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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说:“新闻发布会嘛,当然是要记者在场了,没有他们你们算什么新闻啊?”我对他们的无知报以无奈的笑,何品也笑了,起身向区买单,被花格子T恤男人拦住:“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在宁城给你开钱是何道理?”
何品争着说:“啥道理,大家兄弟一场,还分什么你我?”
“是兄弟就给我走人,快去办你的公事!”男人把何品朝外推。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哪天你们去兴市度假,我请客,包三倍!”
“你陪酒还行,其他的就免了,找几个越南妹还差不多!”三人仰腹大笑起来。
我推推何品的手,暗示他时间不早了。何品趁机起身和他们道别,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发誓:“找啥都可以,只要你们去!”
回到车里,何品启动车辆,看了看我,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说:“是麻木。”
他明确地问:“你指什么?”
我说:“兴市海关。”
“我不会直接送你去海关,会先安排你下榻宾馆。”他冷笑。
“可是兴市对于我唯一的联系也只是那里。”
“微澜,谅我多嘴,我不看好你们俩。”
“我也想忘了他啊,但冥冥之中命运总是把我往回推,我不得不又回去了。何品,我明白你的话意,但,你不懂我的遭遇,因此你无法理解。”
“不说了,请系上安全带。”何品扭头倒车,目光很坚毅。我拉上安全带,觉得心里堵得慌,软绵绵地松懈在座位上。等车上高速后,我跟随微微震动的车体在打瞌睡,神情恍惚,眼前出现了那片海滩,月亮,亲吻,全是梦境里的情景。
故地重游(1)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新市郊外,看见笔直的城市快道两旁灯火通明。这就是兴市,我记忆的温柔乡。何品带我去预定好的宾馆入住,听他说今天晚上这里住了近十位记者,媒体阵容极为的强大。为我办好手续后,何品把房卡给我,故意说尹焕冬出差了,不在兴市。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何品有些羞愧,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艰难地笑了笑,安慰他别多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舒了一口气,挥手道别,说明天早九点开始,别迟到了,我点点头,挥手道别。
回到房间里,洗了个冷水澡,觉得很清醒,还不想睡,于是就独自一人出来,到街边随处走走。兴市地处中国北部湾海岸边上,有港口,有海滩,物产丰富,旅游业发达,被誉为宁城最为浪漫的后花园,大凡来宁城旅行的人都会到兴市来看看,去海边渔村玩农家乐,跟随渔船到海上打渔,在船里吃海鲜火锅,或者在海边架起篝火,租个烧烤炉彻夜狂欢,总之,玩法应有尽有。由于交通便捷,在宁城有钱人也会在周末选择来兴市度假,在海边的别墅住上两天,看看大海,吃吃海鲜,生活惬意,其乐无穷。
如今的兴市与当年的差不多,仍然是一到晚上就显得十分的寂静荒芜,宽大的路上人烟稀少,只在一些居民密集的小巷里,有露天的夜宵摊密密匝匝地排挤在一起,桌子椅子就摆在大马路旁边。食客很多,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吃夜宵是他们乐此不彼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夏天,一到晚上风凉,叫上几个朋友,一张方桌,摆上各类风味小炒和啤酒,大家畅饮一晚。
兴市的特色小吃挺多,当年我和尹焕冬一起加班,到了10点就一起出来吃宵夜,我特别喜欢吃这里的炒田螺,爆田鼠,味道和在宁城吃的就不一样。还有这里的烤猪脚,做的真是地道,猪脚连带肘子有一尺多长,被火炭烤得黄灿灿的,里嫩外香,肉味十足,要人一想起就要咽口水。每次,我们只要一根猪脚外加一碟凉拌粉就能饱腹一餐,吃猪脚的时候不用筷子不用刀,只用手,吃相野性疯狂,手戴了只一次性塑料手套,把软嫩的肉从猪肘子上撕下,焦上配给的蒜蓉酸辣汁,递给对方吃,极为的暧昧,有时我故意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像只他喂养的猫咪一样,逗人可爱。非得他拍拍我的后脑勺说“猫猫乖”了以后,我就才会松口,给他甜甜的笑,说,你还敢不敢呀?他说敢呀,然后又继续喂……
我走在风里,轻轻地呼吸,记忆甜美得要人心神迷惑,记忆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地渗透在兴市的一街一隅里,有每时每刻都能让人伤心。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见刘桓冬的时候,因为,我暂时还拿不出能力揽狂澜的武器,只是此刻,强烈的思念让我变得素手无策,我控制不了不去想他,同时,也不能控制脚步的走向,我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就算10万也够了吧,现在买房买车都能分期付款,爱情也是如此。我自己为自己找到的理由满意地笑了,朝尹焕冬当年住过的旧小区走。
故地重游(2)
通往小区的路我还是记得,只是几年过去,四周围的树木更是茂盛,在朦胧的月光里,越发显得阴森。走到小区门外,门卫的房间已经熄灭了,想必已经睡着了,世界如此沉寂,熟悉的地方陈旧不堪,每个角落都透露出潮湿的腐烂气味。我悄悄地从门缝里溜进去,一眼就能看见刘桓冬当年住的小楼,70年代的房屋设计,青苔淋漓,破损的缝隙中长出了一颗颗小植物,在皎洁如练的月光里有种诡异的气息。
小楼前的棕榈树更是粗壮茂盛,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吱吱呀呀的神秘声音,树下的石桌石凳,是当年我们常纳凉的地方,我坐在过去常习惯坐的位置,一阵穿透骨髓的冷,直达心脏。在过去,我也不习惯石凳的冰冷,时常是他坐暖了才让给我继续坐,如今,我只能咬牙让自己尽力去适应,双手趴在石桌上,惬意地凝视着当年最习惯凝视的方向,月光静谧,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在我的身上,像破碎的海珍珠,有一种亚光的美。
我注视着他当年住过的屋子,满怀惆怅。窗户是黑的,不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记得那时也是这样,每次他有事在外,我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注释着他漆黑的窗户,静默地等他回来,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此时,有两个人从外边回来,在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我听见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清亮的月色里,刘桓冬的背影清晰可见,他揽着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朝小楼走去,然后,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亮起了灯,代表着一种要人肝肠寸断的证明,散发出来的每一道光芒犹如锋芒,使我万箭穿心。我怔怔地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静静地流泪,静静地地告诉自己要挺住,恨不得也跟着冲进去,我多想见他一面,任凭我百般苛求,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亮灯的窗户在20分钟失去了光明,像一张帷幕,“啪”地瞬间盖下,就此掩盖住很多不可告人的私情。此刻,他们的行为与面孔,像一张张矢量图,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爆发出怪异而惊恐的颜色,激发着人性中最强烈的嫉妒和失望,刹那间,我抓起一块石块,朝那扇窗户砸去,发出一声玻璃爆破的剧烈声响,划破子夜的寂静。灯依然没有亮起来,我嘴里碎碎地骂:“我看你们亲,就是要你们不得好过!”再抓起一块砖头朝窗户砸。灯终于亮了。我清醒了,心里有点怕,朝后退了几步,像被抽干了力量的干尸,呆滞在原地不动。
再见爱人(1)
小楼的楼梯出口处有手电筒的灯光,手电筒的光束扫在我的身上,光点渐渐逼近,刘桓冬看见有人,警惕地喊,谁?我没出声,惆怅万千地看着他,他照射我的脸,大惊失色:微澜,怎么是你?
我拍拍手上的土,安若自处地坐在石凳上,欲言又止,死死地注视他的双眼。他熄灭手电筒,担忧地朝身后看看,心里有些虚。我冷静地问他是否知道我来兴市?他点头说知道。我说既然知道,那么是何品故意欺骗我了?他不言不语。我挑衅地说:“你万万想不到吧,我会出现在他的楼下,还用石头砸砸玻璃。”他很焦急地说:“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乖,你明天要工作,我要出差。”
“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
“没有,我要相信我!”他又急又为难。 我们俩对峙着,我实在坚持不住,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