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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达从那两瓶没开的酒里又拿起一瓶放到我的面前:“小李同志,今天你把这酒喝了,晓晴就是你的,要是喝不完,你不仅得不到晓晴,你还会死的很惨。我的话,你听的明白吗?”
大人物的气势终于摆了出来,在这样的气势面前,我就像一个正在受审的囚徒一样,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一幕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仿佛在哪里见过,而且我见到的画面中,男主角也是我,也许是我想象过的,也许是我梦见过的,我竟有如此神奇的预见,但在此刻,我俨然是一个凡人。
我再一次看向了晓晴,这回她终于把目光朝向了我,她的脸色依然黯淡,从她的眼神里我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今晚的这一切究竟和她有多大的关联?是梁达自己发现了什么才制造了这场局还是她对梁达说了什么才把我牵扯进来?此时的她和桌上的酒一样让我恐惧。
“梁总,我怎么敢动你的女人,你就给我十个胆子,我连想都不敢想啊。”这是我心里在诉说,我非常渴望把这句话讲出去,因为我知道喝下那瓶酒对我而言将意味着什么,就算我喝了,晓晴会如梁达所说归我所有吗?这真是一个幸福的陷阱。
打开瓶盖,拿起酒瓶,我一口气吞下了将近半瓶。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我这样的行为,也许是冲动,也许是因为诱惑,但显然更多是因为无奈,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说这半瓶酒的分量还不足以摧毁我的意志,那么剩下的半瓶可以直接宣判我的死刑。
我至今仍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两口喝掉那瓶酒,也许是从没尝试过,所以并不知道那样喝的后果是什么,醉酒我也有过,甚至是烂醉,然而这一次,烂醉两个字已经远远形容不了我的下场。
后来的事情直到我的双眼重新看到世界这段过程在记忆里是一片空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没有询问我是怎么过来的,没有询问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只问了我躺了多久,护士说我已经沉睡了十六个小时。
我住院五天,是晓晴帮我请的病假,五天里晓晴每天晚上都来看我,但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出院的那天,我仍然是一个人离开的。
这是一次很惨的经历,八千块的医药费只是小事,因为喝酒过量而导致的胃出血让我的身体第一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我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却依然没有换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的价值也许是我在梁达面前做了一回男人。
同事们对我喝醉酒的经历大多只是给予冷嘲热讽,他们为了给我的醉酒找一个合理的依据,编了好几个理由,最有模样的是说我为情所困,而这情很直接地指向了晓晴。他们的胡闹倒还有些水平,三言两语便能说到点子上。然而,和他们不同,领导对我醉酒的态度有另一种看法,在我重回工作的第一次管理干部会议上,总经理暗示性地批评了我,强调不能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
这次醉酒倒把我醉醒了,在我住院的时候,我有过一些幻想,我觉得我为晓晴牺牲这么大,她多少应该给点回报,可是她除了每天晚上短时间过来看看我之外,并没有给予我太多我想要的。直到我出院后,她也没有任何哪怕只是象征性的表示。到了这份上,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可期盼了。女人,确实只能当作一件衣服,当然晓晴这件衣服我从没穿上过,我穿不起。
09年的五一不再是七天长假,它伴着清明、端午、中秋和元旦一起组成了一个小长假集团,虽然也有三天,但和七天相比,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然而,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平淡的假期,却又一次出现了意外。
五月一号,天气晴朗,上午十点多我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时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这个时间的短信通常都是手机报,一般而言我不会立即去看它,但巧的是,这一天我偏偏迅速拿过了手机,结果看到的是晓晴的一条信息。
“你回家了么?”
看到晓晴的名字,我的心情又开始盘旋,我辨不清心里对她是恨是爱,也许是两者并存,但是究竟恨多还是爱少,我也不知道。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我在两岸咖啡,你愿意过来么?”
我一向标榜自己学过女性心理学,能够洞察女人内心,但是晓晴这个女人实在太深不可测了。她简直是个神人,往往在我接近绝望的时候突然又抛出一丝希望给我,那个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让我无法拒绝她的好意,即便心里还有很多顾忌,却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其实,我一直不想说的是,我是一个专情的男人,爱上一个女子会很刻骨,当被这个女子伤害时也是很致命的。这样描述可能无法理解,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变成是一个专情的女子深情地爱上一个男子,那么当她被男子伤害时,旁人能很容易体会到那种凄惨。现在只不过是换成一个专情的男子深爱一个女子而已,其实两者是一样的,不要觉得男人都是阳刚毅烈的,多愁善感并不是女人的专利。
一三九、死灰复燃
“好,我这就去。”
从这简单的几个字看,我回答的似乎很干脆,其实内心里像波涛在翻滚一样难以平静,我当然可以直接在短信里说出我的困惑,但是短信这种方式从来不是我喜欢的交流工具。有时候,一条短信仅仅因为语气词选错了便可能招来一次重大的误解,这就是声音与文字的本质区别。
半小时后,我到了两岸咖啡,依然是靠窗的位置,依然是那个曾经留下过我们甜蜜的座椅,不一样的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之后,两个人已经不知道用怎样的关系去面对彼此。当然,我不了解晓晴的想法,我只知道如今再立于这样的环境里会显得很尴尬。
“你的身体还好吧?”
“还行,其实酒醒了就好了。”
“都胃出血了,那也能叫好。”
“那是医生瞎掰,他要不这么说,能把我留下住院吗?我要不住院,他哪来的钱赚。现在的医院都是这么捞钱的。”
“就算是你也拿它没办法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如果真是胃出血,难道你自己能扛过去?”
“扛不过是命,扛的过是运。人生就是在命运之间徘徊的。”
“你又卖弄文采了。”
“哪里,这是我经常说的一句话。”
喝了口咖啡,安静了一会,晓晴又挑起话题:“你是不是在恨我?”
“恨你?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明白晓晴为什么这么问,她自己也是问心有愧,知道我是因为她才落的胃出血的下场。
“我把你弄成那样,你不恨我吗?”
“怎么是你把我弄成那样呢?那是我自愿的,再说,就算我是被动的,那也是因为梁达,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这话说的相当唯心,有时候我很佩服自己说假话的能力。
“你真的不怪我?”
“舍不得怪。”这又是一句亦真亦假的唯心话,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习惯性的疲软,有一种叫征服的东西在内心里作怪。
“既然你不怪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去哪找你?”
“哪都行啊,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在医院时你的话就少,我以为是你身体不舒服不想说话,但是你出院以后还是那么沉默,我以为是你在恨我,恨我把你搞成了这样。”
“咳,你想多了。”
“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呢?”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
“我不好意思说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很尴尬。真实情况就是我那天晚上肯定出了很大的丑,所以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出现啊!”我依然在顺藤摸瓜,顺着晓晴的话很自然地往下接,真实的内容我只能藏在心里,我不可能告诉晓晴其实我觉得是她给我挖了一个坑让我跳进去,而现在似乎她又把我从坑里拉了出来,也许是为了让我跳进另一个坑。我纵然有这么想过,但在面对晓晴尤其当她展示着对我貌似很关心的一面时,我立即转变了念头。
“你还能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么?”
“我只记得最后我一口气喝完了一瓶酒。”
“是的,你喝完没多久就倒下了,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该做什么,梁达叫来了服务员,让他们帮你叫救护车。我一听救护车心里更慌,梁达没等救护车到就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