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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见,齐安似乎瘦了很多,人也没以前开朗,越发内敛沉默,看得李尚俊心头大恸,他却只是说:“长大了,成熟些不好吗?”
她和骆子涵分手的事情齐安也有所耳闻,听李尚俊说现在的男朋友是上海人,先入为主没多好印象,但也道:“你跟他分手也是好事,他对我倒是一如既往,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生意太忙,估计今年不回A市了。”
李尚俊心里陡升失落,又让齐安下午陪她去销毁旧物。以往她跟谁分手,照片礼物什么的是放着就放着,可昨晚回家,看着她和骆子涵的照片,看着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眼不见心不烦,一不做二不休。
蓝爵和她都是坚定地“顺其自然”,连放假回家要不要打电话,也是顺其自然。
开始他都是晚上九点给她打电话,每每遇到她在打牌或者唱歌,周围一团吵闹,后来摸熟了她的作息,便一般是晚上一点左右打来,这个时候她多半是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没有特别刻意,定时电话却成了惯例。
初五那天他们这帮从小到大的老朋友团年,玩得high了,李尚俊比平时晚了很多到家,一进门,总觉得李妈妈双目炯炯盯着自己,待她洗完澡打算睡觉,李妈妈摁捺不住溜进她卧室,笑得格外慈祥:“刚刚蓝爵打到家里来了。”
李尚俊“哦”了一声。
李妈妈继续追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李尚俊兀自脱衣服钻被窝里,无所谓道:“对。”
然后李妈妈抱胸立在门口,陷入了无限的yy中,半晌,李尚俊抱怨:“我要睡了,帮我关灯关门。”
李妈妈笑容满面,荡漾踱着小步在她房里开始转达:“蓝爵……蓝爵真不错啊,只是他会不会太高了。”
李尚俊冷哼:“我看惯了还觉得他矮呢!”
“你才多高点儿,敢说别人矮!”李妈妈居然已经开始维护她心目中的“准女婿”,乐不可支:“蓝爵好像是上海人吧?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离开上海到成都来呀,如果是蓝爵,你爸爸真多了个得力助手。”
李尚俊崩溃坐起身:“妈,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开始想人家入赘!?我们这是谈恋爱,不是谈婚论嫁!”
“好吧好吧,我就说说嘛,那么大脾气干什么,跟你爸似的。”李妈妈扁扁嘴,拉灯关门。
冬夜冷清,窗外霓虹灯闪烁,偶尔几声稀疏的鞭炮烟花响起,A市向来是个不夜城。
李尚俊莫名感到一阵阵心悸。
最初分手时,她也曾幻想过骆子涵会来找她,想过很多版本,她会怎么拒绝他,或者怎么接受他。可今天陡然再想起他,她恐惧地发现,这段日子里,她居然对他都没有半点儿念头。她到今夜才察觉她和骆子涵之间已经好几个月断了音信。
可她,居然,竟然,毫无察觉!
蓝爵温柔宠爱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统统化为乌有?
她努力地去想骆子涵,心却麻木不仁。
于是她努力地去想蓝爵,依旧无波无澜。
以往对着骆子涵的疯狂爱慕,心如刀割,思念入骨,如今对着蓝爵,除了平静就是平静。
跟骆子涵在一起的三年,她哭得一年比一年少,心痛得也一年比一年少,她舔着伤口一步一个脚印走出痛与泪,原来……她的心脏已经被锻炼成了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石头吗?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起,她摸过来一看,“阿拉丁神灯巨人”。
蓝爵的声音依旧那么柔和如风:“回家了?”
“嗯。”
“天天这么晚,你父母也不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险?”
“这是我的地盘,再说了,我每天都跟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们玩,我跟你提过的,我妈他们自然放心,今晚团年,所以大家玩得疯了些。”
蓝爵是个很好的倾听者,饶有兴味听李尚俊讲今晚发生的搞笑事,时不时说两句逗乐,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临到挂电话,他才道:“有件事跟你说,我明天要去见一次安夏,有些东西搁她那儿了,我喊了朋友一块儿过去拿。”
李尚俊“嗯”了声,表示她知道了。
蓝爵顿了顿,半真半假道:“尚俊,你好像从来都不会吃醋哦。”
李尚俊呵呵两声:“你这是倒打一耙呢,成天听我跟着一群男人鬼混,从没见你生气,这就算了,我以前也算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但是除了你以外,没有哪一个不吃曾际的醋,我看你倒好,反把曾际当作帮我挡桃花的挡向牌,我跟你,那是小巫见大巫。”
蓝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过晚安,又柔情蜜意两句,挂断电话。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李尚俊,突然把什么事情都忘了似的,安安心心,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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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几个叔伯聊到生意,话题都避不开天诚地产,说现在的执行董事手段老辣,全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拼命得很,过个十几年,绝对是一代枭雄。李尚俊每次听到丁点儿和他有关的事,都逃命似地开溜。算算他们分手也两个月了,按他那种“种马”般的精力,女人都换了好几个了吧,她也有意无意想从齐安那里探些口风,听到的却全是和天诚有关的事情,后来她又想,他忙成这样,估计也没时间没精力花费在女人身上。
那他说的“还她三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尚俊大脑放空在鸿升茶楼杀家搭子(就是一家人搓麻将),打着打着以前余姗初中班上的同学邵蘅找了进来。这邵蘅的母亲和李妈妈是老同事,交情很不错,逢年过节李尚俊回A市都特别热情地请她吃饭。
这次进来开门见山,说她朋友惹了祸。起因是两女争一男,矛盾升级为打架斗殴,A市最平常不过的故事。李尚俊听得心不在焉,只知道邵蘅替朋友出头,来拜托她晚上去谈判,看在两家关系,而且近来M有意思泡邵蘅的份上,她想也不想答应了,孰料这一答应,马上有哼哈二将请命相陪。
李昱宪就算了,李敬瀚你去干什么?
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可怕?
李敬瀚身体力行告诉了李尚俊这个答案。
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有着九岁孩童的心与二十岁男人的身体时,最可怕。
90后的身体早熟度令李尚俊等80后汗颜,但心智不成熟度令80后惊悚。
比如你正睡沙发上看漫画,突然一个身高一七四体重约摸一百三十斤的男人跳到你肚子上来,你是什么感觉?李尚俊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又比如你好好在路上迈着潇洒的小步,突然从背后冲来一个一七四年轻力壮的男人,手臂勾着你脖子按照他的奔跑速度拖行向前,你是什么感觉?李尚俊神魂颠倒转了几圈直接摔趴地上。
最关键的是,这身强体壮的男人,依然拥有一张babyfat的可爱童真面孔。
对这年龄的男人,硬来你打不过,无法小觑他的智商,更不能诋毁他的男人自尊,李尚俊只得求爹爹告奶奶悲恸哀嚎:
“瀚哥!瀚叔!瀚爷!你不去行不行?”
瀚爷眼睛一眯,摆出违背他相貌特征的成熟冷酷笑容。
“我这是去谈判,一个不好可能会动手。”李尚俊循循善诱。
瀚爷双臂合抱:“所以我才要去保护你!如果动起手来,你搞定四个,我搞定两个,李昱宪搞定三个。”
李家最老成持重的李昱宪一阵清咳。
李尚俊怒目叉腰:“他是你哥,你叫他什么?”
瀚爷冷哼,鼻子眼睛表情与骆子涵如出一辙。
李尚俊崩溃了。
下午快晚饭时间,李尚俊带着李家两兄弟,邵蘅,余姗和事主奔赴谈判地点——某酒楼楼下。看着这一队童子军,李尚俊不胜悲愤:
“我的杀气啊!!!!”
邵蘅交待事情起因经过结果时,李尚俊正忙着糊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然不知道这事主儿被情敌用矿泉水泼了一头后放过狠话。相较于李某人稀里糊涂的作战状态,对方很谨慎地对待了她的狠话,结果导致了谈判实力的严重不对等。
那酒楼门口,放眼望去十来号好勇斗狠的江湖太妹。其中一人和余姗交情不错,暗中通报道:酒楼上还有一桌男的,只要下面事况不对便会一窝蜂摁下来,劝余姗别淌这滩混水,早些走。
余姗附耳,李尚俊面不改色气不喘。
开什么玩笑,赶鸭子上架,都摆好阵型了,临阵脱逃或者服软讨饶,她这辈子还有脸面回A市么。
于是她寒意森然独自闯入了那群太妹的包围中,耳朵极尖捕捉到几声细微的:“……是李炜……”
面子上不动声色,她脑子转得飞快。邵蘅和余姗的同学,也就是曾经的99级,虽然她离开A市已经四年,但只要这里面有50%听过她名号,装狠应该糊得过去。心神镇了镇,左手轻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