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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德托着长长的烟枪,很悠闲地说道。我知道他想用放松的方式暗示我任务其实并不难,但我已经不能轻易相信他了,很多方法,而且都不成功,凭什么我就能一定成功,我尽管说自己很出色,但可没说成功率百分百,否则我干嘛天天坚持锻炼身体,长跑短跑样样拿手。特别的手段?难道老戴还是男同,想的我一阵恶心。
“哦,我也想知道你们以前都用过什么方法,这样我心里也有个底,咱们不能一个方法反复的用,用的多了他就免疫了。我们现在是合作者,我们都希望任务能顺利完成彼此合作愉快,我也不想瞒你什么,我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让你失望了。”我说的是实情,我也不想用老方法去对付老戴,毕竟经历了过一次,第二次警惕性更高,不是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吗?
“你看看这份资料,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他把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信封推了过来,这次我没心情和他耍什么心机,我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好设计出新的方案对付老戴。
三年前,他们用文物交流的形式和老戴搞好了关系,但是始终套不出来扳指的下落,引起老戴怀疑,任务宣告失败。
两年前,他们试图用暴力威胁老戴交出扳指,老代只说了一句“我死了你们永远都得不到”,但他始终不说扳指的下落,任务再次失败。
一年前,他们强行进入老戴房间,把房子翻了一个底朝天,该找的地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 甚至把很多大件家具都运回来仔细研究,也没任何扳指的线索,再次失败。
半年前,他们绑架了老代的儿子戴飞翔,逼迫老代交出扳指,但是老戴放弃了用扳指交换儿子性命的交易,穆萨克德的人实在忍无可忍,杀了戴飞翔以泄愤怒,结果任务还是失败。
前面我看老戴的资料的时候,看到一点:戴飞翔半年前死于一场车祸。两份资料的出入也太大了吧?难道穆萨克德他们能瞒天过海,偷天换日?还是他们在政府上有势力,还是他们用钱已经打通了各个关节?不管怎么样,这些条件对我完成任务有利,但再一想,如果我完成任务后,他们杀了我上报个纵酒杀人放火抢劫*最终被枪毙什么的谁会替我申冤,不禁有点寒心。
看完资料以后我的心情再也轻松不起来了,该用的方法都用了都没有效果我还能做什么?我说过我是一个出色的骗子但是骗招不一定出色,重要的是看自己临场表现的能力和运筹帷幕的技巧。但我真的不想放弃,毕竟,自古就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说法,我也想搏一把人生的机遇。
“我得回去详细考虑一下,有行动我会和你事先取得联系。”既然他不希望我擅自行动,那我就事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反正这样对我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
“来了总得吃了饭再走吧,否则显得我这主人多不热情。”穆萨克德客气地挽留道。
我在他面前有压力,所以婉言拒绝了他的建议(现在说好意或者是恶意还为时过早)。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那我就不挽留了,阿圣送客。记得按照具体步骤来,千万不要着急。”穆萨克德轻笑了一下,招呼起来。原来这个司机就是阿圣,名字有点古怪,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同时也想到了这个和蔼的老人的名字——穆萨克德,也很古怪。现在我突然想了解一下穆萨克德的情况,他将来有可能会杀人灭口,我得多做一些准备,万事小心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我没本事活那么久,但是我也是对生命无限热爱。
穆萨克德所谓的“具体步骤”我不知道,我相信他也一头雾水,这个任务需要我们诚心合作。我诚心但是我担心他的诚心,也许他还在担心我是否诚心,确切地说我们还缺乏彼此的信任。毕竟他知道我的全部情况,而我现在只知道他和他司机的名字而已,再多一点就是他肯定信奉*教而已。
但出于职业习惯,雇主的资料向来是保密的,我也没有资格去问,我需要做的是完成任务,拿到佣金。带着种种疑问,我回到了家。
不出所料,阿圣轻车熟路把我送到了我昨天晚上刚住进的宾馆里。确实有人在监视我,从目前来看,并无恶意,只是为了防止我冲动,我也不再担心。
探望老爸,探讨良策
夜给沉思带来了时间和空间,我喜欢在夜里,在漆黑的房间里,抽着烟沉思。此时的我很矛盾,我的职业注定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向善的心决定了我又不可能做一个完美的坏人,我欺骗过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贪婪之心。因为贪婪,所以被骗,因为该骗,所以我能逍遥至今。但对老戴来说,我能查到的资料,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因为自己的信念可以放弃自己子女生命的人,这样的人,我确实找不到欺骗他的任何理由,如果非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他太绝情了,为了信念就可以割舍亲情?这确实不可原谅,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但就是因为老戴这个顽强的信念,让我感觉一筹莫展。
我决定去探监,去咨询一下老爸,希望能找到一个明确的思路。
平城看守所。
我带着刚买的衣服和营养品,走了进去。和看守的警察经过一番客气,如愿的送出去了一千大洋后,我终于又见到了老爸。3年以来,他变化之大以至于他激动的叫我名字时候我忍不住轻微地愣了一下。就是这个看着日益苍老的面孔,曾经在骗术界取得了无法逾越的骄傲,我至今都无法把他和我慈祥的老爸联系在一起,往日那种和睦的家庭生活场景一幕幕的映现在我的眼前,以至于我不得不抬起额头慢慢风干已经潮湿的眼眶,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总算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
“老爸,儿子不孝,至今还是一事无成,无所事事,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内心愧疚啊。”带着还没有彻底平息的心情,我喃喃的说道。
“呵呵,这个还是我儿子吗?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变的那么煽情,我差点不敢认你了。至于这样嘛,我在这里挺好的,免费吃住,是多少人向往的事情呀,你不替我高兴还想怎么样,再说了,就凭你现在的情况,我出去后你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做梦去吧,连吃个奢侈的,住个舒服的都有困难吧。”老爸爽朗的调侃起来,很难想象,这个竟然是坐在监牢的人,如此乐观确实罕见,难不成是看透了人生?还是在打击我的同时安慰我的情绪?
“晕死了,老爸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好让我煽情煽情,你知道,培养点情绪不容易。”看老爸这样乐观,我也干脆丢掉了那一点可怜的愧疚,急着争辩起来。
“面子这个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这点都不明白,你是白活了30年啊。算算,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给自己的人生做个规划什么的,还是像以前那样天天吊儿郎当吗?”虽然是调侃,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上平安,事业上顺利,人生上无憾。
“人生规划,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生活为什么带一个活字,就因为生活是活的,而规划是死的,只能走一步看两步,接着走了,老爸,你在里面没受什么委屈吧,要不,我再打点打点这里的领导,再给你开个小灶照顾照顾,我就是在外面风餐露宿心里也踏实点。”都说监狱里面待遇不好,自从老爸进这里后,那时我和妈妈没少送礼,疏通关系,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还能认出这个是老爸,而且精神还不错,健康也可以。
“我在这里挺好的,没事看看电视,报纸,打发一下时间,感觉还不错,就是没以前那么自由罢了。你抽空去看看你妈妈,她一个人挺孤单的,老爸欠你妈妈的太多了,这辈子肯定是还不完了,只能靠你了。”老爸可能看出我不是那么没良心,还能想到去打点一下关系照顾他,不由的想起来了两年前离世的妈妈。开玩笑,好歹是你儿子,我不是多好的人,但也不是很坏嘛。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老爸,你是不是该给我讲个故事?”煽情完毕以后,我想亲口听老爸说说自己辉煌的过去,如果不是穆萨克德说起,也许,到现在我也不会知道爸爸为什么会进监狱。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小的时候天天给你讲故事,你都听过了呀,难道你还想听《狼来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