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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热的呢。
饭后,天终于彻底黑了下来,凌九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刚闭目养神没几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凌九耳聪目明,早就从脚步声分辨出了来者是谁,眼睛也不睁开,依旧四肢平摊开躺在床上。
“呵呵,小凌,休息呢啊?”李常青笑呵呵走进来带上门,自来熟地坐在床对面的椅子里。
“有事么?”凌九仍旧闭着眼。
“咳。听说你急着想去首都是不是?”李常青问道。
凌九闻言睁开了眼,坐起身认真看他,说:“这里有设备可以联系到首都?”
“不仅有无线设备,而且还有军用机,两小时内直达。”李常青笑眯眯地看着她,“其实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联系过首都方面了,跟他们简要描述了一下你的情况,他们表示很有兴趣,也愿意派专人来接你,还会有一些专家随行。”
凌九脸一黑,对于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一些,如果当初能慧眼看出这老头实际上不是个好对付的货,早留意一下,也不至于能让他这样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虽然说自己抵达首都之后,要想找和那个华剑英有关的人事就必须要透露一些自己的能力和特别之处,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让首都人知道吧。而且还让他们摸得门儿清,对自己总归是不利的。
她觉得自己虽然的确是“头脑简单了点”,但也不至于猖狂到认为凭她个人力量就能和国家机器作对的地步,即使这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末世国家机器。
算了,既然如此,她也无力改变什么,索性以逸待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罢了。他们既然愿意费劲来接,自己刚好也图个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首都什么时候来人?”凌九重新躺回床上,继续闭眼。
“就在明天中午十一点半,”李常青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药厂往西十三公里就是机场。”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整,李常青果然亲自把凌九送到了机场,这里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清理,外围都有重兵把守,一个丧尸怪物也不见,看来应该是华东区域第一个重新开始运作的机场,当然了,没有民航,只有出军事任务和特殊任务的飞机才能往来。
凌九看看周围一圈人,皱了皱眉。对于周名扬、冯嫣和谢卿这三个人死皮赖脸非要跟去首都的原因,虽然他们自己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套——什么一路就跟来到现在怎么也不能分开,什么顺道跟着还可以跟她学学打架斗殴的本事,什么身上带着重要科研资料必须亲手交给首都的专家……她其实还是不甚理解,这些事,不跟着她就办不了吗?
可是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她又不能拿刀架在人脖子上不许人跟来,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人身自由,她管不着。
不过……还真是吵啊。
凌九眉头皱得更深,目光扫过正在跟李常青说话的田毅。
“九丫头,不管怎么说,那个姓安的孩子是吃了你的枪子的,”今天上午早些时候,田毅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摆出一副严肃脸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很强,但你到了首都毕竟势单力薄,安庆来那老倔驴肯定会给你使绊子。不过他到底还是敬我三分,我和你一起去首都,到时候怎么也能有个照应。”
这句话,她倒是懂了,思虑良久,又吸取了“眼拙没看穿李老头的狐狸皮”的教训,觉得还是不要过于托大,终于也点头同意了。
35、狂人 。。。
飞机大约还有十几分钟才能到,凌九默默想着事情,两个老领导互相拉家常,谢卿蹲在地上整理一堆文件和磁片,周名扬则望着一个方向发呆愣神,冯嫣见状叹口气,走了过去。
“怎么着兄弟,还想着你那发小呢?”他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边把烟盒凑过去,“来根不?昨儿田司令匀给我的,首长级高规格待遇才能有烟抽哦。”
周名扬默默抽出一根来,点着了含进嘴里。香烟在末世是奢侈品,但即使是高官抽的烟也并不多么好,他以前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到底也是小康,抽的烟怎么也比这好。然而辛辣呛人的味道弥漫入咽喉和肺部,还是令他昏然的头脑为之一清。
“是啊……唉。”他咂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个灰色的烟圈在空气中消散,“冯子你说我是不是老不仗义了?”
也不能怪他有这感慨,昨天夜里他跟法成然长谈了一番,具体意思就是劝他第二天一早也跟着去首都。
“为什么要去首都?”法成然垂着眼睛,静静地问道。
“呃……这还用问?”周名扬皱眉,“首都不管什么条件肯定比这里好很多,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去了首都生活肯定更好也更安全,过了这次,以后想去也不一定能去得成呢。”
法成然沉默一阵,摇头:“我不去了。留在这里也挺好。”
周名扬一时语塞,抓抓头发说道:“那啥,你是不是……担心和小九合不来啊?其实没关系的,小九这人就是面上冷了点,其实心肠还是很不错的。”
法成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里有点莫名萧索的感觉:“她人好不好,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连哥哥都没了,将就着活下去也就算了,还求什么更好的生活?”
周名扬一听他提起法成言就有点发蔫,毕竟法成言是因为安洁才死的,而安洁的死又多少和小九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一时找不出话来,期期艾艾道:“我、我……成然,我不是……咱俩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一直没忘,可我……”
法成然摇头笑笑:“我明白你意思,我也没觉得怎么着,毕竟……当初阿九帮我们那么大忙,我们却那样……嗨,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是说不喜欢她讨厌她,但只要在她身边,我终归是不自在的,老是会想起我哥……更何况她也从没拿我当自己人看待过。与其自找不痛快,还不如就呆在这里踏实过完下半辈子,也挺好的。”
“可、可是……”周名扬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不死心,“你去了首都可以立马分开啊,不用非得和小九呆一块儿……”
“好了名扬,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的。”法成然截住他话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咱还是好哥们弟兄,等以后说不准情况好起来,飞机火车一通,咱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面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
周名扬觉得眼眶有点热,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虽然确定自己绝对没什么错处,但又总是莫名地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从小一起玩大的哥们。
“呵呵,我看出来你对阿九有好感,这可是块硬骨头,不崩碎你几颗牙估计是啃不动的……”
周名扬回忆着法成然昨夜里笑呵呵打趣他的话,心情越发低落,狠狠吸了一口烟,而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下,伸脚上去跺了几脚。
“嗯,你是够不仗义的。”冯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周名扬诧异地望向他,本指望这货能安慰安慰兄弟,怎么直接就顺杆往上爬了?
“你说你这几天你为着小九,甩给我多少脸色看了?嗯?”冯嫣正色看着他,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也有想认真把这事摊开来说说的意思。
周名扬脸色也是一变,眼睛眯了起来。
“今天咱哥们就把话说开了,名扬,我是对小九有好感。”冯嫣也把手里的烟蒂扔了,抱着胳膊说道,“说真的,是男人,咱就公平竞争,私底下呢还是好哥们,小九的确比咱强,但你在她面前也未免太示弱太哈巴狗了一点——”
“哈、哈你妹的巴狗……”周名扬额角青筋啪的一声爆开,嘴角抽搐。
“哈不哈巴狗你自己清楚,兄弟诶……”冯嫣拍拍他肩膀,“像小九那样的强人,你一味的顺从讨好肯定是不行的,得让她看到你的能力。”
“能力吗……”周名扬低声重复,若有所思。
飞机很快就来了,这是一架轻型小客机,着陆后,有两个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田毅和李常青立刻迎上去,凌九慢吞吞走在最后。
一人穿着大校军衔的军服,看见田毅和李常青就忙不迭地跑过去敬礼,跟在后面的则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人,脸色有点苍白,嘴角紧抿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位是肖阑肖博士,专攻基因学的,年少有为哦。”大校乐呵呵地介绍。
田毅和李常青对视一眼,都有点纳闷怎么首都方面会派这么一个年轻后生过来,刚想寒暄几句,却见这年轻人抬头扫了大校一眼,低声说道:“门柬阑。”
“哦……啊哈哈哈哈,是我疏忽是我疏忽。”大校显然被他那一眼看得有点发毛,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