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听得明白?!”
我呵呵笑着指了指着窗外的小河,
随口回了句电影中的经典台词——“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嘛。
黎璐佳跟保罗继续说着法语。我认真打量了一番对面的这个“杀手。”
“杀手”保罗是一个帅气、亲和但有些腼腆的年轻人,
年龄大概三十上下,长得有点象法国电影《芳芳》里的男主角,
我很喜欢那部电影,所以对他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他们又聊了几句,保罗就告辞了。
临走前,保罗掏出两张名片递给我和黎璐佳。
他操着极端生硬的中文微笑着说——欢迎来法国。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嘀咕着——说得简单,你给我办签证哪?!
送走了保罗,黎璐佳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些愁容,但是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我们刚才面临的问题重新又摆回到桌面上——私奔路上被人发现,究竟该怎么办?
80、棒打鸳鸯,一拍两散
我们来到新城,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同时订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这就意味着——我心目中万分美好的私奔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我心里有些难过。我想黎璐佳一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
整个晚上我们都粘在一起,我们贪婪地分享着彼此,象是面对最后的晚餐。
黎璐佳疯狂得不可想象——我的心里却爬满了忧伤。
天很快就亮了。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很快……就又要着陆了。
在飞机上的两个小时里,黎璐佳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只是紧紧地……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脸上一直挂着两行泪水。
看过雪山之后,她似乎哭得更凶了。她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能失去的她全部都失去了,刚刚感受到的那一点点并不纯粹的温存,
还没来得细细品味就被人劈手夺走。
我仿佛听见自己置身戏外的心一点点被撕裂的声音。
我甚至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想给她一些纯粹的东西——但我却不敢肯定那就是爱。
我紧紧贴着她的长发,恋恋不舍地呼吸着她那沁人心脾的发香。
当空姐感谢乘客的广播响起来时,她才惊醒般坐起来。
她用纸巾沾去泪水,认真地把头发一点一点盘好。
我傻了似的盯着窗外——
远远的地面上,公路划着不规则的格子,
格子里林立着火柴盒般的楼房——那是我们的城市,我们终究不能回避的地方。
我有着越来越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我几乎相信那就是事实,
只等……黎璐佳开口……证实。
“听着——”她忧伤的眼睛对着我同样忧伤的眼睛,她几乎一字一顿沉重而缓慢地说,“出机场的时候……我们各走各的,也许……会有人来接我。”
我点头。
“还有——”她仿佛强忍着泪水,“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要假装没有看见……你只管走自己的就好……”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只是楞楞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要跟我联系……电话,短信,我住的地方……”她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也不要试着找我……你找不到的……”她紧咬着嘴唇,“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办,等我办好了,也许我会来找你……”
我在心里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着自己——顾文涛,你这个蠢货,游戏结束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想要的你都得到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但是,我哭了,我感觉到有泪水不可阻挡地滑出了我的眼眶。
我扭向窗外,眼睛已经看不清窗外有什么,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挡住了我的视线。
透过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放大了,消失了。
模糊中,有一只温暖纤细的手贴了过来,帮我轻轻拭去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接着,一张美丽又温暖的脸庞贴在我的耳边……我听到黎璐佳耳语般的呢喃。
“任何时候都要记得——我爱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
一个吻,轻轻地印在我的脸颊……泪水啊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们一前一后地步出机场,她在前,我在后,中间还隔着好几个人。
我们——就象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出口处,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他们一直表情严肃地盯着黎璐佳。
黎璐佳走过出口,那两个黑衣人便接过了她的提包,
然后,一左一右地贴在黎璐佳的两边。
其中一个还回头张望——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我的脸上。
我丝毫不回避地对视过去,他的嘴角浮现出丝丝冷笑,
然后悻悻地回头,走了。
黎璐佳始终都没有回头——哪怕只看我一眼,
她就象是一个慷慨赴死的勇士,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我的视线。
是的,他们走了,他们绑架走了黎璐佳。
可是,黎璐佳的背影——那瘦弱却义无返顾的背影,
从此,深深地镌刻在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81、梦醒时分
就象是做了一场极尽灿烂的美梦,但是——梦醒了——我又得恢复往日的生活。
黎璐佳消失了,她离去的背影仿佛固化在我的视网膜上,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清晰地显现出来,令我心痛不已。
刚回来那几天,我都是一整天呆坐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窗外是寒风瑟瑟的冬天,
我就象开始冬眠的蛇,蜷曲着身体舔着自己的伤口。
刘肖雅再次打来电话说——你死哪儿去了?要是再不来上班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朋友!
我想了又想,决定去试试。
这倒不是屈从于她的威胁和恐吓。而是想——有点事情做,应该不会那么消沉吧,
不然我万一冬眠不慎真的over了,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那可不行——我还要活着再见到黎璐佳呢!
但是,假如我真的再见到黎璐佳,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说“我爱你”吗?好象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又好象说不出口。
该得到的似乎都已经得到了啊,你怎么还情种般傻乎乎地楞在这里呢?
——另外一个自己不知打哪儿蹦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骂道。
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游戏高手,
而且似乎永远也成为不了想象中刀枪不入左右逢源的游戏高手。
我无法让自己在解放了肉体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回感情。
我不禁有些失落——
为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小得意、小激动和小聪明倍感伤心。
伤心之后我就去上班了。
刘肖雅依然还是那么俏丽动人,她依然亭亭玉立地站在电梯口等我出现。
她衣领上面丝巾下面那段白皙的脖子,依然还是那么地耀眼和诱人。
隔着一段日子没见,我感觉十分亲切。
“Hello,”我故做轻松,“我又活过来啦……”
“哼,最好你死了——我也好跟公司老总交代!”她跺了下脚白了我一眼转头就走,就好象她不是专门在电梯口等我而是冤家路窄般偶遇自己的仇人。
我摇摇头笑了笑,也难怪,换作是我也非生气不可——被放了那么多天的鸽子,老总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陪着笑脸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一准不会给你丢脸。”
“这可是你说的哦?说话可得算数哦!”刘肖雅回头看着我,眼睛里分明泄露出几许柔情。
“是!领导!”我象受阅士兵那样双脚并拢举手敬礼。
刘肖雅笑了。呵呵,女孩子和小孩子是一样的——都需要哄着才行哪。
我发奋图强地工作着。忘我地工作着。
有人说工作着便美丽着。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对我而言,工作着便忘记着。
我每天把刘肖雅和其他那些翻译家们狗P不通的文字加工成人话,
还得按照电影字幕的特殊要求尽量会意,尽量出彩,尽量简短。
此外还得写些电影宣传文案、剧情介绍什么的。
——这可都是我的拿手活,不就是妙笔生花嘛,小菜一碟。
这点,单从胖老总赞赏的眼神里就可以得到证实了。
当然,刘肖雅的得意就不用提了。
记得国庆曾经夸奖我说——嘴皮子跟笔头子就是我所向披靡的两件武器。
这话倒是无限接近于事实。我不禁有些自鸣得意。
我突然想,会不会就是国庆通过他老婆跟刘肖雅推荐的我呢?
不对,似乎应该是刘肖雅通过国庆老婆打听到我的这个优点才更合情合理。
呵呵,我发现自己最近脑子比较乱,经常颠三倒四的,
好象逻辑思维能力出了点问题似的。
但不管怎么说,国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