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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我叫王老歪。”
“你认识他们吗?”
我摇摇头,突然明白了,这个人肯定就是看菜的老鲁。果然,他开始大骂其他民工:“那些家伙,没有一个值得信赖,居然领着人来偷菜。王老歪,你可不能学他们。”
我说:“偷东西?爹妈还没顾上教我呢。”
老鲁笑了笑,说:“好,晚上你到办公室来一趟,我找你有点儿事。”说完就走了。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同住室的工友。有工友说:“这家伙没准儿又在耍什么花招儿。”
另一个工友接口说:“很有可能。我听人说,老鲁这两天相好了一个*妹,天天晚上去鬼混。他走了,又怕丢菜,所以夜夜提心吊胆。”
“那他为什么叫老歪去办公室呢?老歪才来一天。”
“是啊,真奇怪。”
我也感到奇怪,不知道老鲁想搞什么名堂,就带着“问号”去了。进屋时,老鲁正在数钱,见我来了,连忙把钱锁进抽屉里,笑着说:“王老歪,我叫你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咱俩聊聊,啊?”
“聊聊?聊什么呢?”我问。
老鲁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可聊的。这样吧,我这会儿刚好有事,你先回去,等明天我腾出时间再去叫你。”
老鲁这一反常举动,越发引起了我的怀疑。他肯定是在耍什么花招儿,可他想耍什么花招儿呢?
直到第二天天黑时,谜底才被彻底揭开了!
吃罢晚饭后,我进菜地“方便”,突然被一个高个子黑影抓住了,高个子压低声音说:“我是抢劫的,快拿钱,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
我大吃一惊,又感到奇怪。只听说过马路上有抢钱的,菜地里都是农民工,又没有发薪,谁会来抢?仔细一看,透着朦朦月光,我看到这个自称抢劫的家伙,蓄着一头淡黄的头发,顿时心中有底了:原来是老鲁故伎重演,也想请人拭探拭探我!
“我是一个穷打工的,哪里有钱?”我故意大声说。
“嘘!你没钱也罢,但你得告诉我附近哪里有存钱的地儿,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
狗日的,终于“直奔主题”了!我说:“街上银行柜员机里有钱,你不知道吗?不过要扛一只大锤子去,不然砸不坏。”
“太远了,我只要眼前儿的地儿。”
“大哥,求求你!眼前儿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十分为难”地说。
“莫着急,你仔细想想看,你最近就一点儿也没看见过有钱的地方?只要你说出一个,就没你的事。”那人提醒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也不敢告诉你呀。那样的话,我就成了抢劫犯的同伙了。”
高个子、黄头发的家伙朝我猛击一拳,把我打个趔趄,摔在菜地里,恶狠狠地说:“不说,不说就这样揍你!”
“我知道也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爬起来,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于是又便挨了一顿拳头。我奋力“抵抗”,却还是“败”下阵来。
第二天上午,我躺在床上,故意不上班。这时老鲁来“看望”我,“了解”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后,连声说:“哥们儿,佩服佩服。”
我蒙住脑袋,呜呜地“哭”起来,说:“天啦,这儿一点儿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这民工还咋干啊!”
老鲁“埋怨”说:“王老歪,你干嘛不把他领到办公室来,队长办公室里就有民工的扣发工资呀,你昨晚不是亲眼见过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要不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我也知道办公室里有钱,”我捏着鼻子说,“我也想到办公室里有钱,可我绝对不能说。那样的话,我不也成了抢劫犯吗?我王老歪宁肯吃亏也不干这种缺德事。”
“好!好!你比那些人强多了。我们蔬菜队里有你这样的民工,是我们的福气呀。”老鲁掩饰不住心中的窃喜,不仅夸奖我,还要为我记工伤。
老鲁接着说:“老歪,从今天起,我们队长要出差,吩咐我晚上住在队长办公室里守夜,不能离开了,他要随时往这里打电话。可是,我晚上刚好有事,不能守夜。我想,你是一个优秀民工,就想请你代劳一回。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加班费。”
原来他是想让我替他守夜!我知道他试探之后,肯定有后续动作,但没想到是这样。我心中一阵狂喜,却假意推辞,说:“是吗?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行!你肯定行!”
“谢谢!谢谢你的信任!真是太好了!”我欠欠身子说。
老鲁走后,我就盘算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好可以利用利用。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顺利的话,我就导演一场“周瑜打黄盖”的好戏,把大家的工钱讨回来。我们不能太软弱了,一定要跟他们斗。
晚上,老鲁离开菜地之前,亲自把我叫到队长办公室里,交待说:“万一队长来电话,就说我去看菜了。老歪,这可是我对你的高度信任。好好干,我许诺你的一定会兑现!”
我抖抖精神说:“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确信老鲁已经走远了,我便把小百顺儿、蔫猫子、王秃子和胡麻子等人喊到办公室,撬开抽屉,让每人都认领了自己扣罚的工资。不过,大家说这是一着险棋,弄不好*烧身,把我连累进去了,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我笑了笑,说:“只要按我说的做,保险万无一失。来,你们都上来,一人一拳,往我脸上打。打得越重,我越有救。”
大家面面相觑,不愿下手。我急了,厉声说:“再不动手,万一来人就露馅了。”他们这才上来,一人给我一拳,那力度,还不如抓痒痒过瘾,一滴血都没流出来。我急得不耐烦,捏紧拳头,照自己鼻子砸来,在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之后,一道血迹顺着鼻沟淌下来。小百顺儿连忙伸出袖子来擦,被我喝止了。我坐在地上,说:“快用绳子把我绑住,绑在桌子腿上。”他们在办公室里翻来倒去,最后找出一根铁丝,照我的吩咐把我捆了。我说:“把床底下那个裤头拿来,把我的嘴巴也塞上。”蔫猫子掏出裤头说:“恐怕几天没洗了,上面还有精液,臊不可闻。”我说:“越臊越好!”当我的嘴巴被堵住之后,我示意他们赶紧离开,门不要带上。
好戏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我靠在桌子腿上,感到两只手臂又麻又酸。一夜过去了,我没有一点困意。其间,电话一连响了十几回。这样最好,我想。如果是队长往这里打电话的话,戏就更好看了。
就这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天亮的到来。
08
天亮时,老鲁鬼混回来,为眼前的情景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蔬菜队长因为往回打了一夜电话而没人接,也急冲冲地赶了回来。他们几乎同时回到办公室里。
看到办公室里一片狼藉,队长气得满头起火。但队长比老鲁冷静多了,队长对老鲁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的铁丝解开。”老鲁这才找来钳子,把我解救出来。
队长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后,不动声色地察看了现场,然后说:“你看,除了抽屉,其他地方完好无缺,连立柜也没有动过。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抢劫分子是知情人,他们事先知道抽屉里有钱,他们就是奔抽屉而来的。”
老鲁还在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接口说:“我看也是。”
“那么,这抽屉搁钱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呢?”队长问老鲁。
“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老鲁瞥了我一眼,摇摇头,回答道。尽管我也是知情人,他却不敢说出来。
“你看清了抢劫分子的模样吗?”队长转身问我。
“看清了一点,像、像……”我瞥了一眼老鲁,假装不敢说。
“有话你大胆讲!有我作主,你怕什么?”
“他们一共两个,都蒙着面,其中一个有点像……他。”我颤颤兢兢地指了一下老鲁。
“放屁!你血口喷人!”老鲁蹦过来就要动手,但被队长瞪了回去。
“还有一个呢?你看清了吗?”
“还有一个,我也记得很清楚,是个高个子、黄头发的家伙。”我咬了咬牙说。
“说的好!”队长点点头,然后问老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果有假,他怎么知道有个高个子、黄头发的人?你们这对干兄弟真铁呀,合谋抢劫,配合得实在默契!”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