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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志刚转过来往江雪身旁的沙发上一坐,赤裸裸地说:“让我们的思想和身体合二为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甘苦,共享乐,同进同退。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珠连璧合的感觉……”说着,他一把搂住了江雪。
江雪偎在他的怀里,象小猫似地轻声说:“好吧,局长。我保证,再过两年,你就是正局了。”
等等灵魂 四十九
任秋风头疼的厉害。
上官走了,小陶走了,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江雪的重要……江雪不会走吧?自创业以来,走到现在,他突然感觉到了孤单,从来没有过的孤单。
电话铃响了,任秋风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一屁股坐下了……这又是一个告急电话。是正在建造中的“摩天大楼”工地出事了!
等任秋风坐车赶到工地的时候,他发现,打桩 机已经停了,所有的建筑工人都站在大厦基坑的四周,四周黑压压的全是人,人们就那么愣愣地、傻傻地站着,只见基坑里喷涌着两股巨大的水柱,那水柱竟有二十多米高!
工地经理老孙苦着脸汇报说,“打桩机正干的好好的,突然就冒水了!八成是打在断裂带上了……”
任秋风气不打一处来,说:“那你们赶快组织人抽水呀?!”
老孙说:“打到阴河上了,怎么抽?地基打在了断裂带上,这是不可预知的。我也没有办法……”
任秋风一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什么叫不可预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磁器货么?!”
当天,在皇甫市长的调停下,招集设计单位、建筑单位、监理部门三国四方共同协商,又经过专家论证,其结果是:摩天大厦的基坑支柱必须穿过断裂带,往深处再打60——70米,穿越砂土层达岩石层,才能保证大厦的基础安全……百年大计,不能有丝毫的马虎。由于这是不可预知的原因(合同上叫做“不可抗力”),建设单位必须追加支付基坑维护费1000万。不然,这个基坑就废掉了。对此,任秋风勉强答应了。不答应也没有办法,摩天大楼的广告已经做了,楼花也卖了,没人敢说停下来的话。在会上,任秋风还用嘲讽的口气问了一句:“你们不会把地球打穿,打到大海里去吧?!”
等等灵魂 五十
江雪回来了。
任秋风派出的四路人马都没有找到她,是她自己主动到总部来的。
起初,任秋风没有理江雪,屋里的空气显得很沉闷……当任秋风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之后,突然发火:“谁让你关机的?你到哪儿去了?!”
江雪轻描淡写地说:“一点私事。你不是到上海去了么?”
任秋风说:“我问的是,谁让你关机的?!总部有规定,经理这一层,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你不知道么?”
江雪低声说:“我又不是奴隶。”
任秋风望着她:“你说什么?”
江雪不吭了,只是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一丝畏惧。
任秋风望着她,说:“你,变了。”
江雪说:“你也变了。”
任秋风却突然沉默了,尔后,当他把心里的怒火渐渐压下去之后,才缓声说:“江雪啊,上海的情况不太好……那个胡梅花,我已经把她撤了。找你来,就是商量一下,看谁接替她合适。”
江雪望着他,想了想说:“你觉得谁合适?”
任秋风语重心长地说:“上海是全国最大的城市,是商业界的必争之地,这个位置非常重要。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最合适。”
江雪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是,你晚了一步。不过,有这么多的硕士博士,你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强。”
任秋风心里一沉,愣愣地望着她……
江雪郑重地说:“任董,感谢你对我的信任。金色阳光现在是人才济济,也不缺我一个。所以,我决定辞职。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说着,她从挎着的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辞职书。
任秋风伸手抓起那份“辞职报告”,一下子把它撕得粉碎!一边撕一边吼道:“你想逃跑?你,你是个可耻的逃兵!”
江雪说:“恰恰相反。现在是金色阳光的最好时期。我觉得,你又新召聘了这么多的人才,不需要我了。”
任秋风大声吼道:“江雪,你老实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的那些问题是局部的,是可以扭转的!我,我也并不象你想像的那样坏!……”
江雪说:“我知道。”
任秋风十分气愤,他象受困的狼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白手起家,现在已干到了三十五家连锁店。国内国外都有我们的分支机构。我们的商业航母就要建成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
江雪说:“我,要结婚了。我不想再干了。”
任秋风一怔,说:“你,跟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江雪说:“我的老师,齐康民。”
待江雪走后,任秋风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不知怎地,他的身架一下子松下来,腰象是也有些驼了。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身子,木木地站了一会儿,又快步走到老板台前,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当一个秘书推门走进来时,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你给我调查一下江雪,看她都跟哪些人接触……”
等等灵魂 五十一
自从江雪跟他许下了“等她三年”的诺言之后,齐康民一直悄悄地做着结婚的准备。
这天晚上,任秋风是喝了酒之后来找齐康民的。进门之后,任秋风乜斜着眼打量着他,说,“老康,听说你要结婚了?祝贺你呀。”
齐康民没太注意任秋风的情绪:“哎,老兄,我买了一张床,最贵的床。一万多!你来看看。”说着,就把任秋风往放床的那间屋子里引。齐康民又把他的关于“床”的理论说了一遍,他说:“那当然。你知道床是什么?床是梦的摇篮,是爱的长生地。人生的一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所以,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得有张好床。”
任秋风意味深长地说:“哈,你有了意中人了。”
齐康民有点羞涩地说:“那啥,你不是知道了么?”
任秋风突然又转了话题:“你对你的学生,都了解么?”
齐康民抬起头,说:“了解。怎么不了解?”
任秋风摇摇头说:“老康啊,我看,你这个婚怕是结不成了。”
齐康民一下子怔住了。他望着任秋风,试图想从他脸上读出一点什么,可他没读出来,就说:“你这人,说一半咽一半,明说吧。”
任秋风冷不丁地说:“——狡兔三窟啊!老康,实话告诉你,你这个学生,哼,不怎么样啊!……”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啪”一下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齐康民哆嗦着手,拿起了那些放在桌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拍的全是一些很私密的镜头:有江雪跟邹志刚在汽车里的;有江雪跟邹志刚在黑井茶社里的;有两人在饭馆里吃饭的;还有江雪穿三点式跟邹志刚两人在游泳馆里的……齐康民看了没几张,就吼起来了。他“啪”一下把照片往茶几上一摔,指着任秋风的鼻子说:“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卑鄙!——无耻!这,这完全是捏造!是诬陷!”
任秋风坐在那里,点点头说:“对,说得对,我卑鄙。这都是我捏造的。是我没事拍着玩呢。”接着,他直直地望着齐康民,“你这个学生,我是如此看重她,信任她。可她背叛我,背叛金色阳光!……老康,你这么爱她,你见识过——桃花吗?!她背上的桃花!”
此刻,齐康民象疯了似地抓起一只茶杯甩了出去,奋力喝道:“——滚!”
齐康民又开始喝酒了。
齐康民也是喝了酒之后去找江雪的。
江雪穿着一身睡衣立在门口,象吵孩子一样没好气地说:“快进来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可告诉你,下次再喝成这样,我就不让你进门!”
齐康民眼里突然有了泪……他哭了:“雪,小雪。我爱了你三年,又等了你三年,数一数日子,六年了。嗬,整六年……”
江雪点点头,说:“我知道。”
齐康民抬起泪眼,说:“这六年里,我没提过非分的要求吧?”
江雪说:“没有。”
齐康民说:“那,我现在能不能提个要求?”
江雪望着他,久久,说:“你提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齐康民两手捧着脸,又过了很久,终于说:“我想看看……桃花。”
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