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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什么前途?难道回去教书就没有前途啦?一样是回报社会嘛!”那个老师颇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学生会主席就可以特殊。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毕业生的分配工作?就凭你这点骄气,你也应该到下面去好好锻炼锻炼!你们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正好那个学校还有一个空缺,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你开个后门,把你也分到龙岩去,这样你们不就可以天长地久地在一起了嘛?!”
陈少泽一时语塞,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
鹭江大学校园里,陈少泽和陈小蕙从长椅上站起来,沿着林荫道向那棵大榕树走去。陈小蕙向陈少泽问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和她分手的?”
陈少泽沉默了一下,有些歉疚,又有些辛酸地说:“那时候我曾经对乃珊说,感情是不可以用来作交换的。可是我自己竟然……”他摇摇头,有些自嘲地接着说道,“当初我如果信守对她的诺言,就该跟她一块儿去龙岩,但是我没有。你不明白,一个人的才华如果无处施展,那比让我自杀更加可怕。对于一个有才能的人来说机会更加重要。”
“所以你选择了大嫂,对吗?”陈小蕙感慨地看着陈少泽问道。
陈少泽沉默片刻:“一份纯真的爱情和一个改变你一生的机会,你会选择哪一个?虽然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告诉我正确的答案,但是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了,我们只能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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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惑 第八章(1)
1
清晨。一轮红日从遥远的海平线上升起。鹭江,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碧波万顷,风光旖旎。
此刻,在陈少泽家的起居室里,陈少泽正对着镜子在系领带。乔冠瑛推门进来,对陈少泽道:“你动作快点吧,再不抓紧时间,会迟到的。”她说着,上前为陈少泽整理了一下领带结。
“这我不担心。”陈少泽从乔冠瑛手上接过西装,说道,“我相信无论我晚到多久,他们也会等的。我不到场,没人能签这个字。”
“等自然会等的,影响毕竟不好。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记者……”乔冠瑛说。
陈少泽在乔冠瑛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迟到过?”他说到这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对了,再过三天,就是我俩结婚十周年的日子。”
乔冠瑛笑眼睨着他道:“我以为你早忘记了?”
“岂敢!”陈少泽感慨地接着说道,“这时间快得可真快呀,这一晃都到锡婚了!”
乔冠瑛听了,心中不禁涌上一阵酸楚的柔情:“是啊,十年了!——”
“告诉我,锡婚那天,你打算怎么过?”陈少泽问。
乔冠瑛一笑,把陈少泽推出了卧室,说:“不管怎么过,那都是三天以后的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希尔顿酒店参加签字仪式。”
希尔顿大酒店多功能厅里,“‘海天高科’股权转让暨新闻发布会”的红色会标横贯主席台上方;一张铺着墨绿色绒布的长桌两头,夏进指挥几个职员在作最后的准备工作;主席台下边,坐着各家媒体的新闻记者。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陈少泽、冀承宗一前一后,履声橐橐地步入多功能大厅。两人走到长条会议桌前,在各自的位子上落座。镁光灯对准他俩“噼噼啪啪”地一阵乱闪。工作人员送上两份协议文本,放在他们面前。陈少泽和冀承宗欣然提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钤上公司的印章。
陈少泽和冀承宗同时站起身来,相互走近,交换文本。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待这一切结束之后,坐在下面的记者开始了七嘴八舌地提问:
“请问冀先生,贵公司出于什么考虑要收购‘海天高科’?”
“请问冀先生,你是否打算重组‘海天高科’的资产?”
“请问陈先生,贵公司这个时候转让股权,是否与证监会目前正在调查‘海天高科’有关?”
“请问陈先生,证监会目前在其网站上公布了涉嫌操纵‘海天高科’的账户,对此你有何评论?”
……
2
报社印刷厂。一间全自动化印报车间里,轮转式印刷机的滚筒飞速旋转着,成千上万的报纸像瀑布一般流入导槽,尔后沿着自动线切裂分张。在报纸的财经版上,醒目地登载着有关“海天高科”股权转让的报道。
第二天清晨,在鹭江证券公司营业部门口的报摊上,挤满了买报纸的人群,其中大部分为股民。人们纷纷抢买登载有“‘海天高科’股权转让”消息的报纸,一边看着,一边议论着。
骑车路过这里的郭伟也买了一份报纸,迫不及待地翻到财经版,上面大幅刊登了“海天高科”股权转让的报道。
金海投资顾问有限公司。一个年轻人拿着日报走进办公室,口中喊道:“号外!号外!‘海天高科’股权转让啦——”
“给我看看!”史东成从那个年轻人的手上夺过报纸,翻到财经版,找到那条新闻,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此刻,坐在金海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潘世凯也在看报纸。门外响起敲门声。潘世凯抬头,说道:“进来!——”
股惑 第八章(2)
门*,史东成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走进来。潘世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史东成径直走到潘世凯面前,将那个信封放在大班台上,说:“潘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潘世凯放下手上的报纸,惊异地看着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史?”
“没什么,我就是想离开公司。”史东成说。
“你要离开公司我不反对,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潘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李彬在工作上一向难以取得共识,我也不想太勉强,所以我想换个环境。这对我、对他、对公司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工作上有不同的意见,可以彼此协调嘛。”潘世凯劝他道,“再说了,你在我们公司做了那么久了,出去后一切都要从头来过,何必呢?”
“潘总,我去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劝我了。”史东成说,“再说了,我走了,这个位子可以留给新人,公司也需要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嘛!”
潘世凯拿起那封辞职信,说:“这样吧,辞职信先放在我这里,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快作决定。回头你要是决定仍旧留在公司,这封信我替你撕掉。”
史东成摇头,语气坚决地说:“潘总,辞职报吿我既然已经交给你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了,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在公司这几年,承蒙你多加关照,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他说罢,朝潘世凯伸出手来,潘世凯见留他不住,也只好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史东成转身走出办公室。
潘世凯坐回大班椅子,想了一想,把秘书叫了进来,说:“史经理已经辞职了。等他走了以后,你让人查查他留下来的文件和电脑里的资料。还有,对外先不要公布这个事。”
秘书诺诺退出。
陈少泽家。陈小蕙正在电脑上处理文件,她的手机响了。陈小蕙接听:“喂,你好!”
“是我,冀承宗。”手机里传来冀承宗的声音,“怎么样,这段时间没来骚扰你,过得还好吗?”
陈小蕙笑:“看你说的,还好吧!……怎么今天想起来骚扰我呢?”
“哦,是这样,我这里有两张芭蕾舞剧的票,是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团的演出,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
陈小蕙沉吟了一下:“这样啊,我要是说我没空,这票岂不是浪费了?”
“不会的,我可以立马拿到剧院门口卖了。”冀承宗在电话里说,“位置很好,我想不会没人要吧?”
陈小蕙又笑:“那好吧,哪天的?”
“大后天晚上七点。我开车来接你。”冀承宗说。
陈小蕙想了一下:“你只要把地方告诉我就行了,我自己打车去……后天见!”陈小蕙挂了电话,俏皮地笑了一笑。
“再见!——”
冀承宗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话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时,夏进领着史东成走进来说:“董事长,成哥来了!”
冀承宗连忙挂上话筒,站起身来,向史东成伸出手,说:“兴泰公司欢迎你的加盟!以后我们就是同舟共济的战友了。”他说着,从酒柜里倒出三杯红酒,递给史东成和夏进,“来,喝一杯,以示庆祝!”
史东成接过酒杯:“谢谢!”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