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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心脏才会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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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住院医师也忍不住笑了:“哈哈,看看,你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群医生被那位主治神经科大夫领着进行巡房,然后是例行的X光片检查。
  每个病人的X光片一张张地打在投影仪上,我们讨论和研究着。
  我特意把华盛顿先生的X光片放在最后一张,事先没有告诉那位主治神经科大夫。最后,投影仪上出现了这张X光片。
  “这是什么?”主治大夫问道。
  我说:“医生,这是华盛顿先生的X光片。我们把他送去做了颈部扫描。你现在能看到,有一片金属片压着他的脊椎。”
  主治大夫站在那里久久地看着X光片,我看到他的下颚上有一块肌肉正在抖动着。我把视线投向总住院医师,只见他一脸苍白。
  “我们马上去叫外科大夫来动手术。” 最后,主治大夫语气粗暴地说,然后转过身去,“今天就到这儿吧。”
  几周以后,当我帮一名年迈的妇女输完血之后,总住院医师正从我们边上走过,他突然停下来看着窗外的停车场。
  “米米,快来看看这个。”
  我朝他走过去,透过污秽肮脏的窗玻璃看着外头。一名矮壮敦实的女人穿着一件冬季外套,正搀着一名黑人男子穿过停车场,向一辆撞得歪歪斜斜的货车走去:那正是华盛顿先生。那个女人到了货车跟前,她让他坐进了乘客座位,走到后面去把货车后箱打开了。
  我口袋里的传呼机“哔哔”作响,我把手伸进去关掉它,看也没看一眼。我意识到我几乎无法喘上气来。那个女人回到了华盛顿先生身边,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他,华盛顿先生从轮椅里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米米,他们叫你马上去112号病房。”一名护士在后面叫我。我转过身去,总住院医师伸出手,紧紧地抓了我的胳膊一下。
  “永远要倾听病人的心声。”我往大厅走去时,说道。
  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老教授的格言帮助我挽救了许多生命。
  我跟华盛顿先生见面的金斯郡医院,和别的医院完全不一样。它坐落在纽约东部,简直就像一个第三世界的战场。当我20世纪80年代在那里工作时,那里仍然设有封闭式的肺结核防护区。
  急诊室就像活地狱,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简直就像是痛苦的渊薮。在医院大厅里,你能听到各种各样的语言:西班牙语、各种土话,甚至是广东话。如果你想把那里的病人所受的各种伤害一样样地记下来,那就太令人震撼了:脑震荡,挫伤,服药过量,铅笔刀的划伤,冰刀挫伤,拳打脚踢的伤痕,手枪子弹造成的可怕伤口,数不胜数。
  在那些一流的医学院里,一个医学院学生也许根本不用触碰病人,光是站在床尾,观察病人就行,自始至终双手都保持着清洁。但像金斯郡医院那样的市立医院太缺乏人手了,所以,我也被逼着亲自上阵了。
  

第二章 一颗脆弱的心脏(4)
不过,这里也有好处,我能接受到最好的训练。坏处就是我整天都忙不过来,顾头不顾尾,经常得自己拿主意作决定。
  对于市立医院来说,用一句来概括就够了:看着一处,做着一件事,教会一个人。
  我第一天到妇产科上班时,去见我们的住院医师,她是一名20多岁的女人,神色憔悴,带着一副眼镜,口袋里塞着一叠厚厚的处方笺,我向她介绍了自己。
  “用电线把这些女人都勾起来吧。”她指着走廊外头说道。
  我很幸运地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说要给那些女人注射催产剂,以便让她们快点把孩子生出来。
  但是,当我在角落里看到一群群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时,我的脸色发白了。她们用痛苦不堪的呻吟和哀号来发泄所承受的磨难。
  我之前从未给病人进行过静脉注射,但是怀孕的女人的静脉一般都又粗又大又松弛,很容易操作。
  我靠近了我的第一个病人。她是一个西班牙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挺着一只大肚子,活像一个圆圆的皮球。
  “你以前生过孩子吗?”她狂野疯乱地问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攥住我的手。
  “没生过。”我说道,在她的右臂上寻找着静脉。
  她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紧了,看来,一轮新的子宫收缩又开始了。“哦,千万别生孩子了!”她尖叫道,拼命地拱着她的身子,差点把我拉翻。
  我第二次试针时终于把针头插进了她的静脉,但别的病人比她更麻烦。当我把排在最后的女病人都注射完毕了,我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可是,打那次以后,我就学会给病人注射了。
  吸毒病人就难对付多了。他们的静脉由于过多地注射海洛因,变得松弛而没有弹性,所以,我往往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才能把针头扎进他们的血管里。
  一个星期六,我正在准备花一个下午时间给一个叫本尼的吸毒病人做静脉注射。本尼一度是个衣冠楚楚的登徒子,由于吸毒多年,如今已经濒临死亡。他形销骨立,毒瘾刚刚发作完,正处于肝火大盛的时分,不断地冲我吼叫着:“你这只母狗!给我滚出去!别再伤害我了!”
  “我看到本尼今天又吸毒了。”我的朋友苏伊经过的时候对我说。
  我看了她一眼:“你想管管他吗?”
  “不了,谢谢。”她走过去,唱歌似的哼着说,“我还得去瞧瞧那些关在牢里的家伙呢。”她指的是那些住在医院里的囚犯,一旦有女医生值班,他们就会神秘地患上一些严重的疾病。
  等我把针头终于扎进了本尼的静脉,开始给他输药时,我已经精疲力竭了。我的脖子上都是他抓出来的斑痕,我还没吃午饭,周围都是一群令人恶心的、臭烘烘的病人。
  我去休息了一下,上楼去洗了个淋浴,从医院的自动售卖机里买了点零食。半小时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对本尼的病房进行第二次巡房:只见他的一群朋友正围着他,笑得前仰后合,有个人正用手触碰着注射器的针孔。本尼已经折腾流汗了一天,可现在却靠着枕头,脸上挂着个乐不可支的微笑,嘴里的银牙闪着硬币似的亮光。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走进房间,大喝一声,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尼的朋友们正在帮他进行静脉毒品注射。
  我又花了好几个钟头对他进行了第二次静脉注射,虽然,这次本尼安分了许多。
  几年后,我升为住院医生,手下还有两名女实习大夫,我们三个人共同负责整个艾滋病病区。病人给我们起了个“霹雳娇娃”《Charlie's Angles》,又译《查理天使》,是美国20世纪70年代一部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主角为三个女警察。的绰号。因为我们像救生员救火一样在一间间病房里奔忙着,应付着各种突发事件。
  艾滋病是一种免疫缺陷性疾病,因此,我们每天都可能面临着自己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潜在的感染可能:间质性浆细胞肺炎,隐孢子虫病,还有一些非常罕见的肺结核病。
  然而,新病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涌进医院。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件最糟糕的事:我被传唤到急诊室里,却发现一个看起来相当健康的男人,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
  “你是疲劳过度时才喘不过气呢,还是一直就这样?”我边用听诊器探听他的胸部,边问他。他才19岁,有一头干草般的浅褐色头发。
  “一直都这样。”他脸色凝重地告诉我。
  “好吧,我再做进一步体检,看看是什么原因。”
  当我在显微镜里观察他的痰液标本时,我对他的病情已了然于胸,仿佛看到他的病历里已经写下了最后诊断结果:间质性浆细胞肺炎。
  我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回到急诊室里,告诉他,他患上了艾滋病;那时候,治疗手段还相当落后,这就意味着,他只能等死了。
  在市立医院里,我整个人都被榨干了。后来,我转到了康奈尔大学医院部,这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病人们拎着GUCCI当今意大利最大的时装集团Gucci生产的品牌。名牌手袋而不是提着超市购物兜来看病。可是,那些身份高贵的同性恋者与镇子那头的穷光蛋病人同样患有艾滋病。只不过,他们住在漂亮的病房里,窗外能看到东河流过的优美景色。
  

第二章 一颗脆弱的心脏(5)
将近10年,我藏身在医院这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适应了里面特殊的气氛和病房里的荧光灯,四处飘散的血腥味,以及医院自助餐厅里的牛排。我已经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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