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小昱最近怎样了,再过五个月,她就该高中毕业了。就是不考大学,也该工作了。山城没几个正儿八经的好单位,去江涛那里上班?不行,那厮看小昱的眼神不对,太色了。
忽然我听到女人的嬉笑和追逐打闹声,仔细一听,好像还是一群。我连忙坐了起来。
小号里很人性地开了一扇带铁栅栏的小窗户。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大院操场里的情景。
监狱的大院,大功率的探照灯把夜晚也整得灯火通明,女犯们防风的时间大部分都在晚上。我看到他们吸着拖鞋,拿着毛巾,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小澡堂往回走。
她们经过我的小号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其中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噢,应该是少妇了,虽然监狱的号服很宽大,但是仍然被她异常丰满的胸部给高高地撑起。随着他和身旁几个女犯人推推搡搡、嬉笑打闹着过来,那傲人的物事在胸前无比诱惑地微微颤动着。
我的呼吸僵住了。
走过我面前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向我的窗户看过来。
我赶紧往下一蹲,千万不能让她发现,因为偷看女犯人,被她告发了,我是要挨管教干部的电棍的。干部们每天也只能看着这些狐狸精似的女犯人干着急,哪能轮着你小丫挺的有想法?!
糟了,袖子被铁栅栏挂住了,我赶紧用手去解。
靠,解不开!
“嘻嘻…!”我听见她在那咯咯地笑着,分明是看到了我这狼狈样。
她为什么看我呢?难道今天在操场上的事情,女犯人们也在号子里偷看到了?
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小昱。
小昱的眼睛,是那种清澈无邪般地纯真,而这女人的眼神,却令我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当我与她四目相接的刹那间,我身体立刻有了反应(要知道在营养严重不良的监狱里,那玩意儿能有余力挺起,太不容易了!)
那是我见过最风情的眼睛,但与其说风情不如说妩媚,而与其说妩媚,最后形容为*裸地*,才是最合适的。
那晚,我有了人生第一次*。没想到我的初夜,居然扔在了这小号里。
英国颓废唯美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奥斯卡。瓦尔德说过一句话,至今仍然给很多在女人问题上犯错误的人以莫大的借口:I can resist everything except temptation。翻译过来是“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
也许以后,这个世界对我诱惑将无处不在,而为朋友两肋插刀,对某些血热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第6节 堕落还是振作?
&;nbsp;七天后,禁闭期满,我出了小号。
刚推开原来的号子门进到屋里,胡老六和保镖紧紧地抱住了我。
这两人,脸上的瘀青和伤痕还没好利落。
“方向,好兄弟,你受委屈了”胡老六使劲地晃着我的肩膀。
“好小子,你进来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够仗义!”保镖拍着我的另一边的肩膀。
&;nbsp; 我看了看胡老六的脸和身上,居然除了脸上几块瘀青,身子骨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那天一堆人围着玩儿了命地一脚脚跺他,我原以为他铁定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的。
胡老六看出我的疑惑,笑着指着老顽童。
“他给我开了几副中药,让医护室给抓了药熬的,四五天喝下去,好多啦!”
“牛x!”我冲老顽童竖大拇指。
从那天的事件以后,我们屋在整个看守所成了最牛的号子,不仅负责打饭的厨子给我们都盛得满满的,连巡逻的武警也经常跟我们搭茬开玩笑。我们抽烟打牌什么的,他们都不管了。
也是从那以后,跛子阿七和“膏药”又教了我很多开锁的功夫,胡老六更是把他所知道的赌场老千手法全教给了我。我每天吃完饭没事儿就用从武警那要来的粉笔,在地下一边划着锁,一边划着扑克牌。日子,也渐渐过了快了起来。
&;nbsp; 只是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让我有了第一次*的女人。我甚至为此很怀念那个关禁闭的小号。
两个月后,我和阿浩被一辆警车拉到了法院,站在了犯人席上,接受法庭的不公开审理和最终宣判。
在宣判之前,审判长按惯例问我和阿浩还有没有什么陈述时,我想起了胡老六临行前对我说的一番话:“虽然重伤害罪可能判3~7年,但是关键是你犯事儿时未成年,整好了就是一个缓刑,立即释放监外执行,所以在法庭上一定要声泪俱下地去忏悔,要放开了哭!哇哇哭!”
我苦着脸,使劲憋,可就是整不出来半滴眼泪!
我偷偷看阿浩,他也跟那挤眉弄眼。
我俩互相偷看到对方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居然笑出声来。
“咣!”审判长使劲敲了敲桌子。
“犯人没有陈述,现在宣布审判结果,全体起立!”
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那张决定了我命运的纸。
在从法院回看守所的路上,我和阿浩眺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待会儿我就要准备收拾我的行李和物品,跟胡老六他们道别了。判三缓三的结果,让我和阿浩直接就可以解脱看守所的羁押,回到父母身边、回到自由的世界了。
刚进屋,发现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号子里的弟兄们给收拾整理好了,打成了三个包。
我拆开包,把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抽了出来,递给胡老六。
“我要走了,六哥你多保重,这些东西分给大家吧”我笑着说
“放心吧,老八!”胡老六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群殴事件以后,他已经把我看作是他们家的老八了。
然后他递过来一个纸条。
“出去以后,打这个号码,这是我家的电话,你去看看我妈和我的几个兄弟。帮我报个平安!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们帮忙,上次来看我时,我已经跟他们都说了你的事儿了!你就是老八!”
我把纸条塞进了兜里。
保镖过来跟我击掌。“兄弟,外面见!”
跛子阿七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是看见管教干部在催促我,就什么也没说,缩回炕上,在那座着,朝我挥了挥手。感觉他有一点伤感。
我也含着泪,冲跛子挥了挥手。
“阿七,嫂子我回去看看她的,也帮你报平安!”
临出房门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丢下行李,抓起我的那床被子,走回老顽童的身边。
“天冷了,留着用吧”
老顽童霎时跟孩子似地哭了起来。
号子里一片唏嘘。
经过女犯人的号子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她们的窗户,脑子里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忽然,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就站在窗户前,一边捋着飘在额前的长发,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从她面前走过。甚至她在冲我微笑。
我很想停下来跟她说句话,甚至想进去跟她关在一个屋里,永远不出来。但是,我知道,这么*的女人,一定会把我这小身子骨给吸干的。到时候成了熬完药的药渣,就被泼到看守所后面的山坡上去的。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走过了她的窗前。
我和阿浩在监狱的大门口相遇了,于是一起往外走去。
从这个地方出去以后,我们要是去混社会、当流氓自然就容易多了,道上的人都会给些面子,而且号子里的人在山城和周边省市所涉及的黄、赌、毒的网络错综复杂,哪条线上都能找到熟人和渠道,胡老六的家族在山城罩着几乎一半的KTV和地下赌场,出了群殴那事儿以后,他就让我出去后进家族替他干。所有,要沉沦下去,真的就是吹个口哨的功夫。
如果以后我们选择走正道的话,那注定要陷入周围所有的人的有色目光的漩涡,而我们也注定要比别人多付出数倍的奋斗。而且,我们俩一辈子都要在人前遮掩这一段历史。
亚伯拉罕·林肯说过: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时候欺骗任何人,也可以在任何时候欺骗一个人,但是决不可能在任何时候欺骗任何人。
也许我和阿浩永远不能抹去这一段历史,将永远背负这个枷锁前行。但是这一段失去自由的经历让我更相信俄国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话: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