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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嘛来嘛,配合一下,若是在荷兰,你至少要交10个欧元我才肯给你算呢。现在免费,不要错过。”一笑起劲地鼓动他。
沈飞无奈,随手一拨。
一笑拿起牌,一边展开牌阵,一边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好久不练的把戏不要搞砸。
嘴上却说着:“快想一个你要占卜的问题。”
“不用说出来!”
她又飞快地加了一句。
牌阵摆好,中心一张就是谜底。
一笑轻手掀开,心头一松,如她所愿。
那是一张正位的死神。
“死亡,在塔罗牌里代表结束和不可能,同时也意味着抛开过去,就会有新的开始。”
她拿起那张牌,递给他,郑重道:
“沈飞,有时候,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强求无益,不如接受。”
沈飞唇边一动,原来她绕了一圈是为这个。
伸出手,夹过纸牌,漫不经心地往身后一丢,淡淡道:
“我不接受。”
一笑无技可施,一脸沮丧,继续盯着面前的茶杯,看着杯口的热气缕缕飘散。
心中焦灼,到底怎样他才肯明白?
此刻连一笑也不再说话,屋内更加沉寂,静默难忍。
一笑紧紧咬着下唇,良久又松开。
又咬了一下,又松开……
终于,她忽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艰涩:
“沈飞,请你认真听我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不爱你,我也无法爱上你,……现在不,以后也不,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
正在绞尽脑汁字斟句酌,却见沈飞眸光一沉。
猛的欺身上前,手臂一伸,扣住她的颈,覆上她的唇!
一切都只是一瞬!
她只一闪神,已落入他的掌中。
唇上一阵温润,他的气息拂在脸上。
一笑圆睁双目,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便没在交缠的唇齿之间!
她反射性地抬手要去推阻!
却又突然停在半空,握掌成拳,生生按住心中的惊恐!
不动,
更不回应,
任他辗转掠夺。
只睁着眼,让他看到如水的双瞳,
眼波清澈,漾着哀伤。
仿佛只有刹那,又仿佛地老天荒那么长。
她的唇依然冰冷,他的眼中凝满绝望。
一声压抑的低吼,他骤然撤身,颓丧夹着怒火,无处发泄,犹如一头困兽,疼痛难忍却无法舔拭伤口。
一笑哀哀的看着他,心中千般不忍,感同身受。
却强逼自己不能心软,知他需要的,不是廉价的安慰。
可他真正要的,她给不起。
终于,沈飞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
眼中怒意消散,唯有戚然。
半晌开口,言语中渗着苦涩:
“你不怕?”
“不,沈飞,你不是会对女人用强的人。”一笑勉力让自己听上去镇定。
“为什么不躲?”
这次她没有马上回答,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得当他以为根本就不会有回答,才听见她说:
“不让你试,你又怎么会相信不行?”
……
桌上,杯中最后一缕热气也已消弭在空气里~
(二十) 柔肠一寸愁千缕
人心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如若有心,千里都能来相会,
若无心,咫尺,也是天涯。
那晚之后,一笑已有多日不曾见到沈飞,这听上去有些离奇,他们在同一间公司工作,分享同一座住所,本应抬头不见低头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可偏偏就是没再相见。
对于沈飞的避而不见,一笑一点也不惊讶。
也许世上的确有那样的谦谦君子,如果他爱的女人不爱他,谢谢对不起没关系,大家还可以做朋友,做兄妹,做蓝颜,做红粉。
可那绝不是沈飞。
沈飞是倔强的,是纯粹的。要么是爱人,要么是陌生人。
更不要说,她曾那般伤害他。
她为此而负疚,却不后悔。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爱他,那么放过他。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公正的使者,从不因谁快乐而暂停,也不因谁悲伤而快进。
该走的会走,该来的会来。
转眼已是年底。
街头巷尾早早摆满了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圣诞树,即使最迷你的街头小店门口也挂上了一环槲寄生。
整个城市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就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欢乐的味道。
于是失意的人们更加无处可遁。
这一天是平安夜。
一笑今天出来的早,进到公司,还没几个人,可小美这个平常总要踩着点上班的懒丫头却已经到了。
一笑一边整理外套,一边与她招呼:
“小美,怎么今天这么早?是不是为了晚上和男朋友的圣诞大餐激动得睡不着觉?”
嗯?没有反应。
回头细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小美正把头埋在胸前,不住的抽泣,听了一笑的话,更是哽咽出声。
一笑从未见过小美伤心成这个样子,一下也慌了神,连忙过去扶起她的肩,关切地询问:
“小美,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小美抬起头,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早成了一团花,已经哭得话不成音:“他……他跟我说……说有另一个女人逼他选……今天只能……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他……他就选了她!”越说越伤心,开始还是饮泣,说到后来就成了嚎啕,“三年了……三年的感情……他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就想打发掉!”
一笑模模糊糊终于听明白了,不由的心中一阵酸楚,太阳底下无新事,可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戏码,一个还在爱,一个要离开。
悲中又有些怒!盗亦有道,分手也有道,失爱而去尚可说是无可奈何,却为什么偏要走得这般猥琐?
一旁小美已快哭得不成人形,一笑无暇顾及自己的情绪,连忙一边递纸巾,一边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男人,又是这种男人,没了也不可惜。”
“我们小美这么漂亮可爱,外面排队的不知有几百里,咱们挑一个更好的。”
“要不回家好不好?泡个热水澡,睡个昏天黑地的觉,醒来就会好多了。”
“对,回家去,来,走了走了。”
一笑主意拿定,立即动手帮小美收拾东西,“走走走,不要坐在这里,快去洗洗脸,不然出去要吓到人。”
眼泪流了好几升,小美一腔悲愤发泄了许多,也哭累了,心里明白今天肯定是什么也干不了,哭丧着脸坐在这里也是丢人,不如回家。于是乖乖起身去洗手间,临走还怯怯地问:“那不上班能行吗?”
一笑被她突如其来的敬业精神弄得哭笑不得:“能行能行,我去替你跟颜董说,就先准你……嗯,一个星期的假,不够再来请。”一笑从不在公司显示任何特权,今天也算破了例。
小美知道她说行就一定是行,可还是不忘提醒她:“颜董今天不在,他刚刚打过电话说那边在下雪,航班耽搁了,你明天再跟他说吧。”
一笑知道颜昊天在外出差,原定今天返程的,这么看来是不能赶回来和她一起过节了,心底有些遗憾,但并未流露,只点点头,示意明白。
不一会儿,小美回来了,虽然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但看上去恢复了点精神,坚持到家是没问题了。
她感激地从一笑手上接过自己的包,正要告别,突然又想起什么,拿起钥匙打开文件柜的最底一格,小心翼翼地拎出一个精美别致的小手提袋,递给一笑:
“这个是颜董交待今天之前一定要送到庄小姐那里的,我把地址抄给你,你帮我送去好不好?”说着,她撕下一张记事贴,迅速的写了一个地址在上面,然后贴在手提袋上,想了一想,又万分慎重地嘱咐道:
“笑笑,这个很重要,你一定要亲自去哦,庄小姐那边的事……本来一直是我一个人去办的,颜董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连唐宁都不知,不过你应是清楚的,就只能托付给你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哦。”
一笑刚开始接过那袋子还不以为意,只当是件普通的快递,可越听小美含混的嘱托越生疑,那话语当中分明是在暗示什么,不便说明,又以为她也知道,所以心照不宣。
小美正看着她,她不便细细思量,只先点头应承下来,小美才放心离去。
待她走远,一笑跌坐在位子上,怔怔地盯着那个湖蓝色的袋子,上面印着小小的几个字:TIFFANY&CO。,她知道那是什么,一家与奥黛丽赫本齐名的高级珠宝店,心底有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扩大,她慌慌张张想按住它,却如烟如雾,丝丝缕缕在蔓延……
正在愣着,一只手伸过来,拿起那个袋子,唐宁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什么?”
一笑急急回过神,一把抢回来,胡乱塞到写字台下面的柜子里,“没什么!”
唐宁一脸狐疑地端详她:“什么人送的?紧张成这个样子?”本来还想再取笑两句,见她面色不佳,也就知趣地收了声。
一整天,一笑都像丢了魂一般,她一刻不停地找事做,又一刻不停地做错事,周围每个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