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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舍我其谁的当仁不让,更看到了一股民族自豪感!
欢迎人群里卡特与Adrianne也其中,跟着大家一起摇晃着的中法国旗。Adrianne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就像冰水中盛开的百合。
此刻,礼炮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然而,在Adrianne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安静,她感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气息,把过去经常出现、却从不重视的画面和情节汇聚:人群手中挥动的和“龙城”号舰桥上的五星红旗,那是永不褪色的赤诚,令人感到无处不在的默契;“龙城”号航空母舰鸣响那雄壮的汽笛,仿佛那是千万人的呐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在舰舷两侧站坡的中国水兵,冷俊的面孔一个挨着一个,挺拔如松紧凑而整齐,就像用血肉筑成的新的长城;奋进的音符刮起炽盛的雄风,终于,那首久违的歌在Adrianne心底涌起: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前进 前进进
Adrianne心中的愉悦感和满足感,是在乘坐过白云飞的直九之后,再一次得到了升华。而“祖国”这两个字就像被烙上的印记,在心中突然变得清晰有力!
“啊,好大啊!还是核动力,比‘小鹰’号还要好!”瑞克·卡特也被震慑住了。
“那是!”Adrianne得意的眉毛向上挑,这一刻她感到光荣。
欢迎仪式上,马赛市市长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激动地宣布:“为了庆祝中国海军舰艇编队的到来,我决定将今天定为:中国海军日!”
二十分钟后,中国舰艇向游客开放。Adrianne和卡特紧随着人流,踏上了“龙城”号。两人一脸陶醉相像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世界,用近乎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舰上的每一架飞机,每一台设备。
卡特用那近似间谍般的目光,打量着布满舰桥的顶结雷达、顶帆雷达、顶舵雷达、前灯雷达、枭声雷达、突现群雷达等近30部雷达。他感觉“龙城”号虽是核动力,但如此落后的电子设备,不战则已,战则必败!
协助舰面巡视的白云飞和徐腾正漫无目的穿梭在人流之中。突然,徐腾面露惊色,抬手一指:“你看……那个是不是Adrianne?”
“瞎说,怎么可能。这里是法国,她去的是M……”白云飞以为徐腾又在逗他,没有在意,可当他向所指的方向望去,他惊住了。在人群中,排列的战机前,一名身着洁白正和一个外国男子亲亲我我的女子,不就是Adrianne嘛!
此刻,听卡特讲解战斗机的Adrianne感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正在盯着她,下意识地转过脸,那清澈晶亮的眼睛和自己视线相对了,不可置信地问自已:那是白云飞?!
第十八章 挺进大洋,远洋舰队出访欧盟(四)
几个人来到一块较清静的地方说话。
白云飞望着眼前这两人,猜测着他们的关系,表情看似是漫不经心,可心中却震颤般地等待回答。Adrianne掩饰着尴尬,主动介绍道:“这是白云飞、徐腾,我在中国的朋友;这…是我的丈夫,卡特。”
“丈夫?”这个超出白云飞想像的词,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像一把尖刀穿破他的耳膜,撕裂了寄存在脑海中的所有期盼和愿望。白云飞那颗等待的心,酸痛无比,他紧锁双眉,心寒的目光直视Adrianne,从牙缝中挤出一股怨气:“你就嫁给了一个黄毛鬼?”
让话让Adrianne极不爱听,心中由涌起一种异样情绪,别过脸,故意刺道:“我就是喜欢!卡特就是比你强!你太让我失望了,一点风度也没有!”
这时,一个不识趣地声音响了起来:“你…的…船…很高…好大。和我们的…差…否…多!”卡特有限的中文很勉强。
徐腾不屑地用英文反问:“你们的船和我们的一样?”
卡特连忙解释:“啊,我忘了介绍,我是M国海军第七舰队‘小鹰’号航空母舰的舰载飞行员,你们呢?”
“飞行员?”这三个字似乎让白云飞更加恼火,愤愤地看着她,而Adrianne已经不再看白云飞了。
徐腾不带表情:“这个问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令白云飞厌恶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虽然,我们的国家还不是盟友。但我想,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你们说对吗?”
白云飞可以杀人的目光直刺卡特:“去你妈的!滚蛋!”
卡特没听懂,但被凶狠的目光吓到了,一脸莫名不知该说什么好。Adrianne感到这里太别扭了,白云飞让她恶心,她已经受够了:“你真是太可悲!太狭隘了!”说着,拉着卡特就走。
“怎么你生气了?”卡特不解为什么好端端地变成了这样,但他还不忘礼貌的打招呼:“哦,我们先走了,希望以后再见。”
为什么?四年的等待,竟幻灭在这个充满浪漫的国度。为什么?都是飞行员,就因为他是M国人!白云飞想不明白,他的眼光已降到摄氏零下四十度,一切都是冰冷的。
对此,徐腾爱莫能助。
Adrianne本来很高的兴致却被白云飞缴了,没心情再看航母,也不顾卡特,一个人跑下了军舰。卡特在后面紧追,到了下舰口,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睛一看,欣喜地笑取带了困惑的表情:“高鹏,怎么是你。老朋友,你好吗?”
高鹏没正经地调侃:“哎,你们M国海军怎么满世界乱蹿啊?没听说要在法国设立‘禁飞区’啊!”
“别这么说嘛!我和Adrianne来法国休假,听说中国海军舰艇出访,我们可是改变行程,专门来参观的!”卡特讲道。
“对了,我刚才看见Adrianne气冲冲地走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刚才见到一个老朋友,就不高兴了。”
“哈哈……没事,女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我们明天有飞行表演,来吗?”
“好吧。但我现在要追Adrianne了。”
“好,明天见!”
卡特匆匆下舰,追赶Adrianne去了。
此刻,“龙城”号航空母舰笑声如潮,可对白云飞来说,却是像喝了一碗黄莲,苦到心、肝、肺,然后在翻涌而出,充斥全身。下午,他请了假,离开了舰队,独自来到海边。
他不忍回忆那些曾经浪漫的相思,但是,一点一滴,一幻一影,竟如此清晰地闪现在眼前,一切仿佛宛在昨日,静下来又觉恍如隔世,那种明明近在眼前,偏偏又永远也不能得到的感觉折磨得心里绞着般难受。
海浪不断冲刷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可在他听来,这却是悲泣的哀嚎。心中像被飞舞的利刀划过,显出累累伤痕。那股酸涌的浪,也趁火打劫一般,淹没了那充满回忆的脚印,冲塌了用寄托堆起的沙堡。
夕阳的余晖、潮涌的大海、松软的沙滩,只留下白云飞孤单的身影。
夜幕降临的时候,“龙城”号航空母舰燃起了彩灯,照亮整个港口,白云飞也回到了船舱。酸涩的眼中这条熟悉的走廊变得那么深那么长,就像空无人迹的小巷,那昏暗的灯光,就像自已那暗淡的心情,孤苦零丁。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向恬静漆黑的边缘。
徐腾联欢去了,宿舍内显得空荡荡地。白云飞发呆般的坐在床上,不知该干些什么,总有一种无着无落的感觉,仿佛飘于风中的柳絮,过来又过去,却没有一个可以平衡的支点!忽然,“喵……”小猫轻轻叫了一声,把白云飞从泪湿的记忆中拉了出来。
“干嘛。”白云飞低头看它。小猫正用前爪抚弄着他的腿,又拱起身竖起尾巴,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妙……”的一声,小猫顺着白云飞的裤腿爬了上来,像是找到了温暖的窝,很自然地往他双腿上一趴。
白云飞用手轻拂着小生命,动情地说:“给你取个名吧,就叫‘莹莹’好吗?”
“吐噜!吐噜!”低低的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