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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事我怎么好跟他讲呢。还是你自己说吧。”
“行了,我知道了。就先让他过几天好日子吧,一个东北人在常熟也敢这么嚣张,老子要不整整他,他还以为自己真是老大了。”
挂了吴强的电话,我的心突然慌张起来,吴强虽然矛头是对着金总的,但是这事情毕竟都是我一手在策划,要是让吴强得知是我出卖了他,恐怕到时候被整的人就是我了。以我对吴强的了解,他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发发怨忿,他是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资本干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我该怎么办?是对吴强坦白,还是静观其变?如果我一直这么等下去,到了真相大白的那天,有可能死的更惨;可是即便现在就交代,似乎也已经晚了,毕竟刚才的电话本也是我坦白的机会,以吴强的性格,他显然不会因为我的“自首”而对我从轻发落。所以,我只能继续观望了。
就在这过后几天,一个星期六的中午,吴强又打电话给我。
“小李子,吃饭了没?”
“还没呢。”
“到我这来吃吧,珠江路上有家排骨店知道吧?”
“知道。”
“好,那过来吧,我在这等你。”
吴强这顿饭太有来头了,我明知道这是类似于鸿门宴的一餐,却不敢拒绝他,在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之前,我只能继续装下去,装的若无其事,装的清清白白。
到了饭店,只看到吴强一个人。
“喝什么酒?”
“啤酒吧。”
和吴强吃饭,酒是必需的。他应该也是刚到饭店后就打了我的电话,在我刚到的时候,服务生才端上来一个菜。抽完一根烟,吃了几口菜之后,吴强终于进入了主题。
“小李子,老金知不知道你之前是从我这里派车的?”
吴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让我心情放松了下来,这个问题让我初步判断他应该还没有找过金总,而他现在大概是想从我这里再多了解一些信息为后面的事情做好充分的准备吧。
我刻意摆出一副思考的姿态,想了片刻之后回答他:“这个我不清楚,你没有告诉过他吗?”
“我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个!他有没有问过你?”
“我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问过。”
“你确定哦?”
“不太确定,但是如果问过的话,我脑子里应该有印象,可是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知不知道现在那家货运公司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啊!都是金总介绍给我的,我只负责打电话叫车,我跟那个人只见过一面,连名片都没拿到。”
“你帮我打听打听。”
吴强这样的疑问又给了我暗示,他或许要先从这家货运公司着手,了解一下老板跟金总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把我吓到了。
“你要这个干吗?”
“要这个干吗?你去打听打听,跟我抢生意的下场是什么。把我逼急了,我让他们一个生意也做不成。前一阵刚砸了两辆卡车,砸完之后,那两家老板老实的不得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砸车?”
“没听说过吧?做生意就要心狠手辣,你在电影里经常看到两家餐馆为了抢生意,生意差的故意在另一家的菜里下毒,搞的另一家餐馆名誉扫地,然后吃饭的都跑他家去了。搞货运的也是如此,谁敢跟我抢生意,我就要砸他车,让他没有好日子过。”
这种话让我半信半疑,以吴强的为人,他的确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别的货运老板又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摆布。如果真是这样,吴强的公司早就可以搞垄断了,何必到现在还在搞阴谋,耍流氓。其实,他的话经常有夸大的成分,只是有时候我也不能完全排除那种可能性。
“这么牛逼啊?”我还是装出一种无知的模样,一方面是为了让吴强对我放松戒备,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不希望他缠着我要我把那家货运公司的名字报给他。
“这还不算牛逼,更牛逼的还有呢。”
“还有什么?”
“把老子逼急了,我直接把他们老板给揍一顿。”
“阿哥你太牛逼了,我在常熟混可都靠你了。”
“小意思,这样吧,过两天我给你两条烟,你帮我交给老金,就说是我给他的,然后帮我提一提叫车的事。如果他以前不知道车是我派的最好,你就直接告诉他,如果他以前就知道,那你也继续帮我说说好话,看看他什么反应。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要告诉我。”
“没问题。”
后来吴强还跟我说了说灵灵的事情,我也突然间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灵灵的消息了。灵灵已经不在红灯区做了,她如愿做了二奶,吴强说她现在的生活水平又迈了一大步,连车也换成了奥迪A4,房子也换了,现在基本上成了一个阔太太,只不过这个阔太太得加个引号。
当天晚上我给灵灵打了个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停机了。看来灵灵是正式开始新的生活了,她换个手机号无非是不想被熟悉她的人打扰,尤其是她在业务上认识的人。
一一一、来匆匆去匆匆
吴强的事对我的困扰已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的状态,我在家里还可以不去考虑那些事情,但是只要我到了公司,甚至我早上睁开眼睛想到今天要上班时,也会立即想到租车的事。在公司里如果看到金总,我的脑子会想的更多。但是不管我想多少,我终究是没有任何办法来预防它,只能继续观望,继续静观其变。
晓晴最近也安静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我的心思主要集中在吴强的事情上而把她忽视了。一切仿佛都那么安静的时候,公司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云姐告诉我黄英美已经被开除的时候,我也突然才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连续几天没来上班了。于是,关于她的话题在办公室里讨论了起来。
云姐说:“她那天坐班车在中途就下了,面无表情,坐在车上的时候也一直不说话,我就发现她有问题。”
杨峰说:“这事挺突然的啊,一点征兆都没有。按理说,她是老金招来的人啊,怎么老金又把她开除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嘛。”
花姐说:“你以为是老金的主意啊?肯定是总部的决定。”
杨峰诧异地问道:“总部怎么会干涉这种事?”
云姐把脸朝向杨峰:“总部怎么就不会干涉?常熟工厂的任何事情,总部都要过问,不然怎么保证工厂效益。黄英梅她是自找的,财务本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她那样的人肯定活不长的。”
此时我插了一句:“你们都知道她能力不行?”
“有谁不知道啊。一个成本会计把原本是亏的成本算成了盈利,就这一点还看不出来啊?”
云姐提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件事我曾提过,在黄英美到公司没几天,总部给财务下了一个命令,要求尽快算出当前项目的盈亏状况,其实公司大部分人包括车间员工都知道,因为我们目前只有一个大项目,而这一个项目需要养活五十多口人,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与其说总部是在查询盈亏状况,不如说是在了解到底我们现在亏本的数额有多大。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黄英美提交了一份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数据,她算出来的结果是每个零件盈利元人民币。当财务经理宋丽丽在每周晨会上公布这个数据时,立即引来一阵喧哗,只有总经理还保持镇定,他很温和地说:“这个数据显然是不合理的,肯定是计算方法上出了问题,或者是有的数据遗漏了。请财务再仔细核算。”
最可笑的是,黄英美对总经理的怀疑很不屑,她竟然当着大伙的面回答总经理;“如果按照现在提交给我的报表来说,就是这个结果。计算方法不可能有问题,现在要查的话就查查到底哪个部门的报表报错了,或者根本就没报过来。”
总经理对黄英美的强势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责问其它部门主管是不是有数据没及时上交,并定下一个礼拜的期限,重新核算成本,务必要保证数据全面,务必要支持财务工作。场面话说了很多,但是他显然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
这次的会议让我最失望的就是财务经理宋丽丽自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我想她作为黄英美的直接上司是最有权利去审核黄英美的工作的,如果连她都选择沉默,其他人只能吃哑巴亏了。
这只是黄英美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