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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章配合得很好,马上向我介绍:“唐小姐,我们公司香港写字楼的。”
这时候唐小姐才不得不对陈秉章点点头,但点头的幅度非常小,像美国的小布什在联大会议上见到了伊朗的内贾德。
我趁机上去与她握手,感觉她的手很有肉。
“您是新来的丁主管吧?”她也明知故问。
我感受着她手上的温暖,闻着她身上奇特的香味,说:“是是是。”
“我们下去聊聊好吗?”
“好好。”
我们下到二楼,来到赖老板的办公室。此时赖老板不在,赖老板办公室里就我和唐小姐俩人。唐小姐没有坐到赖老板的大班台上,而是善解人意地坐在沙发上,这样我与她离得就很近,谈话的气氛平等许多。我从来没有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此近距离地在一起的经历,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像*运动。我是过来人,有老婆有儿子,但我确实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美女的魅力,是那种让你的心脏像*一样运动的魅力。我以前还从没有体验过美女的魅力,就是谈恋爱结婚时也没有美女的概念,我们那个时候那个环境里择偶的唯一标准是学历,女的看男的主要看学历,在同等学历下再看是那所大学毕业的,比如北京钢铁学院毕业的小伙子肯定比马鞍山钢铁学院毕业的吃香;男的看女的也主要看学历,在同等学历下才考虑漂亮不漂亮。其实考虑不考虑也差不多,当时的女大学生,尤其是学工科的女大学生,相差的只有气质,几乎区分不出漂亮不漂亮,特别丑的估计设计院也不会要,特别漂亮的恐怕也不会来设计院,或者根本就不会学钢铁专业,所以在我们的概念中几乎没有漂亮与不漂亮之分。说实话,我对美女的认识就是从唐小姐开始的。唐小姐是我的“性美学”启蒙老师。从唐小姐身上我发现,女人的美是一种全面的美,而不像我以前理解的仅仅是脸漂亮。真正漂亮的女人,除了脸蛋漂亮之外,还包括她的身段、走路姿势、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一个自然而然的面部表情、说话的声音、语调、着装、化装、身上的气味以及说不清道不白的她的身体周围那种不知到底是不是客观存在的某种“气场”。唐小姐就是全面具备上述综合“美因子”的美女,直到那时我才遗憾地发觉:真正的美女其实早就归进了专业的文艺团体,她们从小就被选进了专业的舞蹈训练班或其他表演训练班,然后就进入专业的文艺团体,这些人与我们以前建设兵团或学校的业余文艺宣传队员有本质区别,说白了,真正的好苗子早被选走了,尤其是我们那一代。这一发现使我认识到自己老婆在这方面的严重不足,许多年之后,我与前妻离了,为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专业舞蹈演员出身的女人,这个人就是我第二任妻子,我不敢确定这件事与当初赖老板手下的那个唐小姐有没有关系,我想,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应该有间接影响。 。 想看书来
作者自传8
唐小姐那天其实只与我谈了关于人员招聘的问题。她问我该招几个人,什么样的人。我说可以先招三个人,两个搞管理的,一个高技术的。她问为什么要招两个搞管理的,不可以技术、管理、化验各招一个吗?我说管理最重要,500多个人,需要两个人才行,再说搞管理的人本身难管理,招两个好,两个有竞争,至于化验嘛,只是简单的滴定分析和金厚测定,陈秉章一个人就足够了,如果实在要加人或换人,也可以留给新来的管理者去解决,看他们是什么意见。
说实话,我当时是有意护着陈秉章,尽管我知道他做滴定的姿势太难看,明显不专业,但我还是不忍心让他走,留一天算一天吧。
唐小姐似乎被我说服了,接着就取出一叠应聘信,我一张一张地翻着。为节省时间,我只看学历复印件。我发现副经理他们对很多问题没搞清楚,比如他们以为北京师杨大学就是北京大学,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就是*中央专门培养搞广播和电视的专门人才的大学等等。我没跟唐小姐多解释,只是让她又多拿出应聘信来,我从中挑选了三人,其中搞技术的那个人是无锡轻工学院电镀专业的,而非他们以前内定的那个北京师杨大学化学专业毕业生。
唐小姐这一次在蛇口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她也回过几次香港,赖老板也过来几次,但总的感觉仿佛唐小姐是老板,尽管她没做什么,甚至好像都没说什么,但大家都很害怕她,包括几个香港师傅。
唐小姐做事很认真,亲自写信打电话约那三个人来,并且不厌其烦地看我呈送给赖老板的计划,一项一项地核对,一遍一遍地向我请教,有时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从她体内呼出的热气,我发现那才是她身上真实的气味,是那种不含香水和化装品的气味。现在有一种理论,认为这种气味对异性很重要,人可以没有性行为,但不可以不接受异性的气味,否则就会得病。我当时就没有性行为,只能靠唐小姐身上散发的气味来维持自己不生病了。我就觉得自己与赖老板很平等,尽管他是香港人,是大老板,但我和他可以接受来自同一个女人身上的同一种气味。
我一面接受着唐小姐身上的气味,一面向她解释着计划中的问题,在向她解释与指教的过程中,还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原计划中的几个问题,及时地作了修正。由此我发现,对别人指导的过程也是自己完善提高的过程。
那段时间,赖老板每次过来都对我很客气,这点不仅从脸色上能看出来,就是每次请大家吃饭,赖老板也专门把我叫到身边,仿佛我在公司的地位比副经理还高。我发现香港老板特别喜欢请员工吃饭,当然被吃请的不是一般的员工,而是像我和副经理以及香港师傅们。说实话,每次吃请我都很心疼,想着自己在这里大吃大喝,老婆孩子却在家受苦,所以每次吃请我都想象着我老婆孩子也来了,这种画饼充饥的想法非但没有减轻痛苦,反而更觉得难受,仿佛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有时我甚至想,老板您干脆别请我了,直接把该花的钱给我,我寄给我老婆,让她跟儿子买烧鸡吃。后来,我就真的这么做了,每次赖老板请我大吃大喝之后,我就给老婆寄一封信,里面夹10块钱,让她去买个烧鸡跟儿子和保姆开一次荤。那时我虽然还没拿过一次工资,但基本上不用钱,从家带来的钱也不见少,不在乎10块钱,关键是我有盼头,觉得很快就会领工资,一领就是一两千,几乎是大款了,还在乎10块钱?我在信中对老婆说:我现在很有钱了,你们尽管往好里吃!
赖老板很爱吃,也很会吃。我发现他请我们吃饭不见得是为了融洽关系,好像吃就是吃,没什么目的和企图。以前听人说“吃在广东”,我以为仅仅是说广东的菜好吃,当时我还不服气,觉得我们家乡的菜也很好吃,甚至更好吃,我至今都认为天下最好吃的菜其实是我妈妈做的菜。现在跟着赖老板吃多了我慢慢悟出:“吃在广东”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广东人(当然包括香港人)其实很“好吃”,不仅正餐要吃,广东人的喝茶其实也是吃,而且能吃得很饱,并且每天不是喝一次茶,而是喝好几次茶,比我们那里正餐都多,早上有早茶,晚上有晚茶,另外还有中午茶,下午茶,还有的茶楼干脆提出“24小时全日为您服务”。
我和赖老板在一起当然不全是吃,事实上,他与我在一起讨论过关于工作方面的各种问题,包括技术问题。有一次他对我说,镀金不难,难的是既要有很好的结合力,又要有很好的光泽。他说就表壳镀金来说,其实就是在不锈钢表面镀金,而不锈钢表面镀金是最难的,因为不锈钢表面有一层氧化膜,这种氧化膜能起到防止金属生锈的作用,但同时也是造成镀层与基体结合力不牢的主要原因。我或然发觉赖老板其实很有水平。因为从他所受的教育背景看,他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很不简单。想想也是,就算他这份产业是靠老婆起家的,但如果他自己不是出类拔萃,一个香港的富家小姐能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大陆的偷渡仔吗?再说,就是给了他一个起步平台,如果他自己不争气,也不会有今天的气候。从他将工厂迁到深圳这一步看,至少他的眼光是很准的。
赖老板有一次对我说,他现在非常忙,他的主要业务在香港,所以很少过来,他想把经理的位置让出来,还说他准备公开选拔经理,要我也参加竞选。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