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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日后,他们将分别创建在中国市场上足以和外资企业抗衡的索芙特公司和贝因美公司。这时的宗庆后已经是一位销售员了,不过卖的还不是他日后创建的品牌“娃哈哈”。
康佳集团这年在深圳成立了;美的集团也开始进入了家电业,不过他们用“美的”这个品牌还要一年后;广东惠阳地区电子工业公司也成立了,日后,它将叫做“TCL”;美国国际集团开始重返中国,在北京开设了一家代表处,成为外国金融机构在华开设的首家代表处。日后,它旗下的友邦保险将会是第一个获准在中国经营的外资保险公司。
在大洋彼岸,阿尔文·托夫勒写了一本《第三次浪潮》,这本书日后将风靡中国。甲壳虫乐队的主唱约翰·列侬在这年12月8日遇刺身亡,不过在他逝世很多年后,他的歌才会传入中国。
南京一家工厂这年生产了一种叫蝙蝠牌的电扇,在销售上遇到了一些麻烦,现在,需要有人来帮他们“策划”一下;广州则发出了“商业网点恢复难”的感慨。
年底,法新社的记者夏尔·安托万·德内夏这样写道:“中共中央副主席邓小平,已经使他的国家走上了逐渐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道路——向不发达现象开战。”
◇欢◇迎访◇问◇BOOK。◇
第18节:1981年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1)
1981年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武士”们挥舞着假剑,直刺云霄,进行着传统的武术表演。太极拳手做着慢功,与假想的敌手搏斗。一些比较常见的散步者从灌木丛中走出条路来,并时而能看到一些老者手提鸟笼缓步而行。中国的劳动者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做上班前的准备——清脑健身,从而可以为度过他们往往是艰苦繁忙的一天做好准备,完成国家指定给他们的任务。
这是英国《约克郡邮报》记者约翰·费希尔所记录下的,1981年一个寻常的北京的清晨,时间大约是早晨5点半到7点钟。这一切似乎和意大利导演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1972年拍摄的纪录片《中国》里的北京清晨没有多少区别。1981年,还有一位英国的独立制片人奈杰尔·霍顿和他的一些合作者来到中国拍摄一部名为《中国人》的十集纪录片。在北京经过了七天的“询问”后,霍顿得到了中国政府的同意。在此之前,那些大电视网所做的类似尝试都失败了。为了这部片子,霍顿在伦敦花了七个月时间才获得财务上的支持。
中国保证给予摄影人员相当大的自由(如同对安东尼奥尼1972年的“保证”一样。安东尼奥尼的拍摄请求甚至得到过周恩来总理的批准)。1981年的10月,他们来到中国,计划在这里待上一年,拍摄150小时的胶片。但这部预定于1983年完成并卖给英国第四商业频道的片子,日后谁也不知道拍成了什么样子,虽然此前霍顿还信誓旦旦地说:“这部系列片应该是历来放映过的介绍中国情况最全面的一部片子。”
哪怕是安东尼奥尼的《中国》,也要到2007年才会在中国小规模地放映,虽然他的《云上的日子》早已为中国人所熟知。《中国》对21世纪的中国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时代。年轻一代甚至搞不懂为什么1974年中国的官方媒体会对安东尼奥尼的《中国》大加鞭笞,当时《人民日报》对它的用词是“恶毒的用心,卑劣的手法”。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练习意大利和德国歌剧复杂唱腔的男中音的低沉声音,每天早上都响彻了中山公园。一些乐器手也会在早上进行练习。虽然在费希尔眼里,这一年的北京,尽管单调乏味的衣着依然占据优势——人们大多穿着卡其布和蓝布裤子及外衣,但已经有一些时髦的妇女开始穿色彩鲜艳一些的上衣和针织衣了。在各个省份,赶时髦的趋势更为突出。离北京越远,中国人似乎越敢于穿红戴绿,看起来也更有吸引力。
刘晓庆主演的《神秘的大佛》和张瑜、郭凯敏主演的《庐山恋》在这一年成为热门电影。《神秘的大佛》情节离奇,还有一些血淋淋的凶杀场面(比如片中出现了剜眼睛的画面)。刘晓庆扮演的主角梦婕是一个能飞檐走壁,擅使长鞭,武功超人的女英雄,长期以女教师身份隐身在她的杀父仇人——一个恶霸家中,最后以其超群的武艺战胜并杀死了这个恶霸。导演张华勋说,这是一部“神秘、惊险、风光、打斗相结合”的传奇彩色片,之所以拍摄这个片子,目的是探索一种新的电影样式。不过,也有电影评论界的人认为,片中所插入的一条党的地下斗争线索,是为武打片贴上地下斗争的革命标签,“是对革命历史的歪曲”。在电影公映一段时间后,这个线索被抽去了。但是一些电影刊物还是继续攻击,其中以影评学会的副会长梅朵和另一位电影评论家唐挚的文章最具代表性。梅朵认为《神秘的大佛》情节纯属编造,“创作者的主要兴趣在于制造恐怖气氛,对观众进行感官刺激”。他甚至认为这对刘晓庆这个有才华的演员也是一种伤害。唐挚则认为,这类影片很像海外拍摄的那类内容空洞贫乏的功夫片。张华勋进行了反击,他认为拍摄中国武术打斗片,“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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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981年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2)
《庐山恋》则大受欢迎,甚至在香港也上映了,它被认为是内地电影界朝新的艺术方向进行摸索的代表作之一。但香港人看了这部以著名的庐山风景区为背景,动用年轻演员表现青年男女爱情的片子后,失望的多,满意的少。香港人认为这部片子从头到尾突出了海外华侨,包括原国民党军政人员都热爱祖国的主题思想,虽依照大陆的思维来说并没有什么错,但是电影处理手法并不成熟,让人感觉仍然脱离不了形式主义的色彩。作者甘玉在美国《美洲华侨日报》上撰文说“就整体来说,中国电影给人带来了太多失望”。饶有意味的是,曾经是政治“舞台”的庐山,现在已经是爱情的“舞台”了。
这一年,中国在经济政策上做出了一些调整,引进外资也有了一些麻烦。
日本前外相,也是著名经济学家的大来佐武郎在这年的2月12日拜见了邓小平。这次的北京之行被香港《文汇报》认为是“索偿之旅行”——大来佐武郎这次中国之行的原因是中国取消或延迟了一些与日本的合同。
早在1977年8月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一中全会上,就提出了一项为期10年的计划。这项计划预计完成120个项目,以推动国民经济的增长。其中包括10座钢铁厂、9座有色金属处理厂、8座煤矿、10座石油与天然气厂、6条铁路干线、5座港口、30座发电厂。这项计划的前8年,每年平均预计提高4%~5%的农业产出,工业产出每年成长率超过10%。在这段发展周期结束之前,中国将拥有14个工业区,每个工业区均能自成一格、各有专长。具体内容参考《天安门:知识分子与中国革命》,史景迁著,第536页,台湾时代出版社。
但现在,这个计划被认为是可能会重蹈大寨、大庆方式覆辙的“新跃进论”。中共中央正在全力纠正极“左”经济政策,以陈云为首的稳健经济派观点指导着全盘经济工作。陈云不赞成用“学大庆”、“学大寨”一类的群众运动去开展经济活动。他的经济思想可用12个字概括:“量力而行、循序渐进、讲求效果”。基于“先生产、后基建”的观点,经济建设的安排首先要考虑生活必需品的生产,然后是工业资料的生产,最后才是基本建设。经济也要按比例发展,而不能偏重于某一方面。
日本的《日经产业新闻》这年认为,关于向国内“移植”先进技术的问题,中国准备实行一种“分阶段发展”的方法。不顾同外国企业的技术和设备差距,即使引进尖端技术,也只会造成“消化不良”。所以中国决定先由上海、天津、广州等沿海地区条件比较齐备的企业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再逐步传到内地落后的企业。
1978~1980年,因为扩大了企业和对外贸易的自主权,各省和地方企业抢先在上海、广州、北京、天津等城市设置“办事处”,积极进行对外交易。人们说这就是中国昙花一现的“地方时代”,结果是以浪费了大量的外汇、设备、劳动力而告终。
大来2月的北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