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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训练馆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凌九停下脚步,平静地回过身看向门口。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枪跑了进来,枪口齐齐地全都指向凌九,还是刚才救了张秃顶的那个少尉打头,大声喊道:“站住不许动!放下你手里的——呃,杠铃片!双手抱头蹲下!”
“崔国安,你这是干嘛?你们疯了吗?”谢卿又惊又怒,却被姓崔的少尉一下拽到身后,听到他焦急地说:“谢主任,你退后,这女人是疑似感染者,她右胳膊那道伤口就是进化体划伤的!”
凌九无所谓地放下杠铃片,眯起眼睛看过去。谢卿吃了一惊:“赵老师那边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么快?”
“不是!是今天上午来的那一拨人,那个下巴受伤的人刚才醒了,他跟我们说的!”
凌九挑了挑眉毛,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节响声。徐昆?那家伙没死?
13、隔离 。。。
凌九眯眼看向那个崔国安,觉得自己当时果然还是太大意,竟然都不去试试徐昆的脉搏,觉得他没有呼吸了就断定人家死了,这么马虎,不好,不好。
不过,以后也得在手劲和力道控制上多下下功夫,免得再出现这种把人打得闭了气假死的状况。要是真处于你死我活的战斗中,那可是再危险不过的。
“你们糊涂了?那人下巴都烂了话都说不利索,神志不清呢还,说什么你们都信?他说让你们跳楼你们去吗?”谢卿还在和崔国安理论,脸涨得通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崔国安谨慎地说,轻轻把谢卿推到一边,手一招带着战士们小心翼翼围过来,在凌九身周十米左右围了一圈,如临大敌地举着枪,好像凌九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凌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检测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必须将你隔离。”崔国安绷着脸说,“这是为了基地里近万民众考虑,还请你理解。”
凌九看了他一眼,觉得独自一人安静地呆在某处似乎也不错,反正这里除了人多之外也没有别的威胁,于是就点了点头。
崔国安见她如此好说话,不由松了一大口气,却仍是不敢靠近,只是带着兵们远远地举着枪跟在她身后。
“喂,崔国安,她那伤口我看过了,都结痂了好不好,都完全愈合了好么!你见过被怪物划伤之后伤口还能好好愈合的吗?”谢卿缺乏锻炼,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小跑,早就气喘吁吁,却还是坚持不懈地喊着,“大哥们,我是这个基地的防疫部副主任,我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赵老师的关门弟子,我说阿九90%以上不可能感染病毒,你们还有什么不信的?啊?”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连女王大人都夷然自若地走在前面,一个回眸都不肯给她,就好像她说了这么多都跟她无关一样。
“……反正没感染就是没感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都当我空气,我还懒得管呢!”谢卿泄气地白了他们一眼,气冲冲回基地去了。
凌九被带回了刚才那座办事处小楼的地下室里。这里似乎是专门用来隔离疑似感染者的地方,屋里只有一把破旧的木头椅子,没有窗,只有一扇足有十厘米厚的不锈钢小门,墙角高处还安了个监视摄像头。低矮的天花板上日光灯亮得刺眼,看起来十足牢房一样。
不过凌九并没太介意房间的装潢,在众士兵惶恐谨慎的注视下,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淡定道:“麻烦给我扛一袋混凝土来。”外面施工的围墙就是混凝土盖的,这东西应该有不少富余吧。
“……什么?”崔国安没反应过来。
“没有吗?”凌九拧眉。
“……有,但是你要混凝土干什么?”
“消遣。”
“……”
两个小战士呼哧带喘地给凌九扛过来一麻袋混凝土,砰地一声砸地上,其中一个还说:“足一百公斤沉,不过你可别寻思这玩意能砸开那道门,不经允许你是出不去的。”
凌九默,抬眼看了看那扇纸糊一样的小门,没说话。
两个战士出去了,砰地一声带上门。凌九开始一拳一拳缓慢地捶着混凝土袋子,每砸一拳都会仔细用手指丈量拳印陷下去的深度,表情认真地仿佛是在做什么科学研究。
她向来是个想到就做从不磨叽的人,既然决定要好好磨练自己对力道的控制,当然就要从眼下做起。
当砸到第四百五十八下的时候,凌九稍稍满意了一些,觉得这几下的拳印深度都差不多一样了。忽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由远及近。
“你们干什么!别推我!马勒戈壁的你们还是人民军队吗?人伤口都愈合了你们有什么权力把人关起来?尼玛就听一病秧子说一句你们就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末世?去你妈的末世,别跟老子提什么末世,末世了就不讲规矩不讲人权把老百姓当牲口圈了是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人感染?再造谣小心老子告尼玛诽谤!军事法庭还没倒闭呢吧……”
是周名扬的声音,貌似动的肝火还不小。
凌九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栅栏窗向外看去,大约隔着二十多米外的走廊上,周名扬脸通红,眼睛也通红,气喘吁吁,极为愤怒,被一圈战士围在中间;正对着他的那个当兵的显然也是个硬茬,眼看着有理说不清,哐啷一声子弹就上了膛。
……真是不冷静。凌九心里这么想着,一条腿却已经毫不迟疑地抬起来,一脚踹开了门,可怜那扇不锈钢小门无辜地晃了晃,砰地一声倒在地下,激起了飞扬的尘土。
虽然还没承认周名扬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同伴。同伴被人用枪威胁,那就是在打她凌九的脸。
那边几个人都被这响动吓了一跳,一齐回过头来,看到某疑似感染者正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在离他们一米多的地方站定,看着刚才上子弹的那个战士,平静道:“来比比谁上膛的声音更响,嗯?”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凌九沉默了一秒钟,忽然伸手把那战士手里的冲锋枪拽了过来,动作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几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过,凌九一手握住枪口,只见冲锋枪的枪管被她慢慢拉伸变长,似乎变成了极软的橡胶管子,偏偏又扯不断。凌九手腕翻飞,已经把枪管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又把它塞回小战士手里。
“并不是每个手无寸铁的人,都可以被威胁。”她唇角挑起极浅极淡的笑意,轻声说道。
一众当兵的脸色发绿,十几只眼睛一齐盯在蝴蝶结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小九!你没事,太好了!呜呜呜……”周名扬雷声大雨点小地嚎起来,一激动就张开双臂朝凌九抱过去,凌九面无表情地闪到一边,晃了他一个趔趄。
“下次再这么莽撞,死的一准是你。”先不说占理的是谁,光凭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跟当兵的争论的架势,没被揍都是运气。
“嘿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他们人多势众的你玩不过,一担心也就没想那么多……”周名扬抓头笑。
正说着,忽然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几个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战士这才回过神来,一起退后,离凌九和周名扬远远的,举着枪戒备。
“阿九阿九,你没事——诶,这是怎么了?你们干嘛呢?出啥事了?”谢卿一下了楼梯就看到这幅剑拔弩张的场景,但随即又眼尖看到了站在最后那个战士费劲遮掩但遮掩得很不成功的蝴蝶结型冲锋枪,忍不住一乐,转眼又瞥见凌九的扑克脸,也就约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凌九也看到了谢卿,冲她点了点头。
“阿九,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是没有感染啦,不过……”谢卿面露难色。
“细胞形态与正常人完全不同,连染色体的数目都发生了变化。虽然和感染者也不一样,但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病毒的变异体。”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过了话茬。凌九抬头看过去,那是个满头银发的白大褂老头正走过来,一脸严肃,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夹。
“名扬,你怎么也在这儿?又犯浑了?”后面跟着的是那个跟周名扬交好的中尉。
“阿九,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老师,也是基地的防疫部主任,赵屹波先生,那边那位是冯嫣冯连长,手下的兵可是咱们基地的剿丧尸尖刀连哦。”谢卿连珠炮似的作介绍,完了还闷头偷笑,“是嫣然一笑的嫣,长得一副攻样,还起这么受的名字……”
周名扬也吃吃笑个不停,冯嫣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向凌九微笑着点了点头。
凌九略一颔首作为回礼,转回目光又看向赵屹波。
“我们对你的基因形态很感兴趣,会进一步研究的,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