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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籍将会被注销。这一年里,一定要经常看看书,复习一下,你在专业上好好学一下,以后一定会有所发展的。
秋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我结束了这条另我失去大学,背上不白之清的生命。我痛恨它,痛恨它,它像个癌症一样长在我的肚子里,我看不到,摸不到,可它就这样折磨着我。
我没有多余的钱,加上自己手上的一些,八百多块钱,大医院是去不了的,我选择了一个小诊所,在那个狭小而不十平米的“手术室”里,我害羞的脱下了裤子,躺上手术床上的时候,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早一分钟取下这个毒瘤,从此告别过去的肮脏,重获新生,可又害怕那种传说中疼痛。
医生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的样子,没有父亲般的慈爱,他平静的让我把腿再抬高,固定好以后,将扩阴器放进阴道的时候,由于第一次没分钟就结束了,疼得我直哭,医生都好奇的问,你的阴道怎么这么紧?
他一边鼓励我,让我忍一忍,一边继续操作。
不知道他把什么东西通用力的过阴道在插身体里,然后一开机器,那个在肚子里面的东西就开始转动,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疼得开始扭动起来,医生说不要动,把管子动脱了,就惨了。
不管多疼,都得忍。
那个像铁棍一样的在里面不停搅动的东西,就像要把身体搅碎一样,只感觉下在被刀割一样,不停的碎,不停的割,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感觉里面的东西被吸管,停停抽抽,断断续续的向体外抽出去,那个让我痛苦的东西,我感觉到它一点点的,在向体外抽离,通过那条吸管,被彻底的清扫干净了。
他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内心是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的目光里有鄙视,不过,这样的手术在他们这里应该并不少,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结束这样的小生命,让大生命继续生活,若自己不是这样,我会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面前脱下裤子,任其摆弄吗?
手术完毕,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出了疼,就是轻松,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我是不可能回苏州老家的,这样一来,家里将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能将休学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让他们丢脸了,我们那个世代的书香世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我在市中心不远的小南村找到了一个农民的出租房,大概只有七八平米,在三楼,光线勉强还可以,白天不用开灯,里面的墙黑黑黄黄的,就只能放下一个床,和一个桌子,就只剩一条小小的过道了。
我让小朴把我的行李和书都给我送了出来,她大概猜到我做了手术,直接送到了我住的地方,帮我铺好,弄好,然后给我买了水壶,和一根热水棒,再三叮嘱这段时间营养要好一点,切记不要弄冷水,衣服脏了她过来帮我洗。
同时,我也知道了,于皓因为父母是高官,他虽被记了过,但转学了,转到了学院的其它分支系去了,只是调了个学校,换了个班,依然还是富家子弟。他打过电话给小朴问我的情况,小朴跟他说我回老家去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多少料到了一些,毕竟人家是有关系的,这个社会,玩的就是关系。
我的第一次恋爱,我的大学,就这样开始与我从此失之交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无意的欺骗
躺了几天,最迫在眉急的事就是找工作,挣钱。
我买来招聘报纸,看到那些文员之类的工作,合适的就在纸上记下地址和电话,一一打过去,确定还在招的,过去应聘。
第一次去应聘的公司是一家数码卡销售的公司,就是刚掀起数码相机热潮时候,相机里所用的那种1G卡,闪存记忆卡,记忆棒之类的,当时玩数码相机的多了起来,这种卡最在市场上售价最低的普遍都是三四百块一张,而且有的经常是买两三张,也有上千的,但它的进价却不用那么多,老总是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在他面前,我到不像是去应聘的,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见面就聊了起来,聊起了生活,以后的理想,他对我很满意,让我第二天到公司上班。
出来以后又去了龙井大厦,毕竟这个工作不太喜欢,一个月才有七百块钱。龙井大厦招聘的是信息台的主持人,主管说这是一份挑战性的工作,成绩好的同事一个月最高的有三千多,最少的也有几百,多劳多得,看你能否吃苦。底薪三百,加提成,只要在公司上班就可以在公司吃饭。分为早,中,夜班。早中班各六个小时,夜班十二个小时。
第二天,我来到信息台参加培训。
主管介绍了台上开展的业务,主要是点歌,代机主发留言和短信,还有中高考查分,各类考试信息查分,最主要的还是与打进电话来的客人聊天,要想提成高,想要苦更多的分,那就是多聊天,接电话每接一分钟算一分,分为单线和多线,单线就是接一个电话进来,看是查分还是聊天还是点歌,多线就是坐聊天室,一个人跟多个打进电话来的人同时聊天。单线和多线必须各接满三千分,各接满三千分的话,有五百的底薪,每值一个夜班有十块钱补助,一个月下来大概有十个夜班,完成任务的话,最少有六百块钱。其它就得靠提成了。
第一次工作,也没什么经验,但我相信自己能做好。
好在公司离住的地方不远,有四个站,我每天都很早出门,走路去公司上班,吃在公司,下了班就加班。因为缺钱,得努力工作。
医生交待,做完手术要注意休息,要注意清洗,住的那个地方,水管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又脏又臭,我都是买个盆来,把洗的水直接弄在里面的,水也是从外面开水房两毛钱一壶打来的。不知道烧的水是否干净,也管不了烧水的炉子干不干净,在生存都成了问题的情况下,对于这些细节问题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好,欢迎拨打华成信息台!我每天的生活也就是从这句话开始的。认真的为每个打进电话来的客户点歌,放歌,送歌,陪他们聊天,我的工作,就是隔着电话,通过一根电话线,与他们交流,与他们分享这个世界带给我们的欢乐和伤悲。
当熟悉起这份工作来的时候,便会发现,其实这根本就是个无聊虚伪的工作,这里每个同事都有一个台名,都是假名,好听的白雪呀,紫玲呀,香香呀,那些深更半夜还不睡觉打进电话来聊天的人,不是无聊那是什么?在电话里吹得天花乱坠,其实,什么都不是。这只是一个有声世界,一个声音的世界,通过声音认识,通过声音成为聊友,但不可能是朋友,连面都见不着的人可能成了朋友吗?
在我进台没有多久的时候,就听同事们常常说起一个叫做清洁工的聊友,据说那人口才非常好,好像是个警察,想不通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打信息台?
那天晚上,我轮班坐聊天室,深夜的时候人不多了,突然间来了一个人,挂在线上,我接起电话来说,尾号8818的朋友,欢迎来到聊天室,我是主持人悠悠。
悠悠,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呀。
你叫什么名字呀?
清洁工。
哦,你是打大街还是扫社会垃圾?
扫社会垃圾的。
哦,你是警察?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
真聪明。
我只是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同事们所说的那个清洁工。没想到真是他。
你在干嘛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还打电话呢?
我值夜班。
电话里传来一阵警迪。
他说,我要出警了,以后再聊。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肯定不是个好女孩!”
一看,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号码,呵,这个号码真好,移动的,真顺口,尾号是四个九。看来他不知道我是今天晚上坐班的主持人,我逗逗他。
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晚还打!
我是应酬到了现在,你是为什么?
我是我是心情不好。
失恋了?
不是,是大学最后一年了,伤感。
哪个学校的?
华方科大。
嗯?不错嘛。
学什么?
旅游管理。
你呢?哪个学校?学什么的?
北师大,经济管理。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策划吧?
什么是策划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反正我就是搞策划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