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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工资要做呢。这么多文件，我哪做的完啊！难道又要我加班啊？”
“那要不这样，晚上去两岸咖啡吧，我帮你做。”我机敏地想到了两岸咖啡，其实只是想试探一下晓晴。
“不行，我晚上有事。”她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这样吧，今天你做工资，我也做我的报表，等我们事情都做完了，再做这个。”
“好吧。”
收获来的如此之快让我惊讶，我还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梁达调查了那么久竟没有结果，我仅仅在第一次和晓晴接触之后便弄到了人名和手机号。以梁达的实力，想查一个手机号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即便他不能翻看晓晴的手机，他可以到移动营业厅去查晓晴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清单，如果他不知道密码，花点钱随便买通一个营业员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被他搞的那么复杂，最后还要雇我来帮他解决。
不过，梁达这一招其实也有聪明之处，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他利用我帮他找人，同时他也让我见识了他的可怕，因为他这么做也可以当作对我的提醒，任何与晓晴来往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晚上下班回到家后，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
“小李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是梁总啊。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这两天晓晴比较忙，月末了，要做报表，我根本没机会跟她说话。”
“得加快速度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这事不能急的，等晓晴忙完这两天再说吧。”
梁达的电话无非是在给我紧迫感，但我是不为所动的。手握着人名和手机号两个信息，我没有丝毫意愿去邀功，梁达是什么人，晓晴是什么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九月的最后一天，我一直等着晓晴喊我过去帮她统计工时，但迟迟没有消息。我怀疑她已经放弃了要我帮她统计的念头，如果是这样，那又进一步说明，我和她的关系越走越远，她已经打算彻底摆脱我了。
下午在抽烟室里碰到了戴伟，他告诉我一件惊人的事情。
“昨天不是你朝我要生产报表的吗？今天怎么到贺旭东那了？”
“什么？贺旭东？你亲眼看到的？”
“是啊，上午我去质检办公室看到的，我以为你是拿给人事的，怎么跑他那去了。”
真相大白，原来晓晴没有找我是因为他找了贺旭东，晓晴是个幸运的人，在任何时候，她都能借助外力帮她圆场，并且这外力不止一个方向。晓晴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无论她嘴上如何咒骂贺旭东，心里如何厌烦贺旭东，她都不会抛弃这个工具，只要她需要了，就会拿起来使用。
尽管晓晴没有召唤，我还是去找她了，因为我无法理解她宁愿找一个她口口声声说厌恶的人帮她也不愿再求我，到底她把我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到了晓晴办公室时，她正在发着短信，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己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代做，而自己却在那悠闲地谈情说爱。
“你找贺旭东是什么意思？”
“你不帮我做嘛，我只能找别人啊！”
“你找谁不行，非要找他？”
“我还能找谁啊，除了他愿意帮我，还有谁愿意啊？”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做的吗？”
“是啊，是说好了，但是我看你一脸的不情愿，就不为难你了。免得欠你一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
晓晴的话像针一样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想不到在她眼里，我帮她做事只是为了赚人情然后等她来偿还。这个女人还是我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吗？这张脸还是我认识的那张脸吗？这些话语还是我熟悉的那些文字吗？她是多么自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是多么悠闲地刺痛着我的心。我呆呆地站着，看着晓晴那张陌生的脸，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梁达，你的女人请你拿回去吧。”
晓晴继续发着她的短信，我已经开始盘算把刘奇和他的手机号告诉梁达。我蓦然地转身，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仍然在幻想晓晴所说的并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我幻想她能再说一些弥补的话来挽回这个残局，但是直到我跨出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
一零五、借刀杀人
从走廊经过的时候，贺旭东正迎面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叠文件，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神情，对此我只能用“小人得志”来形容他。
“李主管，好久不见啊！”
贺旭东跟我打招呼，话语中带有一种挑衅的味道，我向来清楚对待小人的最后方式就是沉默，否则，你敬他一句，他回你三句，甚至更多，而他的嚣张气焰通常会因为你的配合而越涨越高。但是，沉默有时候会被人误解为自甘受辱，缺乏耐性的人通常会与小人正面交锋，他也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一种叫人格的东西。在我眼中，我不稀与小人动手，我的沉默可以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如果非要给他点教训，我并不需要自己出手，那样还脏了我的手，我选择借刀杀人，这样来的既痛快又干净。
显然，梁达是我最大的靠山，也是对付贺旭东这个小人的最佳人选。晚上我主动给梁达打了电话。
“小李啊，是不是找到人了？”
“还没有，梁总。”
“那你打电话给我？”
“我觉得这个事情也应该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贺旭东这个人？”
“没听说过。”
“这个人之前被您的手下打过，原因是他一直缠着晓晴，那天他是下班之后一直跟着晓晴，晓晴觉得很害怕，就喊您过去了。”
“有这事吗？我印象不太深了。”
“没事，您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不过我想告诉您的是，现在这个人又开始缠晓晴了，他知道出了公司会被您发现，所以他就在公司里去纠缠晓晴，他几乎每天都去晓晴的办公室，晓晴已经跟我不止一次地说他烦。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人心理上有点变态，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这事？你把他的档案发给我，我让我手下去查查。”
“我把他的地址告诉您吧，还有他每天坐班车的站点，明天我拍一张他的照片发给您。”
“行，你做的很好，以后发现任何对晓晴不利的人都要告诉我。这个人你就不用管了，专心去办我交代的事情。”
“知道了，梁总，晓晴明天就不忙了，我去探探风。”
所以说，小人并不是没法对付的，正面的交锋你很难占到便宜，只有从侧面进攻，任何人都有他的软肋，只要攻击这个软肋，没有制服不了的。不用我动手动脚，仅仅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就轻松地达到了目的。也许我对贺旭东残忍了一点，但有句话说的好：“要么忍，要么残忍。”我已经忍了很久，当我忍无可忍时，我只能选择残忍。
不巧的是，九月一过，国庆长假接踵而来，贺旭东还可以安稳地过上七天。同事们对于这个长假都有精心的安排，很多人选择旅游，花姐选了丽江，云姐选了昆明，于波选了三亚，杨峰回长春看老婆，宋丽丽也回了老家沈阳，而晓晴据说跟几个好友参加了一个旅行团去了人妖之国——泰国。至于我，继续贯彻宅男的宗旨，七天里除了偶尔去打打麻将，打打桌球，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度过。
尹雪在国庆的第三天曾来到常熟，这一次她是特意赶过来，毕竟在常熟她还有很多朋友，然后顺便来取她的租金。事隔一个月后再见尹雪，小姑娘已经有点成熟的味道了，这可能跟她的穿着有关。天已经不再像七、八月那般烈日炎炎了，女人不再以短裙、吊带的装扮为主，很多已经穿起了牛仔裤，当然牛仔裤也有很多花边的款式充满了年轻的气息，但尹雪所穿的牛仔裤没有那么幼稚，款式很单调，裤子上没什么装饰，直筒一垂到底，配上她白色的高跟鞋很有女人味。
尹雪到达我的住处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所以我顺理成章地请她吃了晚饭，吃的仍然是酸菜鱼，但这次只去了附近的一家。
“学长，现在跟谁合租呢？”
“我一个人住，你走了之后我就没再找人合租了。”
“是吗？为什么啊？一个人住那么大太可惜了吧？”
“有什么可惜的，一个人住自在。其实，你在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也是一个人，你经常去吴江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