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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伟民看完报工单以后,很严肃的问靖远:“这事你能用党性担保吗?”
靖远当时就急了:“我不用党性担保,用人格担保总可以吧?我人穷志不短,再穷也不至于全年贪污呀。”
靖远的话让侯伟民顿时无语,他思考了一下才说:“这事我们清楚了,也证明你们很清白,也就到此为止吧。你把报工单拿去给党委书记再看一下,这事就算完事了,取证材料也就不用做了。”
靖远说:“事实摆在那里,取证材料做不做你们说了算。”说完,就拿着报工单上三楼去找胡德全了。
胡德全结果靖远递过去的报工单,详细看了一遍,也感觉非常气愤,他对靖远说:“我看明白了,你们没毛病,再多一些也不为过。毕竟你们工作性质决定要去生产一线去检查工作的,享受野外补贴更是有明文规定的,我们去林场还核销出差补助你。这事我全明白了,你再写个材料,把情况向高局长说清楚就行了。”
靖远苦笑着活:“我归你管,你能相信我就行了。”
胡德全忙说:“那是两码事,你还是出个书面材料吧。”
靖远听完点了点头,忙说:“那我回去就写,马上给高局长送去。”说完,告别党委书记,回到了单位。
靖远回到单位,左思右想,感觉这个报告不能写,自己去找高培德一解释,证明了自己清白,不是等于说高培德昏庸吗?那样,高培德还能放过自己吗?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找高培德解释的打算。本着我惹不起,躲得起,找机会离开规划处,去别处躲清静才是上上之策。
最后这事靖远也不知道胡德全和侯伟民是怎么和高培德解释的,反正不再有人过问此事了。也就是从那次开始,郎昕仁看到靖远总是阴着脸,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多说,与以前毕恭毕敬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靖远并不在意郎昕仁那一套,他有他的理论,他认为:我干的是工作,高培德是你大舅,是你亲爹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工作中,靖远尽职尽责的做好每一项工作,不愿给郎昕仁留一点口实,免得他去高培德那里搞自己的黑状。工作中遇到一些矛盾,他也总是心平气和的想办法处理妥当,配合着郎昕仁支撑着规划处的日常工作。
不过,在一起工作难免舌头不碰牙,出现冲突也在情理之中。一次,郎昕仁想对机关干部进行精简,纪委副书记孟昭生的弟媳因为和前任处长走动的比较近,工作虽然干得不错,开始郎昕仁对她非常厌恶,多次放风说要把她撵回家去。一听说机关要精简人员,她当然心里没底,就求大伯哥帮助说情。
孟昭生和郎昕仁不熟悉,就直接找到靖远,求他帮忙。靖远很为难地对他说:“大哥,不是老弟搪塞你,郎昕仁是高局长的红人你不是不知道,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忙我帮不了你的。”
孟昭生很吃惊的问:“他原来是你的下属,别人都说你是他的大恩人,这点面子他都不给你?”
靖远满脸苦笑着对他说:“大哥,此一时彼一时了。那时他什么都不是,你老弟是他的领导;现在他是高局长的左膀右臂,脾气大着呢,我是他大恩人算个啥,就是他爹,他要是看不上眼,也会不给面子的。”
孟昭生一听靖远这话说得比较刺耳,一下子愣住了。靖远一看他尴尬的样子,就忙打圆场说:“我和你开玩笑呢,我陪你去郎处长,你亲自和他说试试吧。”
孟昭生一看靖远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也很了解他的难处,只好让他陪着过去找郎昕仁了。
等他们走进郎昕仁的办公室,郎昕仁傲慢的坐在那里,连座都没给客人让。一脸麻木的问孟昭生:“你,什么事?”
孟昭生很客气的说:“郎处长,今天我来给你添麻烦了。我弟媳在你这里工作,听说要精简了,害怕下岗,托我给他说说,看看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要是下岗了,我弟弟又没有工作,这日子也就快过到头了。求郎处长帮办忙吧,机关留不下,到下面干工人的活也行呀。”
靖远本以为孟昭生把话说得如此客气,郎昕仁一定会客套一番,那怕事情不给办,也会找个搪塞的理由。但是,郎昕仁神气十足,满脸不屑的对孟昭生说:“这忙帮不了你,比她工作干得好的人多了,都照顾,我减谁呀?”
郎昕仁的话让孟昭生当时就傻眼了,尴尬的站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缓了半天,才很吃力的对郎昕仁说:“郎处长实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说完,满脸憋得通红,转身走了出来。
郎昕仁看到孟昭生要走,只是说了一句:“不送了!”,连屁股都没动一下,让靖远都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把孟昭生送到门口,很抱歉的对他解释说:“孟书记,真是对不起你,这事没帮你办好,还把你气够呛。”
孟昭生满眼冒火,但嘴上还一个劲很客气的对靖远说:“没事,郎昕仁也是为了工作,我能理解。”说完,告别靖远,急匆匆地走了。
靖远非常尴尬的站在门口,望着孟昭生远去的身影,直到他看不到身影,才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里,他预感到,郎昕仁如此嚣张,自己再不赶紧闪人,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恰巧,一个机关干部弟弟结婚公车私用,并在外地肇事伤人,被林业局纪委查处,郎昕仁感觉是靖远做的手脚,四处散布谣言,说靖远不顾前情,有意整他,这令靖远感到非常恼火,也非常被动。
过了几天,机关干部精简如期而至,在班子会上,靖远看到郎昕仁提交的名单中几个工作干得非常出色的人都被精简下岗,而两个工作吊儿郎当,晚来早走的人却被留了下来,让人感觉非常不公平。此时,郎昕仁在他心中尚存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剩下的就是对他满心的厌恶和充满了嫉恨了。
别人听郎昕仁公布完去留人员名单,都闷在那里,谁也不吱声,气氛非常压抑。郎昕仁一看这样下去,形势对他不利,动员别人说,别说都说没考虑好,不发表意见。他就对靖远说:“书记你说说吧,你是这里的老领导,对这些人情况都了解,看看这样行不行?”
靖远一看别说都不发表意见,这个恶人只能自己去做了。再说,事已至此,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不干了,也不能被人家戳脊梁。于是,他拿起去留人员名单,问郎昕仁:“别人的去留我先不说,但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那几位工作比她俩干得好的人不留下,非要留她们在岗在编呢?她们工作能力水平没什么优势,平日表现也一般,留下她俩,却把那几位工作非常出色,业务也很棒的人减掉,让她们下岗回家,别人质问我们,我们如何回答,怎么体现公平竞争原则,怎么以理服人?”
靖远的一席话,在大家中产生了共鸣,其他班子成员也纷纷发表意见,形势对郎昕仁非常不利,他吭哧瘪度的憋了半天,才不得不说实话,留下这两人一个找了高培德的儿子讲情,一个找了她老婆的弟媳讲情,不得不照顾。靖远一看他那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非常生气,气不打一处来,挤兑他说:“既然是为了工作决定机关干部的去留,到最后又考虑照顾这个,照顾那个,这样的话,我们如何向人家交代,如何让被裁减下来的人员心服口服?我看这事还是细细斟酌一下再说吧。采取这种有失公平的决定机关干部的去留,我不同意。”
大家一看书记这么表态,也都积极回应,气得郎昕仁站了起来,一边说,嘴角都冒着白沫子,他恶狠狠地威胁大家说:“这事我已经和高局长汇报了,是征得他同意才提交到班子会的。”
到这时候,靖远失去了冷静和耐心,根本不顾郎昕仁和高培德关系了,他质问郎昕仁:“既然高局长同意,你直接就办呗,还找我们开会商量个屁?”
郎昕仁气得脸都变成紫茄子色了,他跳起来说:“好好好,你们厉害,高局长同意的事你们也敢不同意。但现在这单位我是一把手,我想减谁就减谁,想留谁就留谁,出了事我负责。”
靖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蔑地说:“你是一把手不假,但这是单位,不是你家。你要是认为适合,那你就操作吧,出了问题,别说我们没提醒你。”
郎昕仁一看班子会再开下去,自己会更被动,就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有意见你们就向局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