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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有权力就有金钱,现今官场和商场权钱交易,已非稀罕事,各地各行各业都在若隐若现、半明半暗地展开。比如房地产商要批地,就要通过政府部门,要找国土局,要找建设部门,现在还要在周边环境调查有没有污染环境,因此,环保局也在批地建房中间施展权力。
房地产商对五花八门的权力部门不敢得罪,一个章子未盖就拿不到打了桩后就可卖楼的商品房预售证,房地产商就会陷入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各自施展力量来打通各部门和头头。此所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每逢周末宾馆总是满满的,包房内都是请关系户筑长城、洗桑拿、约三陪。
大家哈哈一笑,问题就解决了。和气生财嘛!中国的谚语总是十分精辟。
送钱也有诀窍。在茶叶罐中、在大中华烟中装钱已经过时了,人家拿了红包送你,一旦出了问题,有人可以一张八毛钱的邮票告发你。不管有没有这件事,纪委都会找你谈话核实,时间过了三六个月,即使查不出来,你也得脱一层皮。所以精明的人是不拿红包的。
寻求支撑点(6)
如果实在推不掉,他就会将它交到纪委那里,以示自己的清白。假如一个红包内有两万元,被他上交了,政府召开树廉洁大会时,他就成了一个典型,政府可能会奖他四万元。而他如果精明,会当场将四万元捐给希望工程,希望工程一定会给他一个红本本。这样他既得了“廉政典型”,又得了“希望工程标兵”,这下仕途上可就一帆风顺了。
所以现金是收不得的。
但是,接着就有人想到了在周末筑长城时,让对方在牌桌上开和,这个钱送得多么干净,多么风光。他酒醉饭饱,被小姐按摩得舒舒服服后,夹着鼓起的皮包,名正言顺地回家,而且还可以在老婆面前吹牛皮:“谁要他们牌打得臭,又逢上了我的手气好呢!”
另外,这筑长城送的钱,在中央抓廉政、抓贪官污吏时,常常被忽略和排除在外,所以是安全的。
于是乎,从中央到地方,筑长城已经成了合法的消遣,但是也演变成了中华大地一股污水浊流,与打劫、诈骗、嫖娼成了新的“四害”,社会上又要像过去除“四害”时一样除新的“四害”了。
张凯站起来抢在方达之前拉开了门,并且喊了一声:“王秘书,你再开一个套间,方行长有客人,记我的账啊!”
“好!”王秘书应声随方行长下楼了。
王秘书在总台要了一个总统套间,牌子很吉利,是1808,与行长的套间在同一层,只是处于东西两边而已。
朱江和余处长在大堂里与在楼上房间的方行长通了电话。
“我在1808房,你们上来吧。”方行长在电话中告诉他们自己已在房里等他们了。
“好,我们就上来。”余处长在大堂里听完电话,告诉朱江,“他在1808房等我们。”
“好,走吧。”
朱江进了大厅旋转门后,就环视这个酒店。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天穹很高,从上面吊下五个枝形吊灯,都涂上了金粉,在灯光下金碧辉煌,接待处的黑色大理石桌面,十分气派,花纹拼饰地面华丽而漂亮,烘托着四壁的雕花壁画,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大厅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男人一个个西装革履,女人一个个精致时尚,中西客人夹杂其间,红帽子的行李员不时从大门口推了行李走进电梯,大厅中值班经理不时微笑着给客人送上温馨的回答。
朱江听余处长一声召唤,把视线拉回来,跟着余处长向电梯间走去。四台三菱电梯分布在两边,电梯高速平稳直达十八楼。
他们站在1808房间门口,余处长按响了门铃。
门铃一响,里面就有人应声,随即门开了。
朱江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十分精神的男人。
“老余你来了,我刚开完会就接到你的电话说到了大厅,你真快啊!”方行长见到余处长十分热情,笑着伸手把他拉进了门。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同学方达方行长,这位是我们三一重工苏南地区的销售部经理朱江。”余处长走到房内,还未坐定就给两位介绍开来。
“方行长,见到你很荣幸。”朱江边说边从口袋中把名片夹抽出来,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方行长。
方行长也从桌上名片夹中拿出一张给朱江。
朱江看到名片上赫然印着“省经信银行副行长方达”,下面是手机号码和办公室座机号码及E…mail。
他把名片在包里收好后,开始环顾着四周。这个房是里外套间,外面这个客厅铺满了暗红色的花饰地毯,四周都是落地白色窗帘,外窗打开了,风微微把丝质窗帘吹着飘动,室内色调柔和,右边摆着一张红色真皮沙发和一个一米多长的玻璃钢茶几。茶几上已有一杯热茶,估计是行长刚才给自己泡的。方行长等他们进屋坐定,也笑着在边上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寻求支撑点(7)
“老余,我们怕有两年未见面了。你经常在省里开会,也不来个电话,更谈不上到我这里来,忙到如此程度了。”
刚坐下来,方行长就给余处长和朱江各递上一支烟,一边打火一边数落老余。
“我们各自忙忙碌碌,一直没有碰头,这次可是下了决定来看你,怕一拖又拖过去了。主要还是朱江有心,一有空就提醒我打电话,这不正好你也有空,我们就来了。”余处长的烟刚点上,他吸了一口,喷出袅袅青烟,青烟向上飘动,化作一团一团淡淡的雾,四散开来。
服务员送来了茶,朱江将茶转给了余处长,余处长接了喝上一口。
“我们在政府部门比你在业务单位还忙,整天不是泡在会议室里,就是迎进送出上级来宾、考察的要员,还有作不完的报告、听不完的汇报、写不尽的总结。成天淹没在文山会海里,你看,我头上都有几根白发了。”余处长边笑边诉说着他那本苦经。
“我也一样,我们读大学时那种气势不凡的抱负,在踏入社会后就变了。每天淹没在业务中,繁杂的数字,拟不尽的计划,无休止的项目论证,跑不完的基层调查……从科员慢慢爬到科长,再从科长爬到现在的副行长,一步步地爬,消磨了岁月,助长了白发,吃大了肚子,还要无休止地应酬,唉!”一想起在你争我夺中消磨的岁月,方行长也不避讳朱江,跟老同学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嫂子现在还好吧?侄儿上小学几年级了?”余处长想到老方的家庭,就急着问他。
提到他家的那一位,方行长就笑开了:“她有空就往健身房跑,怕长胖了。实际上也没什么,不过胖了两三斤,她就喊不得了,马上就跑去练体操。我看她也够辛苦的了,就任她去活动。在家里她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我下班回到家时,热茶、饭菜早准备好了。只是有一条,她把我的烟灰缸丢了,搞得我在家连烟都不能抽,她说这是为我好,怕我晚年得肺癌;也是为儿子好,不让他吸入二手烟。说得有板有眼,我也就听了她的。”
“儿子现在读四年级,成绩年年第一,像我当年读书的样子。晚上我老婆还要检查他的作业。唉,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延续了中国传统的家庭格局。”
他说完后拿了一个枇杷,递给朱江:“试试,这也是你们苏州洞庭东山的白沙枇杷,是苏州支行的同志特意带来给我们品鲜的。秘书知道我这里来了客人,就给我送了一点来。”
方行长自己也剥了一颗送入口中,问老余和朱江味道怎么样。老余是吃惯了东山枇杷的,知道这是枇杷中的上品,他边吃边点头:
“他们没有哄你,这的确是正宗的东山枇杷。东山枇杷皮薄肉厚,入口极香。这味道一点也不差。”这方面,老余是专家。
朱江不知道此物的出处和品质,不过味道不错,醇香、甜美。
“这次我是空手而来的。”余处长又剥了一颗塞进口中,接着从纸巾盒中抽出两张纸来擦了擦手,然后把核吐在垃圾篓中,抬起头笑着对老方说了一句。
“我还在乎你送东西?你把我看扁了,我们是同住一个寝室的老同学,出去郊游同睡一张床的哥们,虽然你现今当官了,可我也当官。现在想起来,还是怀念当年啊!光阴似箭,一去不复返!”
“你当处长已有四五年了吧?”方行长想到老余当处长时间不短了,关心起他的仕途来。
“四年,处长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