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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告诉我他正在筹备修建一座异常坚固的内城,城中有一座高楼,名易京楼,高十丈,他说等城池修好了,他就搬进去,将来不去攻略别人,只守自己的地盘,老了就在易京楼养老。
我觉得他的想法过于理想,在这个盗贼四起、武力横行的世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像徐州的陶谦,本是个谦和仁厚的好好先生,原打算和曹操搞好关系,没想到节外生枝,差点让曹操给灭了。总有一天大汉朝会统一,割据势力的存在对国家和百姓都是不利的,老板这样的一方霸主,即便不被周边虎视眈眈的对手吞并,迟早也会被中央政府收编。老板建易京楼自保,实在是一厢情愿。按理,老板年纪不小,也经历过不少风浪,不应该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我不知他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难道人真的会返老还童?越老越天真?
我没能说服老板,他主意已定,对于我提出的“纵横天下,一统宇内,兴复汉室,给饱受战乱的老百姓一个富庶安定的国家”,老板反说我年轻气盛,理想主义。
回到我的住所,还未落座,小药师来了,他说前些日子文秀和书生赵模来找过我。我大惊,文秀?她来找我了?我忙问文秀现在何处,小药师说,文秀来不久,就被公孙璀热情地接走了。
我一听这话,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急问后来情况如何,小药师说:“不是很清楚,公孙璀把文秀接走后,我也找人打听过文秀的消息,但公孙璀把关于文秀的消息守得很严,不知什么原因,据说文秀投河了,后来赵模扶着她的灵柩回南方去了。”
我立马起身去找公孙璀。公孙璀见了我,表情很平静,不等我开口,就说:“你是来打听文秀的吧,她已经走了。”我急切地问:“她现在在哪里?”公孙璀说:“我怎么知道?赵书生带她走了,你得去问他。”我急得胸口乱跳,直想抓住公孙璀把她藏在嘴里的话从牙缝里抠出来。公孙璀说:“看你急得那副样子,作为一个将军,你要能沉住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忍住心中的怒火,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说:“告诉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公孙璀说:“我可没有亏待她,她来了,我对她可是彬彬有礼,天天好酒好菜的招待。”我说:“好好好,多谢你,我以后慢慢报答你。她后来怎样了?”公孙璀说:“我告诉她你去找过她,带着一百个骑兵打破了很多土匪的山寨,但终究没能找到她,她说她好生感激。”我说:“你别说这行不,你说她后来到底怎样了?”公孙璀沉默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我告诉她你已经接受我的求婚,我告诉她你和我结婚后会执掌公孙家族的兵权,我让她别来破坏我们的美好姻缘,别来毁了你的美好前程。”
“她呢?”我急问。公孙璀说:“她听了我的话,投河自杀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要是早知道她这么脆弱,我可以想个别的招儿,把结局搞得愉快一点。”我一把抓住公孙璀,把她摇得像个木偶一样问:“她投河?投的哪条河,在哪里投的河?你指给我看,你指给我看!马上指给我看!”公孙璀掀开我的手,生气地说:“你把我抓痛了。”我说:“你活该。”公孙璀说:“其实我可以编个故事骗你,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对你说真话好,也好让你早点死了这份心。”我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公孙璀说:“她真的死了,那个赵书生扶着她的灵柩去了南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过段时间就好了。一个大男人,战场上也杀过不少人,难道没见过死人吗?”我说:“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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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伤别离;铁人断肠……最是断肠别离时(2)
公孙璀说:“你别拿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现在你不再用背负良心的折磨,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打断她的话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家的十万军队?你是好心?谁都看出来你是好心!你的好心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恶毒的愿望!你这个自私自利心如蛇蝎的女人!”公孙璀哼了一声:“告诉你赵子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姑娘我看得起你是抬举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要不是文秀,你也就是一普通骑兵,就你这种人在我哥手底下成百上千,你算什么东西……”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脑子里全是文秀的声音和影子。我估计文秀从老鹰寨逃出后肯定又落入了别的山贼之手,后来可能又逃了出来,为了寻我,一路北上。她一个弱女子,历尽万苦千辛,找到我之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我和别人订了婚,她一时义愤,投河自杀。那一个美轮美奂、聪慧绝伦的生命,因为一个恶毒的谎言,消逝了。还有那个赵书生,从老鹰寨开始就一直跟随文秀,他为何如此?如果能找到他,也许可以知道一切真相,但他现在何处?刘岱投降曹操后,我连二虎的消息都打听不到,要找到这个书生赵模,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又有何用!
我永远不会原谅公孙璀,我原本对她还报有同情,现在除了厌恶和憎恨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我要向老板辞职,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公孙璀,不想再见到公孙家的人。我对小药师说:“收拾东西,我们走。”小药师问我去哪里,我说不知道,只想离开这里。小药师没再问,收拾东西去了,看样子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收拾,除了飞雪、武器和常换洗的几件衣服,我什么也没有。东西收拾完毕,我正打算去找老板,没想到老板却派人来找我,说有急事,让我快去。我去了,老板说乌桓在辽西发动叛乱,让我和赵安带五千人马,速去帮助当地驻军平叛。
老板本是辽西豪强,辽西是他的起家之地,辽西有失,北京危险。我不知他所说的是否属实,但我觉得我应该去辽西,自从我投靠他以来,从未向他提起我和文将军、文秀的关系,虽然我隐瞒这些没有伤害他,但我毕竟欺骗了他。投靠他之后,除了在界桥大战时杀死麴义,我几乎没有别的功劳,但他对我恩宠有加,他能给我的,都给我了,我欠他的情。
我没提辞职的事,次日和副将赵安带着五千人马去了辽西。
乌桓并没有叛乱,边境上发生的纠纷只能算骚乱而已。我方在辽西驻军的一支小分队在原野牧马,乌桓人也在当地牧马,后来马群混杂,乌桓人的马跟随我方马匹回到了军马营。乌桓人来索要马匹,我方战士不肯交还,争执起来,打伤了乌桓人。乌桓人随即纠集了大批牧民,准备武装夺回马匹,当地驻军首领却向北京谎报军情说乌桓人发动了叛乱,要老板调集大军去平叛。
我到之后,没有责罚军马营的战士,只把谎报军情的首领撤了职,然后亲自去乌桓说明原因,送还了马匹,并送去一些粮食和绸缎。乌桓人立即撤销了对边境的骚扰,乌桓首领黑颜骨多还和我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发誓永修睦好,互不相犯。
平定了乌桓的“叛乱”,我打算带兵回京,不料老板下令让我和赵安长期驻守辽西,不用返京了。老板信中把辽西说得极其重要:辽西与北京互为唇齿,辽西有失,北京必危;北京有失,辽西不保,所以保卫辽西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我今后的职责,就是确保辽西长治久安。
我不知这些安排是老板的主意还是公孙璀的主意,我想这里面或多或少会有公孙璀的因素。长期驻守辽西也许是件好事,我可以不见公孙璀,不见公孙家的人,反正现在文秀已经不在了,对我来说,不论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我还未报老板的知遇之恩,既然他让我帮他守好辽西,我就守好辽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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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伤别离;铁人断肠……最是断肠别离时(3)
辽西是扼守北方游牧骑兵进入中原的战略要冲,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我守辽西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和:和睦,和善,和气,和为贵。在“和”字精神的召唤下,乌桓和我们的关系不错,黑颜骨多和我常相往来,每逢他那里有喜庆活动,总不忘杀牛宰羊邀请我。
惟一让我稍有忧虑的是赵安,他是镇守辽西的副将,有次巡逻兵人截获了几个人,一审问,是袁绍那边来的,不过赵安很快到我这里把人领走了,说那几个人是他的亲戚。开始我信以为真,大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