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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动物的法则;不平等带来的长远后果,对于暂时的受益者总是表现为可见的危险,我认为,这是普遍权利运动的真正理由,而对这一运动根本的生物学原因的理解,与文化强化和委婉颂扬所勉强形成的理性化相比,最终将更有说服力。
那么,对于价值的探索,将发展到对遗传适应性的功利主义考虑的范围之外,尽管自然选择是第一推动者,它的作用是通过以第二性的各种价值为基础的大量决定表现出来的,这些第二性的价值在历史上表现为帮助实现成功的生存和繁殖的机制,这些价值的范围大体上包括了我们一些最强烈的情感,探索的热情和敏感,发现的激动、战斗和体育竞赛胜利后的喜悦,恰到好处的利他主义行动带来的宁静满 足,种族和民族自豪感的躁动,从家庭纽带获取的力量,以及从与动物和欣欣向荣的植物的接近中所得到的生之快感。
对这些生理反应需要作一种神经生理学的解释,它们的进化史则需要重建,一种能量守恒原理在这些生理反应之间发挥作用,以至即使强调其中一种反应,全部潜在力量的总和也仍然保持不变。诗人出色地指出了这一点,就象玛丽·巴纳德的莎孚式诗行中平静的赞美所表现的一样:
有人说是骑兵队
有人说是步兵,又有人
坚持说我们舰队那飞摇的
桨是大地上
最好的景象,但是我说
最好的是你所爱的。
今天还没有测量这些能量的手段,但是我想心理学家或许会同意,可以对这些能量的方向作出实质性的改变而不损失其强度,或许他们会同意,精神会努力保持一定的秩序水平,努力要求一定的情感报偿,最近的证据指出,在睡眠中,当兴奋沿着脑干大纤维丛向上穿过大脑,刺激大脑皮质使它产生活动时,梦就发生了,如果没有来自外部的一般感觉信息,大脑皮质就从记忆存储中唤醒意象,编织精采的故事,精神用类似的方式不断创造发展道德、宗教、神话,并赋予它们情感的力量,一些盲目的意识形态和宗教信念被抛弃了,另一些马上被制造出来,填补了它们留下的空白,如果大脑皮质受到批评和分析技术的严格训练并记录下了经过检验的信息。它就会把这些信息以道德、宗教、神话的形式重新排列,如果精神受到的指导使它的超理性活动不能与理性活动相和谐,它就将把自己一分为二,使两种活动都能同时并行地发展下去。
如果我们最终承认,就一种崇高的意义而言,科学唯物主义本身就是一种神话,那么,产生神话的上述内驱力就可以被我们用于学习和人类进步的理性探索,因此,让我再来解释为什么我认为科学精神优于宗教:首先,它可以不断地取得解释和控制物理世界的胜利,其次,它的自我校正性质为一切可能的设计和实验操作敞开了大门;第三,它坚持对一切神圣和世俗之物进行考察,最后,它现在给出了按进化论生物学机制解释传统宗教的可能,最后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宗教(包括教条主义的世俗意识形态)能被系统地分析和解释为大脑进化的产物,那么,它作为外部道德源泉的力量就永远消失了,而这就迫使我们着手寻求第二个困境的解决。
科学唯物主义的核心是进化的史诗,让我来重申它最基本的主张:(1)物理科学的规律与生物科学和社会科学规律是一致的,可以用因果解释加以连结,(2)生命和精神有着物理基础,(3)我们现有的世界从较早的世界发展而来,而且遵循着同样的规律;(4)今天可见的宇宙无处不是科学唯物主义解释的对象,进化史诗可以沿着上述路线不断得到补充和加强,但它的一些最彻底的论断不可能看作是定论。
最后我要指出的是,进化史诗或许是我们将拥有的最动人的神话,我们可以对它作出某种调整,使进化史诗尽可能接近真理,达到人类精神对真理所能作出的最切近的判断,果真如此的话,精神对神话的需要就必然会让科学唯物主义来满足,以便使我们的非凡动力能重新找到用武之地,以诚实的方式完成这样的转移而又不陷入教条主义,是有路可循的,其中一条道路就是更积极地发展科学和人文学科之间的关系,英国著名生物学家哈登这样谈到科学和文学;“我绝对相信,比起文学经典来,科学远远更刺激人的想象,不过 这些刺激者的产物通常不容易问世,这是因为科学家缺少文学性的认识方式。”确实,宇宙学家和物理学家关于 150亿年前的大爆炸是宇宙起源的推测,远比《创世纪》第一章或吉尔格嚜什的《尼尼微史诗》更令人敬畏,当物理学家运用数学模型追溯大爆炸的物理过程时,他们也就是在谈论一切-的的确确是一切,当转而讨论脉冲星、超新星以及黑洞的碰撞时,他们就是在运用过去时代所没有的想象探索距离和神秘,让我们回想上帝是怎样用意在压倒人类精神的想法来鞭策约伯的:
是谁竟用无知的言词
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你要象男子汉挺胸站起,
我将提问,你要回答……
你可曾下列海眼
或在深不可测的水里行走?
地狱之门曾为你开启?
可曾看到冥冥中的门吏?
你是否理解世界的广袤?
如果知道,告诉我一切。
是的,我们知道,我们确实知道而且已讲出了这一切。我们接受了耶和华的挑战,科学家们努力揭示和解答更大的难题。生命的物理学基础已经被了解,我们已大致理解生命何时以及怎样在地球上开始。新物种在实验室中被创造出来,进化已被追溯到分子的层次。基因可以从一种有机体拼接入另一种有机体,分子生物学家已掌握了创造基本生命形式的大部分知识。我们的机器在火星上着陆,把广袤的景观和土壤化学分析结果发回地球,《旧约》的作者曾经有过这样的想象吗?我们伟大的科学发现进程呈现出越来越强大的势头。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西方文明的上层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与自然科学相脱离的,在美国,知识分子实际上仅仅被看成是那些按照盛行的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学模式进行工作的人。他们对化学和生物学毫无所知,就好象人类某种意义上还是物理现实的超然的观众。在《纽约书评》,《评论》、《新共和》、《代达罗斯》、《美国评论》、《星期六评论》以及其他人文杂志的篇页中所充斥的文章,读起来就好象大多数基础科学在19世纪就已经停止发展,这些杂志的内容大多是历史逸闻,最新的语言考证,人类行为的描述性理论、根据个人的思想意识对时事所作的评判-都用令人愉快而又令人沮丧的热烈宣扬来迎合人们的口味。现代科学仍然被认为是一种解难题的活动,一大套可观的技术,人们用与科学无关的精神范式去评价科学的重要性,当然,许多”人文主义的”科学家已经超出了科学唯物主义的范围,参与到文化之中,时而作为专业见证人,时而作为雄心勃勃的作家,但他们几乎一点也没有填补这两个理论世界之间的鸿沟。除极少数外,他们至多不过是些平庸的科学家,象征性地代表着必然被他们是东道主视为粗俗文化的东西,而这种文化仍然为有教养的语言所不齿,他们过于轻易地接受了“通俗作家”这一标签,降低了自己的身分,影响和改变了人类精神的较深层次的伟大作家们。也极少用科学的语言去阐述真正的科学,他们是否真正理解这场挑战的性质?
今天应该比较容易发生人们所关注和希望的转移了,因为人类精神隶同于一个因果解释网,每首史诗都需要自己的英雄,人类精神可以当之无愧,甚至习惯于思考上百亿星系和几乎无穷距离的天文学家也必然同意,人类大脑是我们所知的最复杂的结构,是各门主要自然科学研究的交叉点,社会科学家和人文学者以及神学家最终必然承认,通过对精神过程自身的重新定义,科学自然主义注定要改变他们的系统研究基础。
我在本书开始时指出了科学进步常有的辩证性质,学科与对手学科相接,对手学科通过把学科还原为更基本的规律而成功地重新组合排列了学科的现象,但是,随着相互作用的增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