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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我想吃点,把那老母鸡给杀了吧,再去自留地拔些青菜啥的。”
“好,知道了。”
“一会儿,人来敲门,你就约他们过两小时再来。说我不在。”
“哦。”
“吃了饭,我休息一会儿,等人来了,你把他带楼上,我在房里等着。”
“知道了。”
说话间,门被擂得山响。
母亲把门开了,说:“晚两小时来吧。老头子出去了。”
黄鼠狼将眼睛把房子一扫,从鼻子里哼出不屑,“那就等他两小时,好好看看吧,老太婆,今天我就给你拆了。”
母亲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把门砰的关上,进了里屋,对老头子说:
“老头子,这人是个畜生。”
父亲叹了口气:“唉!他们要好好说,咱们也算了。一辈子,不为钱活着。他们要耍横,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石灰我们都抓些,放口袋里,别让人家提防。”
“是。你赶紧找找,我以前干活穿的那件大褂,那衣服口袋大,装再多也没事。”
“知道了,我也找个大褂子穿上。”
……
认命吧
黄鼠狼以前和娄宝马一起蹲监狱,出来后就投奔了娄宝马。他心狠手辣,说一不二,手下拢了一群混混,专门对付不服帖的拆迁户,大家对他既恨又怕。
两个小时超过一点,黄鼠狼带着漂亮的小秘书,满嘴抹油的来了。
母亲敞开大门,她声音朗朗的冲着上面喊:“老头子,人来了。”
老头子心领神会:“哦,领他上来吧。”
黄鼠狼鼻子里喷着烟圈,心里骂道:“老不死的,一会要你好看。”
“走,跟我上去。”他手一挥,示意秘书跟他走。
“姑娘就别上去了,老头子躺着呢,不方便。”老母亲阻止道,“你们开着车来的吧,就麻烦小姑娘跑一趟,帮我们买些鞭炮,要走了,图个吉利。”
小秘书看看经理,一脸不情愿。经理挥挥手:“去,给他们买去,多买些,算送他的。”他乐得大方,看来这事也不难办啊。
小秘书一走,老母亲就带着黄鼠狼上楼了。老父亲坐在床沿,抬眼看看他,问:“合同带来了?”
“带来了。”
“多少钱?”
“40万。”
“怎么一次比一次少了?”
“你要再不走,一分都不是你的。”
“凭啥呀,这是政府的拆迁款,凭啥你说了算。”
“就是我说了算,你才知道吗?”
“呵呵,是才知道。你代表谁呀?”
“嘿嘿。我代表天王老子。”黄鼠狼得意地笑道,一句话咽下没有说,他想的是:你多拿了,我上哪发财呀,拿什么孝敬上头啊。
“这不公平啊?”
“公平?”经理不耐烦了:“你个老不死的,爱签不签,尽管死赖着不走,信不信我就敢连房子推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老父亲一把白石灰抓紧了,往经理眼睛里撒去,老母亲赶紧跟上,也是一大把石灰。经理没有防备,白石灰进了眼,火烧火燎地疼。他嘶叫着,骂着。
老父亲提着菜刀就往他脑门子上剁,一下,两下……一直到手软无力才停下。
“怎么样?死了吗?”
老婆子踢踢经理,“应该是死了。”
老俩口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怎么办?”老母亲问,出奇地镇定。
“去自首吧。”
“儿子怎么办?”
“他长大了,会照顾自己。”
“我们这么做,对还是错了?”
“不知道,已经做了,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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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记忆之门掉头
张全福夫妻杀人了。
消息迅速地传开来。听的人起初都不能相信:“不会吧,两个老实人。”待证实后,又都扼腕叹息:“可怜了,两个好人啊。”
“怎么就走这一步了呢?”
“还不是被逼的。”
“死的是谁呀?”
“黄鼠狼,黄经理。”
“死得好,活该。早就该死了。”
“老两口为民除害了啊。”
“不知会怎么判?”
“等开庭的时候,咱们去请命,替老俩口说情。”
“应该的。”
……
老张不知道,他今天有两节课,上午第二节和下午第二节。下课后,他一溜烟就奔刘一天家里去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消息就传到了学校。
“给老张打电话吧。”
“这种事情,难开口啊,还是你打吧。”
“我看还是别说了,他自己到家还能不明白。”
“是啊,是啊。报喜不报忧。何况是这样的事。”
……
老张一边往刘一天家里赶,一边往家里打电话。他实在是有些担心老父母应付不来那些拆迁办的家伙。可是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老张也不敢催促的哥开再快些,他想到了昨天的教训。好容易下了车,老张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刘一天家。
屋子大门敞开,阴森森,黑漆漆,不见人影。
“刘一天!刘一天!刘一天!”他大叫了几声,没人应。
老张迟疑了几秒钟,决定赶回家去。
他又飞跑着上了马路,见车就招,终于上了车,电话却响了。老张身子一紧,看时,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老张问。
“您是张老师吗?你快来,刘一天要杀人了。”
“什么?刘一天在哪?”
“他在梧桐路的一间黑网吧里,他说要在网上购买枪支,他要杀了娄宝马。我是悄悄出来的,我听姐姐说,学生们都喜欢你,愿意听你的话。你一定来劝劝他,好吗?求您了,老师。”
“知道了。”老张立刻让司机改道去梧桐路,正是下班高峰,车子被堵了。
“应该告诉她,稳住刘一天的”,老张不停看着表,真想下车跑过去,但这里距离梧桐路实在太远,走路过去显然不现实。“要有个自行车就好了。”他想。
车子像是陷在粘稠的液体中的蚂蚁,拼命挣扎却又寸步难行,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吵得人更加心烦意乱。老张递过去10元钱,说:“师傅,我要下车。”
司机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这里能下车吗?交警见了要罚多少你知道吗?”
“不是没有交警吗?”
“能被你看见的不叫交警,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好了,好了,别打这主意。你要,一会过了红绿灯,我靠边你再下。”
“过了红绿灯,我还下什么呀。”
“那你就老实呆着吧,我比你更着急。你瞧这红绿灯坏了一会,把人给折腾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瞧,交警来了。等着吧,他们来了,就快了。”
果然,在几个交警通力合作下,道路慢慢恢复了秩序,车辆开始前进了。
司机问:“您上梧桐路几号啊?”
老张傻眼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具体地址了。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回拨了一个电话,颜烟居然还在,“老师,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她说。
“你告诉我具体地址啊。”
“就在中央银行后面的巷子里,我在中行旁边的小商店里等您。”
老张舒了口气,“去梧桐路的中央银行。”
一个女孩在路边焦急张望着,老张下了车,过了马路。女孩迎上来:“您是张老师。”
“是我。”老张点点头,他觉得这女孩面熟,一想,可不,在刘一天家见过她。
颜烟看着他,和上一次在刘一天家里相比,这个人更瘦了,脑门上还可笑地贴了块纱布,隐隐透了些血色。她知道老张认出她来,脸稍稍红了些。
“我们见过的,张老师。”
“我知道。刘一天呢?”
“我这就带您去。”
“对了,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姐姐告诉我的。”
“你姐姐?”
“我姐姐叫颜琰,她曾经和你在一个学校里工作过。”
“颜琰!”老张愣住了,这么说,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对着颜琰哭喊的那位了。他迅速地刹车,将记忆之门掉头,那可怕的现实,他无法面对。
愤怒的野兽
“刘一天还在里面吗?”
“在,这是唯一的通道。他如果走了,我会看见的。”
“哦。”老张沉默了。
颜烟也不再说话。
能听见青石板路上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两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