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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萍带着剩下的十几名强弩手和一些临时召集的民壮,开始照着图纸制作起了迷你榴弹。
大家分工合作,召集来的民壮把自家晾衣服、挂灯笼的撑杆和一些士兵丢弃不用折断的竹枪,全部截成两掌长,一掌宽的竹筒、木筒,将一些陶瓷陶罐摔个稀碎,然后混着五寸铁钉、将军炮所用的火药填进竹筒镐实压紧
汉成从驿府上又取来了蜡纸火漆,就地封装,将一些棉绸薄布撕成条状,搅上火药火油晾干,制成引信,用竹签钉入木筒中
经过杨萍手把手的指导督造下,很快,数十枝简易榴弹就制成投入使用了
杨萍看着自己有生以来,设计的第一批榴弹制成,并投入使用,心中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不过第一次制作这种真家伙,杨萍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第一箭由刘把总亲自试射,瞅了瞅手里形状古怪的箭矢,又瞅了瞅杨萍,意思好像在问,你作的这玩意可靠么……
杨萍对向他瞅过来目光,坚定的向他点了点头,成不成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紧张的腿肚子直哆嗦
刘江平将改装后的箭矢架在双人强弩上,气沉丹田,双臂咯咯作响,皮甲外的棉布军服腾的一下涨得鼓鼓的,宝弩拉开如满月一般,大喝一声“点火!”喝吼声如虎啸龙吟,气势磅礴,让站在他身边的士兵心中都是一震
站在一旁的兵丁将手中早已备好的火折递向箭矢尾部上的火引,随即众人耳边“噗!噗!”声不绝于耳
刘江平眼见引信点燃,双臂如铁钳一般向下一压强弩,劲弩遥指当空,双手猛然一撒弩弦“锵!”的一声携着燃着火药筒的弩矢向城外鞑子的骑兵队飞去。
众人趴在城墙箭垛后向城下看去,只见刚才射出去的强弩从一名鞑子兵身边匹炼般划过,直挺挺的钉在满是杂草的土坡上
看这景象,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杨萍,他自己也是一阵慌乱,自己制作的炮弹不会失败了吧……想到这杨萍也是急得满脸通红,跟个猴屁股似的,耳根子都直冒烟
汉成趴在城垛口上向自家老爷急切地问道“老爷,您设计的柳蛋好像没……”就在汉成话音未落之际,就听城下“嘭!”的一声震响,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人吼马嘶的惨叫声,把杨萍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爬到垛口向下一看,只见刚才插箭的地方,周围到着四五个人,一匹战马倒在血泊中犹在不断悲鸣,这可把杨萍给乐坏了,成就感一下淹没了第一次杀人的罪恶感,再说他杀的又是在威胁他生命的敌人,“哈哈!成了!成了!我就说没问题!”
何县令和刘江平蹲坐在他身后,惊异的看着杨萍独自趴在城垛口上手舞足蹈,直听到杨萍的喊叫这才由梦初醒,也跟着爬了过去
刘把总略一愣神,跟着就指着城下被炸伤不断在地上捂着脸满地翻滚的鞑子兵哈哈大笑,挥着他满是肌肉的铁臂兴奋的拍着杨萍的肩膀“好!好!杨老弟好手艺啊!儿郎们!用强弩给我射他龟儿子的!”
刘江平马上叫人把制成的所有榴弹矢全部搬上了城墙,将弩架摆成了前后两排,向城下轮番的射了出去,瞬间城下轰轰声响成一片,给鞑子骑兵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伤
何县令猫着腰用大手揪着自己下巴上跟小毛刷似的胡子一脸兴奋的握着杨萍的手“太好了!如果今日避过此难!城中的百姓都会念着您杨大人恩情”
杨萍捂着被刘把总拍的生痛得肩膀冲着何县令嘿嘿傻笑着,就在他们犹自庆幸的时候,就听轰然一声巨响,地皮乱颤,只见北城墙转弯处的角楼上硝烟四起,散落下来的瓦砾碎砖砸塌了下边几栋民房,杨萍被飘过来的尘埃和销烟呛得咳嗽不已
立在城垛掩体后的刘把总站在镭石上指着城下侧前方,双眼的瞳孔急剧收缩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用着就像被掐住鸡脖子的嗓子吼道“鞑子用的是轰天雷火炮?!妈的!文水失守了!鞑子用的是文水守城用的大炮!”
杨萍双眼被熏得通红,待眼前浓烟散去,只见城外鞑子兵分开一条道路,远远的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想必是从文水赶来的鞑子援兵,就见两件黑漆漆的东西架在鞑子大队的前边,杨萍还来不及指出他的发现就看见何县令面如土色脸,带着颤音的声音对着杨萍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杨萍还在秃自纳闷,怎么何县令一看见城下的两门炮就吓成了这副模样
刘把总将手里的两杆银漆短矛往地上一抛,哭丧着脸对何县令道:“何大人,弃……弃城吧,咱们守不住了……”
杨萍一脸迷茫的看着刘江平“刘大人,为什么守不住了?他们来的人虽多,但是他们没有攀城的器具,咱们还是有希望的”
刘江平此刻也知道大势去已,颓废的靠坐在城垛上,一脸惨白的摇了摇头“杨大人,您刚到这里上任或许不知,霹雳雷火炮可用来守城,可攻城威力更甚,咱们的城墙是在三合土的基础上在外包以青砖,可挡弩箭,但是鞑子手里的炮弹威力足以炸城毁门,轰塌城墙……而且现在鞑子兵略略一扫至少有三千之众,而我们已经伤亡过半,现在不足两百了……”
何易廷面色灰败,下巴上的刷子须随着面部上的肌肉一起抽搐着:“弃城?!你我守土有责,即使弃城逃的一命,也逃不过被朝廷通缉,你我乃是朝廷命官,食奉禄而不能为君命,如何向城中父老交待?我宁可将这条老命丢在这城头上,也决不做背叛大明的事!”
刘江平愤愤地从地上站起,向何县令大吼“城门一破,平遥城必定失守,难道要在这里平白送上性命不成?!”
何易廷一脸坚毅的打断刘江平的话“不必再劝!老夫愿与平遥共存共亡!”
杨萍听到这也知道了实情的轻重,上前一步对何县令道“大人,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会是失败,为什么不趁鞑子兵还没有打上城的时候赶快从其他城门撤退?就算钱粮来不及带走,可是可以保住大家的性命啊,总不能让城里数千名百姓的性命也跟着葬在这里吧”杨萍是现代人,对于他们的“守土有责,易命不失”的做法很是不理解,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失败,为什么不留下实力在卷土从来,而偏偏要留下来送死?难道古代人都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么
何县令一听这话心里也开始犹豫了,城里的百姓要怎么办?自己是走不了了,即使现在逃出生天,擅离职守的罪名朝廷也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可城里还有几千名的百姓要活啊
何县令想通这点对杨萍他们道“对,是老夫糊涂了,刘把总,快去东城把督守的胡知事和西城督守的杨主薄都叫来,让他们迅速带领着保长组织百姓从东门向祁城转移”
刘把总道“大人,您呢!”
何县令一咬牙,恨声道:“老夫虽然是书生一介,也要仗剑守城与城共存亡!”
刘把总固然知道他是想以身殉职,想逃脱守城不利的罪名,可也是为了在这里为他们拖延之间,刘江平从地上捡起双矛,仰天打了个哈哈,咬牙转身对身后不足两百人的将士们狞笑道:“老子今儿个就把这一百多斤扔这了!娘的!鞑子不让咱活!老子就杀一个不亏!杀俩赚一个!儿郎们!都给我回原位!誓死不退!擅退者!斩!”
何县令回身看了眼杨萍,道“杨大人,你还年轻,而且来平遥刚刚上任,还有大好前程,就和胡知事他们跟着百姓们一起逃出城去吧”
刘把总的一席话把杨萍心里的那一丁点的豪情壮志全给鼓舞了起来,让他有一股“保疆扩土不违男儿身”的冲动,杨萍一边佩服着何易廷的风骨,一面从一名伤势较重的兵丁身旁,捡起一柄单刀,对着何县令大义凛然地道“何老,不必劝我,虽然我手无缚鸡,可也愿留下与刘兄和守城将士们共守城池,不让鞑子兵跃雷池一步!”
何县令泪流满面地对杨萍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来人!通知胡知事和杨主薄带领百姓逃离平遥城,我要与杨大人、刘把总在此守城,为城中百姓转移争取时间!”
兵丁应命而去,不过盏茶的工夫,闻讯匆匆从两城门赶来的胡知事和杨主薄带着防守两城门的几十名士兵,拎着官袍的前摆一脸焦急的跑上城墙,一脸的褶皱,下颚上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看上去有50来岁模样的胡知事气喘吁吁的对何县令道:“何大人!老!老!老朽年纪比您大出十多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