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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我找到了贺旭东,借约他抽烟的机会跟他再次单独聚首在抽烟室。
“李兄今天很闲嘛。”
“这话说的,抽根烟能占用我多少时间。”
“平常可很少见你抽啊。”
“我都在楼上的厕所抽。”
“哦,那你可是胆子不小啊,金总发现了可是要重罚的。”
“他如果真罚,公司里何止我一个人被罚。那些破条文只不过是摆设而已。”
“李兄真是经验老到,小弟佩服啊。”
寒暄了几句,烟也抽了一小半,我开始进入正题了。
“兄弟,我问你个事,是兄弟就讲实话。”
“什么事这么神秘?”
“上回你答应我的事,你真的做到了吗?”
贺旭东吸了一口烟,定了定神,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事情?”
“我和晓晴。。。。。。”我没把话讲完。
“哦!那事啊,你怎么又想起这事了,我早忘了。怎么了?你怀疑我说出去了?”
“最近我听到很多不中听的话,都是针对我和晓晴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兄你要是怀疑我就太看不起我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兄弟你别紧张,我也被搞的头晕脑胀,现在连金总都知道这事了。”
“不会吧?”
一根烟抽完,大体上能够确定贺旭东不是告密者,我当然不可能只从他片面之辞就这么断言,在与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紧盯他的脸,如果他真的在说谎,眼睛的眨动和脸上的颜色多少能看出一些来,但是他始终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除非他是撒谎的绝顶高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四、她是个妖女
抓小人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这种事情即便抓到了幕后黑手,我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人家也有说话的权利,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其实总经理知道了未必是坏事,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在他面前装清白了。
很快到了周五,我基本上是数着日子等到了这一天,因为我始终记着晓晴今天就要回来了,一个礼拜没有见面让我倍受煎熬,如果说晓晴在公司的时候,我会因为经常惦记着去她办公室而影响工作,那么晓晴不在公司的这一星期,我并没能静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有时候走在办公区的走廊里,总会下意识地朝着她办公室的方向看去,当然每次都因那昏暗的光线而失望。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开会的时候,在下班的时候,我明知道晓晴是不在公司的,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想法希望从人群里发现她。
好在这样的煎熬终于坚持了过去,今天中午吃过中饭,我给晓晴发了短信,询问她晚上几点能回常熟。她只告诉我培训到下午四点,她可能会提前离开,如果买票顺利的话,晚上八点左右应该能赶到常熟。下午四点,我又发短信去确认,她那时刚买到票,四点半的车,八点之前回到常熟应该没有问题。我告诉她会在车站等她,到时一起吃晚饭,她同意了。
等待的过程既快乐又痛苦,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仿佛已经看到在和晓晴见面的时候,我们激烈地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晓晴更是激动地对我大喊:“我好想你啊!”眼睛里还含着一股泪花,而我只是故作平静地安抚着她,告诉她不要难过了,都过去了,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这么温馨的画面很快就要上演了,心情无疑是紧张的。
五点下班,我先回了趟家,整理下自己,准备好迎接我心中的天使。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晓晴突然发了条短信来:“你还是不要来接我了吧。”
看到这条短信,我心里猛然一惊,几乎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问她:“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了,你听我的吧。”
“又是梁达?”梁达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造成这种意外的人。
“你别问了,有机会我再和你说。”
“好吧,我听你的。你要小心点。”
“嗯,会的。放心吧。”
我心里也明白,女人的情绪总是忽晴忽暗,而且波动起来很难捉摸,但是晓晴的这种变化还是让我无法接受。我只能把这个意外归结为梁达的干涉,可是我显然是不甘心的。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也许晓晴也是刚刚得知梁达要去接她,而梁达的一个决定就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我比他整整提前了一个礼拜就做好了今天的打算,而他仅仅是临时的决定就把我挤了出去。
我决定还是要去车站,不管是不是因为梁达,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看到晓晴,如果再看不到她,也许还要再过周末两天,这样我会疯掉的。我可以不要拥抱,不要亲吻,不要她在我面前撒娇暧昧,我仅仅要一张面孔就足够了。
到了车站以后,我一直守在车辆进站的入口处,大概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辆南京到常熟的车开了过来,于是我转移阵地,赶紧跑到旅客出口处等着晓晴的出现。但是就在我还没选好一个观察的位置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几乎不用看他的正面便能看出他是贺旭东。贺旭东一只手里正拿着一束花,看上去应该是红玫瑰,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正站在出口处的大门前面,在人群里,他是比较另类的一个。
晓晴终于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牛仔和细高跟鞋的女子突然从出口处的大门走出来,那是个多么*的瞬间,我的心也为之一颤,我有一万个冲动想去抱住她,但是这一万个冲动仅仅被一个理智就战胜了。当然,能压住我冲动的还有另外的因素。
晓晴出来之后,贺旭*然迎上去把手里的玫瑰交到她的手上,晓晴接过玫瑰,嘴上还露出一丝微笑。之后,贺旭东又打开他另一只手上的盒子,那时我才发现原来那是一盒巧克力。
这的确是个意外,最意外的地方是我永远也猜不到晓晴会因为贺旭东而拒绝与我相见,如果是梁达,我还可以接受;但是现在我不仅仅是无法接受,我更加鄙视自己。我鄙视自己太傻太天真,原来晓晴已经与贺旭东勾搭上了,我还超级幼稚地把她视为我内心的天使,在她被梁达这个恶魔控制的情况下,我想着怎样从恶魔的手中将她救出。可是,如今我才发现,她是一个如此随意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追求她都是有机会的,更可恨的是,她曾亲口说过贺旭东是个多么多么差多么多么让人不屑和讨厌的人,但此刻,这么一个让她不屑和讨厌的人竟然在跟她一起吃着巧克力。
两人之后走到路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我的内心是平静的,当然,那只是故作平静,我感受着被人背叛和被人抛弃的痛苦与无奈,但是我却对此没有任何办法,晓晴她是自由的,她有权选择与谁交往,她也有权选择与几个人交往。我心中的天使原来也是一个妖女,我曾那么同情她的遭遇,而她也曾向我诉过苦,原来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我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博爱”的女人是比较善于和男人交往的,她们更擅长玩弄感情游戏,当然这建立在她们对感情根本就不重视的基础之上。我从没想过我会遇到这种女人,但是晓晴显然让我开了眼界。
在车站外的街道上孤独地漫步着,我很难理解刚才所看到的场面与前一阵子所发生的事情,它们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两岸咖啡里的晓晴是个多么温柔可人的女子,而车站里的她脸上显然是一张无耻的面孔。
我庆幸自己发现的早,否则我将被一直欺骗下去,但是当我转念为贺旭东考虑时,我突然被一个问题纠缠住了。到底贺旭东是怎么看待他和晓晴之间的感情呢?他明明知道我和晓晴的关系暧昧,并且他还亲眼看到我们在办公室里*的画面,为什么他还能鼓着勇气去追求晓晴?他是把自己当成玩物心甘情愿地供晓晴玩耍吗?也许他真的能做到,但是我一定不会屈服。
此刻,我是多么需要一个女人,我强烈地想找一个女人发泄心中的不快,身旁开过一辆北京现代跑车,我看到司机是一个女人。虽然那辆车的颜色与灵灵的车不一样,但是它还是让我轻易地想起了灵灵。灵灵现在在哪里,我多么希望她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开着跑车带我去兜风,然后我们爬到虞山上疯狂地*。我发誓只要今晚她来找我,我和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