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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尊重的华尔街人物,都给建立起一个小档案来,我跟踪他们的事业(career),跟踪他们的业绩(track
record),我通过关系,了解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投资哲学,办事方式,在公司的仕途前景与个人梦想。我十分用心、细心,也很认真、踏实。在接受项目时,我从不贪多,每接受一个项目,我都用心良苦地去做,不做到不罢休。慢慢地,我的名声起来了,我推荐的人才,没有一个在新团队里失败的。而且我能在投资银行所到的所有市场,包括非洲市场,完成他们交给我的项目。跨文化管理的案例,我实在太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的应聘者和客户都告诉我,一个时间仅三十秒钟的电话,他们也能听出我是关心他们呢,还是更关心我自己的腰包。
当然,被华尔街的人认同还要学会一个特殊技能,那就是骂人。从不敢接电话到敢在电话上用粗话,这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刚上班时,我最怕的就是打电话,看着电话迟迟地不敢拿起来。“电话要咬你?”米切尔曾经气势汹汹地问我。他当然永远不会知道电话真的要“咬人”,因为电话那一端的人气太盛,把我给压倒了,比咬我一口还厉害。有一次我给意志银行外汇交易部挂了一个电话,问接电话的是不是一位交易员,只听电话里传来泰山压顶的声音:“I’m
a****ing trader and was just got ****ed up by the market! What do you want?”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招架,我无法应付这种语言和这种气势,赶快挂上电话,心还怦怦乱跳。从这次经验中,我认识到要被华尔街这些叱咤风云的人物认同,还得有他们的气势和学会用他们的语言。这种骂人粗话并不是骂他人,更多地是“骂”自己,要骂得恰到好外,不无诙谐。后来我也开始骂人,那也是骂我自己,骂后确实能消除疲劳和缓解压力。
就在我每天不断骂自己的同时,我发现一个奇迹产生了:我这个灰姑娘慢慢地变了。 几年后,我变成了一个铁姑娘。公司的规矩1
我的大老板唐纳德是个管理人的天才,他仅四十五岁,然而头发花白,脸色红润,有很少见的的贵族气质。他父亲曾是波士顿明星棒球队的教练,兄弟与肯尼迪家族关系甚密,曾参加竞选。我的大老板原来是学音乐的,后来改行做人力资源与企业管理。二十年的努力,使他在我们这个行业很有名气,他身兼很多头衔,是全美人力资源协会主席,还时常在电台和电视上出现,与美国广播电视电台CBS的名播音员关系很好,我们公司的免费广告,到处都是。大老板很讲究穿戴,看起来总是要上电视的样子。
也许是出于本能,他能把我们每一个人的优缺点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小不分:谁中午吃了午餐后不去洗手间漱口;谁绕着公司外面的大湖跑了一圈后,没有进浴室冲淋浴(公司有三个浴室和一个运动室);谁喜欢在电话上饶舌;谁喜欢上班时间给女朋友打电话;谁工作起来不要命;谁喜欢工作一个小时就上一趟咖啡厅;谁喜欢热闹,谁喜欢安静,谁喜欢抽烟,谁喜欢喝茶,他全知道,他每天在他的办公室里记笔记。他不仅看我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他还注意我们的说话声音,走路姿态,穿衣戴物;他还看我们在回答一些具体模拟问题时表现出来的“直觉”反应。他信奉普林斯顿大学设计的一套测试雇员是否能成为最佳“销售员”的试题,这套试题有一百五十个问题,要求在六十分钟内完成,每个问题的答案有四个,但只能选其中一个。如果要靠自己的头脑来分析这些问题,时间会很快溜过去,往往二十个问题还没回答完,一个小时就没了。这些问题事实上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答案也是相对的正确与不正确,就看你自己的人生观、态度、直觉,所以,这种测试又叫态度测试(aptitude
test)。我们被正式雇用之前(六个月的试用期期间)都参加过这个考试,看我们是否合适做这份工作。我记得我考试那天,拿着试卷,看也没来得及细看,便凭着直觉哗哗地划完了。我的考卷被封上,寄到普林斯顿监考中心,一个星期后,成绩回来,我的性格、直觉和素质的综合总数是99分,是“天生”的推销员、公关员、教师、政治家。
我大老板的直觉和相信普林斯顿的考试没错。三年后,我的业绩超过公司的每一个雇员,包括最初看不起我的小老板。接着三年,我又连续每个月每个季度被评为公司最优秀的雇员。我的大老板去普林斯顿大学要来一份试卷,让我做,然后让公司新招来的员工或业绩不好的员工拿我的试卷去做参考,并办学习班训练他们,把他们变成我的“克隆”。但在这点上,他最终没有完全成功,用他的话来讲,其主要原因是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模仿。性格决定一切,特别是在选职方面。
根据我的经验,要做好人力资源工作,需要至少三个条件:一、专业知识;二、认同感;三、不能好大喜功。
我初入舒利文公司时,我的大老板做的对我最有利的一件事是,根据我们每一个人的特长将我们配对,我因为说话柔和动听,但不懂专业知识,他就将我与汤姆配对,力图使我和汤姆在每一天的工作中,在每一天的耳濡目染、言谈举止、接人待物的“磨合”中,掌握专业知识。
汤姆卖了二十七年的国债,专业知识强,对国债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我的专长是国债销售与交易部门的人力资源。我在工作的头两年中,将纽约国债部门的前二十家跨国大银行的最优秀交易员与推销员全做下了个人档案,使我后来的工作驾轻就熟。汤姆每天只打二十个电话,上午打十个,下午打十个,然后就站到公司玻璃门外抽他的烟,他与门卫开怀大笑,笑声顺着敞开的玻璃门传进二楼办公室。后来,我在我们这一行道认识了不少像汤姆这样从华尔街退不来的人,他们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出来工作,也不是要获得什么成就感,他们实在是在家里呆不住才出来的,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上天赐福。
汤姆虽说已结婚三十年,但他和他太太其实总是“不见面”。他说:“我二十七年都是早出晚归,她见不着我,我也见不着她。突然我们得天天见面,一个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上帝,我们至少应该离开对方五分钟,才能找到新的话题啊!”
汤姆的太太从未工作过,在家生养了四个儿女,汤姆退休回家时,先前还十分高兴,但与汤姆全美国游玩又去了一趟欧洲后,就对汤姆忍无可忍,天天指责他侵犯了她的空间,汤姆于是出来工作。他与我合作的条件是我每晚给他准备二十个我从当天工作中过滤后的人选:人名、电话号码,这样第二天他打电话时就不会打“冷电话”(cold
call)。 “家里冷,电话也得冷?”汤姆吐口烟,烟绕着他的头顶慢慢飘动。
“我的客户遍天下,都是些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不屑于给这些小年轻娃娃打电话。他们错过我给他们的好机会,那他们活该!”每次汤姆在电话上被人武断地拒绝后(这种时候很少),他就这样来宽慰自己。“记住,我们给他们的只是机会,他们要努力,才能使机会变成现实。面试不是工作。”他说负责伦敦业务的同事斯蒂汶和他的助手柯玛珥,对应聘者如同对意大利通心粉一样,一抓一大把,往墙上一扔,哪一根通心粉粘在墙上,哪一根就行!“我不会让通心粉粘墙上去的。要粘,我给他们提供一堵墙,自己粘去!”
汤姆打电话时,我就站在他旁边听。他直截了当,丝毫不含糊,而且由于懂那么多的专业术语、操作技能并认识那么多华尔街的老熟人,每次他电话打完后,总是喜笑颜开,仿佛和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偶然相遇聊了一阵愉快的天,但同时也忘记了打电话的目的:对方愿意考虑新的银行、新的机会吗?
公司的规矩2
我在工作最初的三个月,一直与汤姆合作,我们完成了两个项目,这两个客户与两个应聘者虽然都是我找到的,可他们都曾与汤姆聊过大天而没聊到“正事”上。但因为他们对汤姆的印象好,使他们对我的印象也好――一旦得知我是舒利文公司的,他们都向我问起“那老头”。
我和汤姆搭档的时候,我也与组里其他成员搭档,向他们学习不同的工