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年燕赤霞可真是扎扎实实忙了整整一年,他能主动请假回家休息半个月,闻心微感到十分高兴。
白天有时侯上午燕赤霞和保姆肖姨一起上菜市场买菜,午饭和晚餐时而不时的和家中请的厨师切磋切磋厨艺;有时侯是和妻子一起逗着刚刚才学会笑的两个小儿子玩,他伺候孩子的经验丰富得很,给两个婴儿洗澡的动作流程连雇请照料孩子的两个保姆都称赞他“绝对是熟练工”;有时侯是开着车带着程文瑶、燕天翼和放寒假后就来云沙住的侄儿燕天羽三个孩子外出兜风,满街乱逛买这买那;挑剔的岳母杨教授通过和他一年的相处,把新女婿的工作和生活情况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倔强的女婿在“小买卖”上取得的骄人业绩不得不衷心赞服;当听到女儿闻心微说起燕赤霞“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娱乐”的名言时,哈哈大笑之余竟深感认同。
晚上燕赤霞却很少呆在家里。
近两个月以来,他通过原来天南金融管理干部学院的老师和同学的关系,加深了和云沙金融界实权人物们的联系;通过邓开阳和方巨来的引荐,和云沙市商业银行、建设银行的几个首脑人物结交成了称兄道弟的朋友。借着充当朱进为国有特困企业、特困职工年前“送温暖”来“化缘”的冤大头的机会,陪着这位副市长大人喝了两次酒;借机和成天围着朱进转悠的几个职能部门的局长、处长等政府官员混了个脸熟。
春节前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晚上就是和这些新朋旧友们喝酒唱歌品茶,“玩”了个不亦乐乎。
只等春节一过,所有新近进入燕赤霞视线的人,就要被他一步步的拉入棋局中来了。
好在他对自己晚上的去向从不向妻子隐瞒,晚上一点以前就铁定会回家;这些滋味闻心微以前都曾经领教过,作为一名商人,参加适当的社交活动和应酬绝对是必须的,尤其是在年前。所以她只是心疼的叮嘱燕赤霞尽量少喝酒,并无半句怨言,每天晚上坚持要等丈夫回来后才肯睡觉。
腊月二十六燕赤霞却白天晚上的忙了一天。这天是姚辉明的生日,中午燕赤霞要去城东姚辉明家中赴生日宴会;晚上他安排在云广大酒店贵宾厅与九霄集团和霞微会所的四十多位大小头目们一起提前过年聚餐,闻心微自从回家待产后已经大半年没有在工作场合亮相了,燕赤霞坚持要夫妻倆一起出席。
姚辉明自从结识燕赤霞起,事业上是顺风顺水;这位豪爽重义的汉子一直和燕赤霞保持着密切的私人交往,燕赤霞能亲临生日宴会使他引以为荣;得意得有些忘形的姚辉明席间被灌得大醉,他在座的亲朋燕赤霞大都没有深交,吃完饭后无心久留,与姚嫂打了声招呼便告辞离去。
回程中想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到天荷的霞微会所去过了,一看时间还不到两点,便决定到那里去看看。途中经过东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他为朱进营造的秘宅,也想起了陆宽云。
朱进其实还算是个明白人。仕途上被金钱击倒的先例数不胜数,所以他能忍得住,并不贪财;接受闻心微国际贸易商城的黄金铺面时还是半推半就,还是因为自认程九霄发迹他功不可没,暗暗以是自己应得的回报为借口勉强收下的。这也是他能在十五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乡政府办事员一路滔滔的爬到今天位置的重要原因。
到抵挡不住风骚入骨的陆宽云的诱惑,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是掉入了燕赤霞精心设置的陷阱。深不可测的燕赤霞十分会做人,除了待他如知己好友以外,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让他感到为难的要求,不过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陆宽云则已使他欲罢不能,就好比是一个吸毒的瘾君子,明知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就是无力自拔。
经济问题和桃色事件这两大足以扳倒任何一位政府官员的致命武器,已经牢牢掌握在燕赤霞的手中;风光无限的副市长大人已经在燕赤霞眼中变成了一头可以任他驱策的穿衣服的畜牲;朱进也因此丧失了以后在与燕赤霞的交往中讨价还价的一切筹码。
东郊的秘宅燕赤霞总共就来过三次。第一次是与成志达来验收,第二次为陆宽云引路客串了她的一次入幕之宾,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次;第三次是独自一人来取朱进激情演出的“作品”。因为过于忙碌,半年以来燕赤霞已经很少与陆宽云见面;连电话也只打过一个,还是因为陆宽云主动向他汇报朱进已经上钩的消息。
为谨慎起见,燕赤霞先找借口打了电话给朱进证实他不在秘宅才把车开进从省道分叉的小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道。屋里收拾得很干净,燕赤霞打量着豪华而不失精洁的房子,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一丝厌恶;仅仅在客厅呆立不到两分钟后,便打算离去。
忽然从主卧室内一阵咳嗽后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么?怎么又来了?”
燕赤霞这才注意到主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他没有料想到竟然有人在,按理说这个时候正是会所生意最好最繁忙的时候,陆宽云应该是无暇分身的。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尴尬的答道:“是小陆吗?我是燕赤霞啊!”
“燕总!是燕总吗?”房间里的陆宽云感到很意外。“您先坐会儿,我这就起来!”看样子还在睡着没有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卧室们才打开,陆宽云的样子令燕赤霞大吃一惊: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光脚穿着拖鞋;头发零乱,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哪里是他印象中的勾魂尤物?分明是个楚楚可怜的病妇!
陆宽云眼中满是热切的惊喜,扶着门框笑道:“我这就给您倒茶!”一松手却是摇摇欲坠。
燕赤霞赶忙上前扶住她,在她额头一摸,烧得烫手,连忙把她扶回房间让她躺下,责怪道:“小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还不去医院?”
陆宽云淡淡的道:“本来这几天就受了些风寒有些不舒服,昨晚又伺候朱市长在这里洗了个澡,大概是没有注意感冒了。今天您怎么来了?”躺下后本能的又往里靠了靠,让出一个位置来,显然希望燕赤霞能在她身边坐下。
燕赤霞却有意无意的远远在宽大卧室一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问道:“你过得还好吧?”
陆宽云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失望的答道:“还不是老样子?朱进大约平均每星期来两次,从来不在这里过夜。会所也上了轨道,比刚开业时要轻松多了。因为在您部下,今年是我这几年以来过得最充实、正正当当的收入最高的一年。谢谢您!”
听她这么一说,燕赤霞感到比打了他一记耳光还难受,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只得抽着烟嘿嘿干笑。
二人默然半晌,燕赤霞起身说道:“你这样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陆宽云好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凄楚的问道:“燕总,我知道您打心底就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很不要脸?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接着既象是对燕赤霞倾诉又象是自言自语的道:“我高中毕业那年父亲病故,母亲第二年就改嫁了。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学,原以为等到他大学毕业之后会和我结婚的;结果等来的是他和别人结婚的请柬,所以我变得心灰意冷。两年后经人介绍我草率的跟前夫结了婚,没想到结婚不久我却被检查出染上了性病,于是不到四个月就离了。后来我换了个工作,不想那个老板是个衣冠禽兽,在一次晚上加班的时候我被他强奸了;本想上法庭告他的,但他给了我十万块,并苦苦哀求让我做他的情妇。”
凄然一笑道:“我这才意识到即使不用去做妓女,我的身子和脸蛋也能换到不少的钱,也就看开了!”
“别说了!”燕赤霞猛然一声断喝道。
陆宽云一惊,继续平静的说道:“不,我要说,你听我说完。要不是阴差阳错认识了你,我这大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打听你的一切,我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知道要得到你的爱我这一辈子都只能是痴心妄想,也知道你是想通过我来控制朱进!我全知道。”
燕赤霞冷冷的道:“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说的那些衣冠禽兽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不!”陆宽云道:“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