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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DVD里乐工深入浅出的节奏
迎来一具火红的太阳蓬蓬*
张小寒听得两眼冒光,满脸崇拜。我正想*她几句,雁翎来电,声如蚊蚋地问:“你在哪里?”我没好气地说:“在球村。”她立刻声带哭腔:“能不能听我解释?”我冷冷地说:“解释苍白无力,没解释的必要。”她喋喋不休:“昨天有很多朋友在,他们合资开影楼,叫我过去参谋,下午喝了酒,晕头转向……”我说:“那你住哪里?”她十分气愤:“当然是宾馆,你以为我会去他家?”我压低声音:“晕头转向不是更好办事?”她哑口无言,我想话是不是说重了点。沉默半晌,她说给我订了生日蛋糕,问我在哪里吃饭,她叫服务员送来。我有过片刻感动,须臾之间,却又醋意上涌,事实上无论她作何解释,我都不信她清白,旧情复燃,接吻是家常,摸摸搞搞更是便饭。她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我一狠心就把电话挂了,最后索性关机,图个耳根清净。回到饭局,张小寒忙着烫毛肚,我一片她一片,十分体贴。李卓真够兄弟,花钱庆祝我生日不说,还请美女作陪。这厮倒不缺女人,两年前屁颠屁颠跟我混,我有几个本地读者被他骗上床,有一个才上高三,还是个含苞欲放的处女。这厮泡妞技术拙劣,佯装与诗人同行,将我的情诗窃去吟诵,惹得小女生心花怒放,于一次酒后任其兽行,人世间又一朵水莲惨遭践踏。为此我到青羊宫烧香忏悔,发誓绝不轻易泄露女性粉丝资料,李卓也暗感自己卑鄙,事后甩两千给小女生做人流,又给我买了两条软云,叫我不要挂怀,说这等女子,他不捷足先登,总有人前仆后继。
出于基本礼节,我给张小寒烫了美国肥牛,说鲜嫩的东西多吃有益,她颇为羞涩,问我怎么知道她喜欢肥牛。我说你将整盘肥牛放在面前,别人都够不上筷子。她脸红得像个红富士,稍作停顿,一脸忧虑地说:“现在就业压力好大,我就快毕业了,还不知何去何从。熊哥经历多,有没有好建议供师妹分享。”这话题涉及社会学,说来话长,我一时陷入困境。入世这几年,逐浪红尘,尝尽生活甜苦,皆为染缸所蚀,偶有回首,阵阵喟叹。但她又是女孩子,娇小脆弱,讲得太真实担心造成无谓的压力,讲虚幻又不贴实际。我啜饮一口啤酒,问她:“有没有过社会实践?”她怔了怔说:“在春熙路发过传单呢。”我暗暗一笑,又问:“你的职业目标是什么?”她茫然无措:“这个还真没想过啦。”我立马就有些失望,现今大学都教导出些什么样的学生,一问三不知。沉默了几秒,我给她讲亲耳所闻的面试故事:
某电视台招策划专员,要求男女各一名。人事部收到二百份简历,来自同一所学校,简历雷同,经历相似,考官无以抉择,便找台长寻方。台长看也不看简历,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挑最好看的两只吧。
穷大学生创业发财记…血战到底 7
故事讲完,张小寒傻笑,继而陷入沉思,不知她从中悟出什么。我又说起近期有关大学生就业的新闻,层出不穷,无奇不有,我甚至举了两个例子:某企业高薪招聘收粪工,数百人竞聘;某殡仪馆广纳丧葬策划人才,众生趋之若鹜。话音甫落,李卓接过话茬:“熊奇你喝高了吧?别把小妹妹吓着了,女人嘛,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我说:“你他妈是个锤子,你这是教唆,引诱良家少女入歧途。”我的确喝高了,情绪波动异常。我想起毕业当年,为了一份工作,我在面试官跟前夸夸其谈,穷尽词语表达自己如何热爱这份工作;如何忠实于自己的职业规划;假如面试成功如何开展工作、如何处理同事关系……那一刻我已不是真实的熊奇,我错误地认为,进入社会,适当浮夸与隐藏才是生存之法。
我唾沫横飞,滔滔不绝,李卓递上红塔山,转移话题,说上个月他去广州引进一批新型保健品,专治神经衰弱,效果堪比印度神油,但现在销售短路,库存积压严重,得想个方法甩卖了。而今神经衰弱已不是老年人专利,现实压力过重,年轻人也莫名染疾,雁翎便是其一。雁翎貌美,忌砸讳摔,只能捧在手心,用力过度都会粉碎,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瓶。死妮子不幸患上神经衰弱,气血不调,经血紊乱,每夜蜷缩,侧身而卧,仅留光滑背影,供我眼巴巴地凝视。她说她会一如既往,陪我走完人生旅程,她说过多少次,我就有多少次感动。月初我就对她说:“等哪天我们都有闲暇,去抓几服中药调理。”
李卓提及保健品,便知这顿饭不是白吃。元旦节,这厮进了批“年货”,价格不贵,叫“脑绿金”,吃一粒神清气爽。为帮他策划,我不惜以身试药含了一粒,喉咙凉爽无比,半日不见消退。我感觉药效异常,这厮说是薄荷过量,绝对毒不死人。我看药品包装打了R标志,顾虑全无,策划“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绿金”的促销活动。短短三日淘金无数,李卓清点零钞时嘴巴都笑抽筋,扬言不出两年准能在府南河边买套跃层。说话间又喝了两杯马尿,我对李卓说:“老子要创业了。”这厮不屑一顾:“现在很多企业倒闭,你还敢创业?”我说:“迎难而上,乱世出英豪。”他笑了好一阵,问我:“开包子店还是继承父业摆烟摊。”我酒兴大发,说:“操你先人,表姐马上回蓉考察,投资的事*不离十。”他见我十分坚决,一声叹息,说:“我还想找你帮忙卖保健品,你策划我销售,咱俩双剑合璧大赚银子,这下看来没得搞了。”我当即借酒意打击他:“保健品直销是不道德行为,说到底就是商业欺诈。”他愣了半晌,说:“老子搞这行乃迫不得已,你看房价多勃?三五万能买啥?阳台还是厕所?至少得挣三五十万!”
说到房子我一肚子火锅底料,去年圣诞,雁翎引荐我拜见准岳父母。雁翎一家三口,在新南门有套房子,墙体剥落,陈旧不堪,但地处城中,市值已达每平米万元。我爬了六层楼梯,甫一进门,老两口热情似火,心头顿生暖意,想那茅台和蜂王浆不是白买。雁翎做了隆重介绍,准岳母像鉴定一件古董般将我打量,满心欢喜,说:“你们慢慢聊,我和小翎买菜做饭去。”准岳母前脚刚走,准岳父就逮住我问长问短。
“熊奇在哪里上班?”
“正在文化产业摸爬滚打!”
“稳定吗?”
“有份职业终生稳定。”
“啥职业?”
“写诗。”
说到写诗他眼睛都绿了,又是颤抖又是咳嗽,看来被气得不行,搞得我也不自在。过了一会他摇头叹息,说:“真想不到哇,这年头也有诗人。”我避重就轻,一番谦笑,说:“伯父言重了,写诗只是业余爱好。”他点头岔开话题,又叹房价猛于虎,说:“听小玲讲你家在重庆,父母都退休了吧?买房了吗?”我诧异无比,说:“房子的事正在考虑。”话毕他就“哦”了一声,拿起遥控板做了一次切换,中央十一台正在播放京剧《二进宫》。
那顿饭极倒胃口,面前活生生三个人,除了雁翎都是障碍物。我草草拨了几口,搁下筷子借故离开。走在南门大桥,温婉如玉的阳光钻进毛孔,顿觉全身疲软。雁翎从后追来,一路娇骂:“熊奇你个神经病,谁招惹你了?”我满腹怨气,说:“你别跟着,现在老子谁也不想搭理。”她悻悻尾随,我快步向前,心想这年头要结婚,感情不是砝码,房子才是根基。尤其准岳父的神色,活脱脱一个势利眼,倘使我有三套房,他必定神采奕奕,兴奋得返老还童。我越走越快,雁翎急了,上前拽住我,声色俱厉地问:“你到底娶老头子还是娶我?”一句话引得路人侧目,家丑不可外扬,我拉着她就往遂宁宾馆跑,说:“你别跟泼妇一个样。”她嘴一扁就开始哭,硬说这日子没法过。为息事宁人,我在宾馆开了间房,前台服务员见她伤心样,满脸疑惑,拿着我的身份证看了又看。我当即横眉冷对,说:“你丫看好了,她是我老婆,不是从山里拐来的黄花闺女。”服务员连声赔罪,说:“先生赶快扶她上去吧,520房间已给你开好了。”
穷大学生创业发财记…血战到底 第4章
李卓叫来服务员埋单,张小寒柔声细语,问我吃完火锅有无其他安排,她还要和我探讨现代诗歌走向,似乎意犹未尽。我顿陷矛盾,想起雁翎独走眉山,不由自问,我们的爱情是否已到终点,从此成为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