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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健苦笑,“真是私事,这不没办法麽。对了,你说怎麽杀人才不犯法?在精神正常的状况之下。”
邹言心里一个咯!,“你?”
雷健耸肩,“开个玩笑麽。算了,不说我的事,说你那事吧,你知不知道怎麽解决的?”
“那人接受不了舆论压力只好来道歉了?”邹言问,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
雷健摇头,“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消息,有一条就是关於你的。那事,听说是上面有人施压,对方不得不来道歉。”
邹言明显不知道还有这麽回事,就问,“谁?我在上面可没什麽人。”
雷健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听说是和你那叔叔有关,具体是怎麽我不知道,反正事情现在都解决了。对了,你准备什麽时候回A市?”
邹言随口说道,“本来是准备把你的事解决了才回去的,现在看你没事那就尽快了。”
雷健拍了拍邹言的肩膀,“今天下午有一班到A市的飞机,就今天吧。这地方,呆著都晦气,啧啧。”
邹言去问了一下许莫,许莫说随意,邹言就打电话定了三张今天的机票。
第十二章
在机场上的时候,雷健被两个戴墨镜的人拦住,让他等一个人。
邹言看他,雷健耸肩,“你们先进吧,我等等。”
邹言对许莫说,“莫叔,我们先进去。”
许莫点头,邹言在许莫後面走著,突然回过头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正拍著雷健的肩,嘴里说著什麽,雷健的後背挺得笔直看不到表情。
许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邹言坐在旁边。不多一会儿雷健也上了飞机,对著邹言抱歉的一笑,坐在了邹言旁边。
许莫一上飞机就在耳朵里塞了耳塞,再带上眼罩。
在飞机起飞了十分锺之後,雷健突然低声说,“那个人,是我哥,不是一个妈的。”
对於那个人邹言虽然好奇,可没想到和雷健有这一层关系。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领养到M国,他找了我很久。”雷健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他。”
邹言静静听著,别人的家事他一向不会多嘴。
等到了A市,连城宇来接邹言。
“想来这位就是许叔了?幸会幸会。”连城宇伸出手。
许莫轻轻的回握了一下,“连城先生客气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照顾小言。”
连城宇哈哈笑,“应该的,邹言才是我的福星嘛,要知道我可是靠他才有了今天。许叔,您坐。”
几个人一起坐下,连城宇热情的对著许莫介绍这家店的招牌菜,比邹言更像个晚辈。
等吃完饭,雷健说,“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上班再说。”
邹言点头,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雷健俏皮的一笑,对著许莫说,“许大钢琴师,有空我一定要亲耳听一次您的演奏~不然我跟著老大就白跟了,这点便宜都占不到。”
许莫微笑著应允。
把人送到家,连城宇也不客气的上门打扰。
杨魁听说许莫要回来,今天坐的高速来的A市,家里也收拾得妥妥当当。
两个二十年没见面的人一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杨魁更是哽咽著不停的叫,“阿莫,阿莫──”
客厅没留给两人叙旧,邹言和连城宇去了书房。
“郁珍珍那事,我听媛媛说了,这事……抱歉,我没帮到什麽忙。”连城宇面带愧色的说。
邹言理解的说,“你的苦衷我知道,我没怪你的意思。肖家和郁家本来就是至交,媛媛让你别管是为你好。”
“可你……”连城宇欲言又止。
邹言打断了连城宇的话,“以後只要小心点应该就没事,这事已经解决了。郁珍珍肯定不会再缠著我,这是好事。莫叔是名人,还是外国国籍,就算他们想对付我也不会拿他开刀的。”
“你说这事,我觉得你不是冲动的人。那视频我也看过了,怎麽後来打起来了?”连城宇问,“其实要是那人非要说你防卫过度也是可以的。”
邹言冷笑,“防卫过不过度不止他们说了算,还要舆论说了算。在国内,舆论的导向作用还是有的。”
“……你是学法律的,有些空子拿你钻,可是有时候是力量决定一切的。”连城宇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会找到办法的。”邹言说。
在客厅里,杨魁和许莫叙旧,“哈,阿莫,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四十多岁了。”
许莫看著眼前这个背有些微驼的人叹气,“这些年在里面受苦了,头发都白了,你还有几年才到五十吧。看著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对了,你的身体怎麽样。听说才出来还动了手术?”
杨魁笑得苦涩,“呵呵,没办法嘛。那些年是你给我寄的东西吧,嘿嘿,我傻得还不知道是你。”
许莫哼了一声,“也没想让你想到是我,你那麽笨。”
杨魁干笑,“我从小就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莫又哼了一声,这时许莫的手机响了。
许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有事?”许莫按了通话键问。
电话里传来还不怎麽熟悉的声音,“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你那宝贝侄子是个律师,难免做些亏心的事,我不能保证那家子的人不在上面做文章。你呆满时间就走吧,当然可以顺便把你那侄子给带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无欲无求了呢,结果还藏了这麽个惹事的宝贝。对了,那两首曲子在七月之前一定要做好,到时候我会让人来取。”
许莫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杨魁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分成小瓣放在盘子里递给许莫。
许莫挑了一瓣吃了之後突然问,“魁哥,有没想过去国外旅游?”
杨魁笑,“我连国内都没去过哪还想著国外了。”
许莫嗯了半天说,“我五月大概就要回维也纳了,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去玩玩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留下来的时间也太短。”
杨魁摸了摸剃成平头的脑袋说,“我得离我爸近点,你知道,他是个老顽固,又不肯让我照顾。”
许莫吃著苹果,不再说话。
等连城宇和邹言谈完出来,连城宇对著两位长辈谦虚的打了招呼,才离开。
“这孩子很讲礼貌。”许莫开口说。
邹言坐下来笑,“装的,没人的时候比谁都会玩。”
“我明天就和你魁叔回B市,你就不用跟著了。”许莫说著,打开电视选了音乐频道看,电视里正在介绍贝多芬的音乐。
“其实我最近也没什麽事做……也没接什麽案子。”邹言想了想说。
许莫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事让你去办,要尽快办好。”
邹言听许莫这麽一说也只能点头了,就说,“那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开车去接。”
许莫点头,不再说话看著电视了。
第二天一早,邹言就把许莫和杨魁亲自送到了车站,亲眼看著高级空调车走了才去了事务所。
一回到事务所,所有的人都盯著邹言。
邹言一横眼,“看什麽看?手里没案子了?”
所有人集体说,“看名人呗,老大您都不知道,前几天来我们这望风的人可多了,都是想来瞻仰您老人家的威仪的。啧啧,名人呐。”
邹言脸一沈,说到,“认真工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两分锺,雷健拿著一叠文件进来,丢在桌子上说,“这些就是这个案子的全部资料。”
邹言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抬起头来问雷健,“你哥就没说过这该怎麽打?”
雷健没好气的说,“这是刑事案件,该怎麽打就怎麽打,还能怎麽著?难不成还可以庭外和解?我本来是不想接这个案子的,可是那委托人死活缠著我,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女孩子,我能不答应麽。何况我发现他爸爸并没有贪污。”
“这次被拖下水的有十几个,她爸爸怕是被牵连的。你从小就去了国外,所以国内有些情势你不太清楚,这种案子很麻烦。”邹言皱了皱眉说。
雷健耸肩,“我知道,我被警告过。不过当律师就是为了伸张正义的,不然我当律师干什麽?”
邹言笑,“现在像你这麽纯粹的人不多了,真的。这案子就算她爸爸最後判无罪,在仕途上怕都毁了,估计是太过正直得罪了人。”
“切~”雷健不屑的说,“我就不信我打不赢这一场。”
邹言摇头,想著昨天看到那所谓的哥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想必不会让雷健受委屈就说,“好吧,在这里我就先对你说声马到成功。我能说的就是这麽说,要是在经济方面有什麽地方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虽然不会加入这次的委托不过一些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雷健起身收拾好文件说,“知道了,嘿嘿。”
雷健走了之後,袁静走了进来递给邹言一个文件夹,“老大,所有的资料就在这里。”
打开仔细看了看才合上,闭上眼捏了捏睛明穴才问,“这就是全部了?”
袁静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