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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违法的。”费利克斯说道。
“到底如何违法了呢?”麦克罗瑞接着问道。
“让我们来假设一下您说的这种情形。如果我们应邀担任一家公司的顾问,就该公司对另一家公司的并购提供指导。然后在交易被公布前,我们对客户建议说 ‘购买这支股票’,这种情况就是误用内部信息的例子。”费利克斯接着说道,“我所强调的套利,只有在……”
“这是不是违反了证券法规?” 麦克罗瑞插嘴问道。
“是的,先生。”费利克斯接着说,“但是套利交易只有在交易的各项条款公布以后才能进行,由于所有的信息都已经公开,因此套利交易是不可能涉及到内部信息的。但是议员先生,根据我对法律的理解,您先前描述的那种情形是完全违反法律的。”
塞勒紧接着加入了问话。“让我来问你这样一个问题。”他说,“你对自己设置了这样的限制,那么您在华尔街的其他对手是不是也遵守这些限制呢?”
“我不知道,主席先生。”费利克斯回答道,“我们不和对手谈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吗?”塞勒接着问道。
“不知道。”费利克斯回答。
“他们知道你们对自己设定的限制,不是吗?”塞勒这样问道。
“不,先生。”费利克斯回答,“他们应该不知道。”
“这并不是秘密,不是吗?”塞勒觉得比较奇怪。
“主席先生,我们经营公司的方法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们还是非常注意保护公司商业秘密的。”费利克斯回答道,这时的情形显得非常滑稽。
“你们采取了非常合理的做法,”委员会主席总结道,“将这样的真理散播到大众中去不是对你们相当有利吗?”
“主席先生,如果这样的话,我个人认为人们会觉得我们比较自以为是。”费利克斯回答。
“他们可能会认为你们是一群傻瓜。”塞勒接口道。
“可能吧。”费利克斯说。
在这种友善的戏谑后,小组委员会又开始讨论拉扎德投资银行所扮演的付费战略顾问的角色。塞勒问道:“你能不能粗略地告诉我们,在纽约市有多少家与拉扎德投资银行有类似规模和影响、提供并购服务的银行—如果没有更好的词汇,我会使用‘婚介’这个词—抑或是婚介呢?”
“主席先生,我更希望您使用道德标杆这个词来描述我们。”费利克斯回应道,“在本领域的所有知名投行中,我认为共有10到15家是大型企业。”费利克斯以后也会经常提到这个他自创的投资银行家道德操守—这显然是虚伪透顶的—就在2004年7月,也就是他在小组委员会面前作证的35年后,费利克斯在《纽约时报》的一篇采访中这样说道:“在进入这个行业时你必须有一套道德标准,你不可能拖到以后再去学这些标准。如果人们的行为方式不道德,那么我不能指责华尔街,我只能指责那些行为不道德的个人,他们本应知道如何正确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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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大 佬(47)
在1966年到1969年期间,投资银行的收费飞速上涨,这也表明华尔街并购业务的形势一片大好。但到了1970年,情况则大不相同。全面的危机在华尔街蓄势待发,经纪公司在急速增长的股票交易中疲于奔命,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虽然这个问题在计算机时代显得微不足道,但是这些工作在当时是极其枯燥乏味的,即使是当时最有先见之明的公司也难逃这个问题的困扰。纽约证券交易所很快就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为了应对公司破产的危机并尽量去拯救这些公司,证券交易所组建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监督委员会,俗称危机委员会。交易所在1970年6月任命费利克斯担任该委员会的负责人,他在1968年5月就已经担任了证券交易所理事。委员会的五位成员中,有一位是当时的理事会主席伯纳德·拉斯克。这些智者非常担心一家大型企业的倒台可能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从而摧毁公众对市场的信心,进而可能破坏美国作为全球金融中心的地位。
这个问题(研究华尔街的史学家们戏称为“后台危机”)的症结在于,由于大型证券公司的交易量在1967年急剧飙升,这导致那些资本化不足的私有合伙企业根本无法应对交易量“意外巨幅提升”所带来的大量文书工作。很多公司后勤人手的增加速度过慢。而且不幸的是,当公司最终匆忙地聘用了这些人员后,那些有才能的人又受到了不良影响。许多公司都在堆积如山的未处理文件中忙得天昏地暗。到了1969年年末,据纽约证券交易所执行官李·阿宁所述:“文书工作的问题已经得以解决。”但是,危机却刚刚开始,就在各家经纪公司增加人手来处理大量的文书工作时,业务量突然直线下降了。
当时人们普遍认为,资本主义在1970年面临了自1929年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我们通过650家道琼斯指数企业来观察世界形势,佩恩中央铁路公司破产、信用危机、柬埔寨问题、肯特市问题—我们不清楚一切将去向何方,当时的世界形势相当严峻。”费利克斯这样告诉《纽约时报》。到了1970年盛夏,担任危机委员会负责人的费利克斯必须应对一场全面的危机:老牌的知名经纪公司海顿斯通即将面临瓦解,而约瑟夫·P·肯尼迪正依赖这家公司为第二个儿子的总统之路积累财富。海顿斯通在全美拥有62家办事处,但是它的后台系统却混乱不堪。更糟糕的是,该公司即将退休的合伙人纷纷撤回自己对公司的注资。此外,华尔街公司的资产也正面临着整体大缩水。在以上多种问题的影响下,海顿斯通的经营出现了亏损,它将无法偿付俄克拉何马州的客户在1970年春季所提供的1 750万美元贷款。当俄克拉何马州客户的律师发现海顿斯通的证券价值不足700万美元时,费利克斯和交易所开始为海顿斯通四处寻找买家了。
虽然华尔街的局势一片惨淡,但是费利克斯还是很快找到了海顿斯通的救星—天才金融家桑迪·韦尔。韦尔在自己的CBWL公司(Cogan; Berlind; Weill & Levitt,当时该公司被视为华尔街的小丑,绰号为“莴笋碎牛肉”)早已领先设立了证券结算部门。费利克斯断定,日后将创立金融巨头花旗集团的桑迪·韦尔,是有能力迅速解决海顿斯通账款不足的问题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根据莫妮卡·兰格利在《花旗帝国》①中对桑迪·韦尔的华尔街生涯的权威性叙述,海顿斯通的继承人哈德威克·西蒙思奉命与维尔会谈,以确定“这个知名企业的高贵出身是否对这些松散的布鲁克林犹太人管用”。日后将成为保得诚证券公司带头人以及纳斯达克股票市场有限公司主席兼CEO的西蒙思回忆道,他“从未听说过这些公司,不管它叫‘莴笋碎牛肉’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们甚至都没有注意过这类公司”。在9月11日这个截止期限到来的前三天里,费利克斯在证券交易所与拉斯克和交易所主席罗伯特·哈克进行了多次会谈,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去ITT会见哈罗德·吉宁。至于西蒙思,这位海顿斯通创始人以及仑·吉宁的曾孙,除了默认收购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了。到了1970年9月11日,CBWL收购了海顿斯通有价值的部分—尤其是其高贵的名号—成为了具有威望和历史背景的新海顿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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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大 佬(48)
当时的情形非常危急,9月11日的大限即将到来—要么同意CBWL的收购计划,要么就让海顿斯通关门。费利克斯这样回忆道:
当天上午9点15分,我和拉斯克正与格尔森(杰克·格尔森,俄克拉何马州的投资人,也是收购计划的最后阻力)交谈。格尔森问道,为什么不能让海顿斯通破产呢?为什么这家公司可以得到不同于佩恩中央铁路和洛克海德的待遇呢?他当时简直疯了。有人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对收购交易放行,那么金融界绝不会原谅他。他认为这是对他的威胁。我认为他当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赔个精光。CBWL公司的人在前一个晚上就已经纷纷出动,他们从早上4点钟开始就一直在做格尔森的工作。格尔森想跟我和拉斯克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