了,我明天去,今儿晚了。小胖说好,你走吧。终于脱身,我摇摇晃晃的,体力不济。
到叔叔店里,老妈也在。叔叔问,你昨晚睡哪里?我说公园。妈说,怎么不去表姐那里?我不说话。叔叔说不冻吗?我摸额头,晕!看了会儿电视眼皮直跳舞,很快冲了个凉倒头睡下。
第八章(1)
盼望着,盼望着,出粮的日子终于来了。下午发工资,厂里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工资单我们看了,他们记件的900块左右,我因为旷工扣去21天的伙食费,九月份干了21天的工资算下来才336块。真窝囊,我觉得自己。我决定以后更加勤奋的偷懒,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自认为我耕耘三分可收获还是一分,太不值了。
和阿夏说这事,她严肃地说,你不要旷工噻,你还好了,换其他人早被炒了。我说这厂很会欺负人,不是一般的欺负人,请假和旷工一样会扣掉当月的伙食费。欺人太甚!阿芬拿着网盖经过我身边笑说,毒蛇,认命了吧,我隔个月请次假,每次都扣,从没逃过。阿夏说,所以我们很少请假,请假也是好几天。我真想一走了之,但是这样的结果我是早知道的,是慕容恩留住了我。
干活了,老狐狸见我比较闲,堆笑说,毒蛇,来帮我冲网,我去下厕所。我接过网盖,他补了一句,冲干净点,不然下次用不了。来到后门,熊猫也在。他说,我问你个问题?我说什么。他说你说世上有没有《武穆遗书》?
我蹲下来,捏着皮水管冲网,看眼熊猫求知弱渴的眼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武侠小说是虚构的;不过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说确实有这书,而且保存在哪里,我记不清楚了。熊猫好像很有兴致,又问我关于台球的问题,我是外行,不忍胡言乱语骗他,让他有机会去问丁俊晖。熊猫不认识,却和我大谈斯诺克比赛。
发了工资后,阿夏好残忍,让我请客。老巫婆也要吃我的。于是给她们十块钱去买。还是水果,苹果香蕉梨橘二十几个分给大家。
偏偏慕容恩来了水果没了,于是我说,慕容恩跟我来。慕容恩用迷惑的眼神看我,我转身去拉她,说我不会吃了你,走啦!出门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