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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羞耻地捂住脸,无颜面对,伤心欲绝。刘军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神情地紧紧握住,安慰我:“傻丫头,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离婚协议
那天,杨彦在病房里和我聊天,张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要我给她请个律师。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烦了,随口打发她:“姐姐,我刚刚从鬼门关上回来,没精力和你磨时间。”张芸还是不肯说,一再反复:“其他的你别问,把律师给我请来就是。”
“我可以不问,要是律师问我怎么办?而且,我请的律师都是大牌的,要是你只想咨询一下那就算了。再说人家的收费也贵,一小时500。”
“哇,这律师那么宰人啊?”张芸相当的吃惊。
“没见过是吧,你想请便宜的就别找我。”
“他要是能替我博回所有财产,我倒是愿意。”她喃喃地说。
“你当你是武则天啊?那么霸道!”我想了想,感觉不对,当即下定论:“你要财产做什么?该不是离婚吧?”
“是离婚,我要和那个负心男离婚,他竟然在背着我养小情人,问了他也不说,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张芸一副哭腔,委屈不已。我心想这样蛮横粗俗的泼妇谁碰上了谁倒霉,离婚也不足为奇。但我不能这样羞辱她,免得她说我落井下石。我换了怜香惜玉的语调:“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总是得到了不懂珍惜。”张芸说是是是,心有共鸣。我说,我给你联系一下吧,有消息告诉你。还有,钱什么时候给我?张芸有气无力地说,等把官司打赢了再说吧。我有点火了,想这姐姐可真是借口多,分明是得寸进尺。我说“不行,你先送2000块过来,我才好办事。”
“2000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
“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就别请律师了,他们要的可不只这个数,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说着狠狠地挂电话。杨彦奇怪地问那是谁啊?
我不耐烦地说:“是我的姐姐,她想离婚又想独吞财产,要我请律师又不舍得给钱,烦透了。”
“我真闹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老在结婚和离婚?”杨彦无奈地说,伸手从抽屉里抓了个雪梨来削。我冷笑:“没办法,事物都是对立的,就好比每天都有人恋爱有人伤心,每天有人生有人死一样。”杨彦把去皮的雪梨递给我,我挥挥手说不吃,他用刀割了一半给我,我惊叫:“你这是在分离,不能吃!”杨彦拿我没办法,只好自己吃,咬了一口,眉开眼笑地赞:“好甜啊!呵呵,没想到你还信这个。”我憋着嘴说:“过去我也不信,后来,事情真的在我的身上应验了,所以我就相信了。”我又想到了尹焕冬,心情潮湿起来。
这时,进来了一个人,带着白口罩,很故意地“哼”了一声。我认出他的眼睛,笑着打招呼:“李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病毒传染源啊?”李俊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抱歉地说路过,然后就挥手离开。待他走后,杨彦回头望了望,责怪地说他当我们是什么了?我耸耸肩:“你去问他,这只有他才知道。”杨彦贼贼地瞟我一眼:“你不知道他在吃醋?”我摇摇头。杨彦拍拍我的后背:“你还是觉悟点吧。”我反问他那你呢?就甘心当一辈子贵族?杨彦说:“没办法,暂时还没有碰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讽刺他:“你要是真碰上了,那就是死定了。”杨彦苦笑:“难说,初恋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没挺过来的?”我很有共鸣。想想自己都为尹焕冬死了无数次了,现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逼自己去忘记,但,时不时总会想起。
遭遇冤家(1)
下达通知那天,林编已在第一时间对我电话通报,你,宋微澜,被调到健康版做实习记者了。当时我两眼昏暗,见习记者?堂堂我在报社混了那么多年,这是开的什么笑话啊?林编说没办法,你的师父刘军拿人格担保才给你争取回来的职位,你好好珍惜吧。我哑口无言,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说,要我自己去问老潘。我想想也就算了,低头就命吧,命运至此,再去追究那些无聊的缘由也没任何意义。
我回到报社时,同事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没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对他们微笑,他们想对待过气的明星一样,爱理不理。健康版的办公室设置在大楼的西侧靠近厕所的地方,办公室很狭小,部门的人不多,就2个记者和一个主任,十分落寞。主任姓犹,一个40岁的单身老女人,人长得不错,身材高挑,风韵犹存,文笔相当的好,在省里拿过几次新闻大奖,属于孤寒高绝的类种,不合群,不入道,特立独行,死板桀骜,据说结婚才半年,离婚却长达12年,这悬殊的比例真的要人不能不猜想她的心理问题,不是古怪就是变态。报社里很多人都不爱与她交涉,背地里叫她犹婆娘。
刚刚报道的第一天,犹婆娘就盘着双臂左右打量我:“听说你为情自杀过?”问题十分的擂人。我坦荡地说是,没有任何羞耻。她昂头望远方:“我真不明白,那些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一点都不光明磊落,还堪称男人,还想征服世界和女人,真是一群生物残渣!上帝不就是给了他们裤裆里一根肉么,整天去残害女人,真是上天瞎眼,造错了男人……”她的批语凛冽如刀,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和她玩命,要我抖落一身鸡皮。我不理她,沉默不语地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下午开部门会议,会场里就4个人,冷清至极,也没有什么采访安排,只是要我们在健康网上找点新奇的东西来排版就可以。我看着这样的场面,对比过去的情景,心里有种悲凉,落寞得要人倦怠不振,恨不得杀到人力资源部闹辞职。
会议时间,手机调到静音,散会后,我看见手机里有一个陌生号码,一连打了6次,还在信息里留言,问我在哪里。我感到好奇怪,回复道:你是谁?对方打电话过来,我一接听,对方笑语飞扬地说:“微澜姐,我是菁菁!”她的自然熟要我以为是多年的老友,但,这个名字很陌生,想了半响,才记得我们在兴市打过照面,算是尹焕冬的小女人,我的情敌,我们的小三。
“你,你有事么?”我语调冷漠,心情复杂得没有头绪,说不清这个小三来找我有个贵干。
夏菁菁热情不减地说:“我在你的小区等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看手腕上的表,支吾道:“我还要再参加一个会议,要晚点回去。”其实是在撒谎,就是不想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地大打出手,有损自己的名声。
“那我就先去吃点东西吧,我们晚点联系。”她说着就先挂电话了。我想想不对劲,我反拨她的号码,她奇怪地问:“怎么了,微澜姐?”我说:“你别等了,我要很晚才回来。”她笑着说:“没关系,我正在你对面的咖啡馆坐着,这里的音乐很好听。”我不好多说,只希望她能识相地退缩,于是无奈地挂线。
为了躲避小三,我没直接回家,在朝阳商业街下车,进了一家湘菜馆吃剁椒鱼头,然后去杨彦家里去吹牛,一直熬到了12点才回家。当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一知道她堵在我的家门口,心里就犯毛,浑身上下不舒服。我真说不准这位仙姑是何居心,今天还能佯装着笑面来看我。难道她不知道我与尹焕冬的关系,不知道我与她之间唯一的关系是情敌?
独自吃完了鱼头,我又到附近的大商场淘衣服,血拼了两件“淑女”衬衣和一双百丽晚装鞋子,淘到11点才美滋滋地提着大袋小袋回去。一到自己的家门口,发现有一个塑料袋挨在门边,一检查室一堆打印稿和一束玫瑰,鲜花的扎绳子上附有小字条:微澜姐,我把我写的新闻稿留给你看看,明天还会再来。小三不但来示威,还来偷师,看来是对我咬死不放了。
遭遇冤家(2)
次日是周末,我没敢睡懒觉,把时间调到了8:30,匆匆吃完早餐就出去流浪,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反正就是不想见到小三。我在网络上约了几个网友早上9点去打飞凤球馆打羽毛球,8:40 一出门,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朝上面走来,夏菁菁看见我一身蓝白运动装,背着球拍,友好地笑,喘气说:“微澜姐,那么早,你要去哪里啊?”
“上个星期就和球友越好了一起去打羽毛球,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拍拍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